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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去。
越来越多的人跟上。
“陆大人!我爹被抓去快一个月了,什么时候能放回来,他没有干过坏事,只是个老实本分的说书人!”
“我们先生未曾作过恶,为什么也被抓了呢!”
“是啊!都这么久了,为什么还不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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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关多久啊,大人,我们送去衣裳都不成,这天越来越冷,他们可咋办!”
……
咋办咋办,你问我咋办,关我屁事。
陆容慧脸色难看的坐在马车里。
“让开,你们让开!”车夫挥着鞭子,“别过来!”
远处的守卫和衙卫们赶来,正辛苦的挤着人群。
“哎,哎~!”陆容慧开口说道,声音慈和,“别这样,别伤到他们,都是些小老百姓的,谁允你这么粗暴了。”
“是,大人。”车夫应道。
“大人英明,大人为我们请命啊!”
“陆大人,我弟弟还在牢中,他被抓进去好久了,大人替我们做主啊!”
陆容慧没再出声,端坐在马车里,被晃的微微摇摆。
马车在京兆府前停下,车上的随从先下来,回身牵住陆容慧。
陆容慧迈下车子,抚了下官袍,朝大门内走去。
朱岘无精打采,正在批卷。
梁乃泡了壶好茶,刚给自己倒上,便听闻衙卫跑来,说陆容慧来了。
梁乃看向魏从事:“给我藏好了,我等下来喝。”
“是,大人。”魏从事应道。
一等梁乃走了,魏从事便将壶里的茶水都倒在了自己的茶壶里,再往里边添了壶热水,扔几根自己的廉价茶叶进去泡着。
朱岘抬头看了一眼,垂头说道:“我这还坐在这呢,你当我的面这样,可妥当?”
“嘿嘿,好茶该喝则喝,冷掉了,就不叫好茶了,”魏从事笑嘻嘻的说道,“咱大人舍不得拿去招待陆大人,这茶得被冷个两个时辰呢,味儿都变了。”
“胡闹,奸邪。”朱岘说道。
魏从事倒了一盏过去放在朱岘手边:“骂我干啥呢,我又不独享。”
朱岘将茶盏推向一旁:“不喝。”
“哎,陆大人过来,是不是跟咱大人说李东延的事?”魏从事在一旁坐下说道。
近几日让朱岘提不起精神的,便也是这事。
他在皇上面前将该说的都说了,皇上全程冷脸,看向李东延的目光厌恶阴冷至极。
朱岘认为李东延这次难逃一死,可是到现在这么多日了,李东延还在宫中,听说被关在那边。
没有处罚,没有罪行,只是被关着。
这算个什么事。
“不知道。”朱岘说道,又批了个卷宗,整理好放在一旁,再打开一个。
“那些个教书的和说书的也惨,”魏从事又道,“全部聚在外边,也不是咱们能管得了的。”
毕竟这是皇帝自己下的命令。
想到这一桩一桩的事,朱岘皱眉停顿下来,沉声说道:“姑息必成大过,该有名者无名,逍遥法外,无名者却有名,至今身陷囹圄。现在是陛下自己私意妄然,不顾律法,那我当这破官有何用!”
魏从事赶忙伸手去堵他的嘴,压低声音:“你这话说的未免太大了,这里是哪,是官衙!”
朱岘推开他起身:“宁疏于世,勿悖于道,老子辞官了!”
笔一搁,帽一摘,他朝外边走去,还未到门口,脚步停下。
沉默一阵,他转身回来,将帽子重新戴上,坐了下来。
“我,办不到,”他眼眶一红,噎声道,“寒窗这么多年,辛苦考的功名,我办不到啊。”
“我差点捡起大人的帽子戴上。”魏从事说道。
朱岘抬头瞪去。
“我觉得自己会是个好官,”魏从事捡起被朱岘推开的茶盏,喝了口说道,“你不当这个官了,就由我这样的好官来当,不然万一来个咱们梁大人这样左右逢源,谁都不得罪,一年到头没办成什么好事的,或者陆容慧那样脑满肠肥,贪图名利,纵情享乐的,要么再是个李东延那样不拿百姓当人看的人来当这个官,那可真是雪上加霜啊。”
朱岘没说话,陷入沉默。
“你也不是个好官,”魏从事又说道,“意气用事,说一套是一套,冲动啊,冲动。”
魏从事摇头叹声。
“滚。”朱岘说道,“干你的活去。”
说罢重新提笔,继续审案批卷。
梁乃令人泡了壶茶,手下端来放在陆容慧手边。
梁乃笑道:“陆大人不须亲自来的,派人说一声,本官过去就可以了。”
“近来多烦忧,出来走走也好。”陆容慧说道,端起茶盏喝了口。
梁乃笑笑:“是啊,烦心之事太多了。”
转头看向一旁的手下:“去把那几个案宗都拿来,再把魏从事和李从事叫来。”
手下领命:“是。”
第286章 那小贱人
案子委实积压的太多了,真要整理,梁乃自己都觉得头疼。
不说其他,重天台那案子至今毫无头绪,相比之下,街头所出现的那口棺材和死掉的几十个燕云卫兵,甚至都不算大案了。
好在手下还算能干,将这些整理得当,梁乃拿出来照本念就可以。
不过规整案卷时,有封书信特意被李从事递上来,梁乃拆开信看了眼,眉目变得凝重,看向陆容慧,说道:“陆大人,这里有个案子很是奇怪。”
“何事奇怪。”陆容慧说道。
接过梁乃递来的信,陆容慧的眉头微皱,不动声色看完,笑着说道:“无稽之谈,哪会有这般事。”
“开人头骨,取人脑髓……”魏从事站在陆容慧后边,看着信上内容念出几个字。
声音从后边轻飘飘的飘来,陆容慧顿觉头皮发麻,回头厉声道:“谁许你站在本官背后偷看书信了!”
“小的不敢。”魏从事垂头。
“梁大人怎么教手下的,”陆容慧看向梁乃,“规矩呢。”
“魏新华。”梁乃喊道。
“在,大人,”魏从事离开陆容慧后边,说道,“小的已经没有站在陆大人后边了,大人。”
陆容慧将书信放到一旁,讥讽道:“评书听多了,什么事都敢捏造,真是捣乱。”
“上边罗列的几个线索和指向,我觉得倒有几分真。”李从事在一旁小声说道。
“这里有你插嘴的份吗?”陆容慧肃容说道。
李从事将头垂的更低一些。
陆容慧哼了下:“重天台的事,半点线索都没有,那口棺材的事也没有下文了,前阵子在燕云卫府闹事的那群刁民还没有处理,听说街头又发现了几具无名男尸,那几具无名男尸处理的如何了?”
梁乃笑笑:“还没有头绪,可能要作悬案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