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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有一层月白漆色涂于其上,色泽莹润干净,整整一片大墙,高不见顶。

同时前方崖岸轮廓隐约可见,较来时所下的那处崖岸大为不同,这边更开阔空旷,远处似有高耸的长台。

夏昭衣从石壁跳下,踩着潭水旁的白石迈上岸。

荒风鹤唳,自她手中一豆橙光外,辽阔空间一片混沌黑暗。

地上铺陈着整齐大块的青石砖地,砖上浮雕深浅相交,图案为细线缠枝的卷草和花卉,古拙精雅。

夏昭衣转眸四望,目光落在远处地面,抬脚走去。

伴随她的脚步和手里的微光,一道长长的水渍出现在前方青石砖地上。

水渍从水潭而来,通向前方,沿着水渍走去,远处十丈外,一座长台拔地而起,至少有三丈之高,边沿似有石杆环绕,正对夏昭衣方向的,是一片长长的石阶。

夏昭衣停下脚步,没有过去,目光重新望向周围。

风声似不太对,总觉得有其他嘈杂。

她敛眉听着,蹲下身子,指骨在地砖上轻敲。

一路敲去,去往左边,发现一块松动的地砖,用匕首沿着缝隙刨去,寻到一个点后用力撬起,顿时一股浓郁花香扑面而来。

伴随花香,还有细细碎碎的清脆碰撞声,似是竹筷,又似是干燥的石子,声音非常辽阔和悠远。

想了想,夏昭衣从衣角砍下一小块布料,绑作一个结,用火折子点燃,往下扔去。

伴随火光坠下,数十排悬着白骨的长绳一闪而过,数不清的白骨在风中碰撞,随长绳一起,剧烈晃颤。

小布团并未坠多久,能看得到地面,但火光消失的很快,又归为黑暗,只剩那些白骨,不安分的在下边相撞着。

下边的风同样很大,不亚于地面,应有通风大口,故而才能将花香带来。

夏昭衣拢眉,在想要不要下去。

就在这时,一阵利箭破空声遽然响起。

她登时一凛,不待抬眸去看,单膝蹲着的身体已跃起,一个侧翻,避开箭矢。

未等她落稳,紧跟着又是一支逼近的箭矢。

夏昭衣迅疾避开,随即半点停歇都没,直接朝箭矢而来的方向猛然奔去。

同时抬手,被水苍绶悬着的小球灯往上一弹,她以中指挑缠住水苍绶最后一截,无名指在小球灯上一滑,蝉翼般轻薄的弯曲卡门将小球灯通风的几个孔洞堵上,不多时,橙光便消失了。

这期间,又有两支箭矢射来,皆被她避开。

待天地归为黑暗,射箭之人握着弩机,一时无的可放,反而愣住。

但很快,他又举起弩机,朝黑暗里的动静射去。

二连发的弩机,每次一前一后两根弩箭。

落空。

落空。

落空。

箭矢撞在青石砖地的声音非常明显。

射箭之人心下大慌,当即回身,朝里面跑去。

夏昭衣用尽最快的速度,无奈还要上台阶,三步并两步,奔上台阶后,空无一人。

高处风大,她无声喘着气,烈风入喉,烧得本就干燥的喉咙一阵阵疼。

手里的小油球灯在大风里很快冷却,她收了回去,没有再点燃,握着匕首,耳听八方。

黑暗里面似乎什么都没有了,同时也因为黑暗,她不敢轻易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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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只能听到动物,辨不出静物,前面若是有陷阱,她无从去防。

拿着弩机的人没有走远,躲在黑暗里面,高大魁梧的身形不敢妄动,面色冰冷阴狠的看着橙光刚才消失的方向。

那橙光最后消失时所见一幕,是一个如野豹一样奋起疾奔的女童。

若非刚才在黑暗里观察她良久,他如何也不信这人真是女童。

哪个女童敢这样只身来这,面对他的双连弩非但不跑不哭不跪下求饶,还迎头便奔来?

哪怕换作有些身手的成年人,他们都未必会如此。

就是这凶狠气势,让男人心有余悸。

时间仿若定格,他的眼珠子左右望着,除却怒吼的风声,前边半点声响都没有。

那女童就这样安静的站在黑暗里,宛如和地面化作一体。

男人甚至产生一种错觉,整个空间似乎就只剩他一人。

常年活于黑暗,并和尸骸作伴的他,第一次觉得黑暗如此压抑迫人。

过去良久,他尝试抬脚,往后面退去,尽量无声。

但几乎就在他移动身形的一瞬间,黑暗里面蓦然响起疾冲而来的声响。

强烈的危机感逼迫袭来,男人当即挥动手里弩机,黑暗里毫无章法的乱打一通,半响发现,身前早已没了动静。

男人心跳如擂鼓。

这女童究竟是人是鬼!

不,鬼又算得了什么?

他在此地多年,若有鬼,早不知要死上多少次。

第495章 底气不足(一更)

又是大风呼号,却无人的寂静。

男人不敢再妄动,忽觉自己活生生从一个本在黑暗里观察猎物的猎人,变成了一只猎物。

这时,头皮蓦然一麻,尖锐的惊惧感令他下意识后退,听得呼啸而来的劲烈风声,右腕一阵锐痛,手里的弩机来不及举起便脱力砸落。

生死一线,从未这么明显。

男人脑中万念空白,只等锋刃袭来,千钧一发之际,他身后的黑暗里一声高喝响起:“沈冽?!”

逼近男人心口的匕首蓦然顿住。

男人亦惊醒,当即抬手回击,女童以诡异身手极快避开,旋即再度攻来。

这一次迅速利落,没有半点犹豫。

但听一声极轻极轻的撕碎声,男人高大的身子一僵,冰冷刀刃刺穿衣裳,刺破血肉,直入心脏。

胸口的疼痛没有那么快袭来,他随即咬牙去抓女童,却被女童偷得间隙,在他迎来时手掌一撑,将匕首往他的身体里更送数寸,力透后背。

心脏生生利刃撕裂的更开,男人痛不能已,愕然垂头,黑暗里虽睁眼如盲,却似能见到滚烫鲜血从他身体里汹涌淌出。

“主,主人……”男人低声叫道,声音发颤,“主人!”

双脚虚浮无力,庞大的身躯直挺挺砸在了地上。

夏昭衣俯身拔出匕首,抬眼朝方才声音来源处看去。

来人并没有靠近,沉声说道:“你杀了他?”

这句话的声音平静,沉稳,处变不惊,年岁约三十上下。

夏昭衣没有出声,因为对方不止一人,她听到了不止一个脚步声。

“当真是沈冽?”来人又说道。

空地辽阔,狂风怒吼,他同身旁两名手下握紧手里武器,满是戒备。

“是,是女童……”地上的男人用最后一口气用力说道。

胸腔中血液上涌,从口中淌出,令他口齿不清,且风太大,将声音吹得破碎,被他唤作主人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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