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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尖利的鬼叫吓得周遭胆小的人双眼一翻就晕了过去,有的人则是争先恐后地往后退,一个躲闪不及,就跌落在地。
尖叫声,啼哭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阆九川额角青筋凸显,脸都黑了几分,看那恶鬼被某个莽撞的人给劈得滋滋冒黑烟,可他却发狠的击向被附身的男人胸口。
这是要他死的节奏啊。
阆九川想也不想地就召出符笔,将那恶鬼给勾了出来,不等那恶鬼惊恐绝望,就向他打了一道雷符。
如此恶煞大鬼,还去投什么胎,别浪费轮号了。
轰的一声炸响。
恶鬼化为一缕黑烟,彻底灰飞烟灭,魂飞魄散。
周遭安静如鸡。
“哎呀,还得是青乙道友你啊,要不是道友你在,这恶鬼就真让他逃之夭夭了。”一策兴奋地对阆九川张开双臂跑过来,看到她发白的脸,哟了一声:“你这是和谁干了一架,遭了反噬?”
阆九川皱眉道:“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莽撞。”
一策悻悻的,道:“这个恶鬼,已经害了几条命了,我废了九牛二五之力才将他抓住,打算趁着青阳观开鬼门将他送入鬼门的,岂料在山脚,我被人挤得掉进水里,锁鬼符湿了,倒叫他逃了。没想到这家伙短短机会还找到人上身了,咿呀,这晦气鬼,这是阳精叫女子给吸光了吧,怪不得时运低被上身……”
他用脚踢了一下倒在地上的眼皮青黑的男人,嫌弃地啧了一声。
“既是害了几条人命的恶鬼,直接打散了事,还叫他投什么胎,险些出祸事。”阆九川没好气地白他一眼,道:“这人,还有后头的人,你自己收尾。”
她绕过地上的晦气男人往观中去。
一策直接用指甲在那晦气男人的人中上狠狠地一戳,等他醒来,道:“你鬼上身了,进青阳观抓把香炉灰兑水喝了,再求一道符戴着吧,去晦气。还有,想保狗命,少眠花宿柳。”
他说完,就往阆九川的方向追了过去,至于那些摔倒的人,死不去,关他屁事。
男人:“?”
谁来告诉他,发生什么事了,什么鬼上身?
阆九川站在青阳观的大殿前,双目如炬,紧瞪着一个殿后的方向,她感受到了血脉共鸣。
是荣家少主。
她竟真敢来。
阆九川飞快地往那方向蹿了过去。
一策追到这,只看到一个影子,眨了眨眼,也跟了上去。
第417章 阆九若聪明就该适可而止
青阳观后山,有一处望仙亭,彼时,亭子里站了一男一女,正是荣家少主荣嬛萱和她的护法长老柳霄。
柳霄不过四十出头,面容却像是已经到了年过花甲,此时正皱着眉规劝荣嬛萱离开。
“少主,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家主既然传音,您应该立即回族。”柳霄垂眸看着她黑色衣袍绣着的暗金符纹,语气透着无奈。
荣嬛萱转过身来,看着他冷冷地道:“家主让我回转,便是让我避让那女子,怎地,我堂堂荣家少主,已经到了规避一个寻常女子的地步了?柳长老是瞧不上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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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语气,仿佛透着彻骨的寒意。
柳霄抬头,和她对视着。
眼前的少女无疑是美丽的,她有一双细长的丹凤眼,眼尾上翘,眼仁深邃,双眉斜飞入鬓,琼鼻挺拔,红唇如血,而她的双眉间,画了一朵血红的火焰,使得她多了几分凛然和不可侵犯的威严。
柳霄惊觉自己冒犯了,又垂下眸子,眼睛余光看着她那身裁剪得体的黑色长袍,在微风中翻飞,掀起袍角或明或暗的绣纹。
从什么时候开始,少主只穿黑色长袍了,好像是从那些坏消息传开后?
而少主的气息,也像是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变得有些阴沉冷冽,但整个人也更具威严,她变得成熟,仿佛有了身为少主的担当,可也不太听话,戾气也大。
“属下不敢。”柳霄退后一步,拱手拜了拜,道:“可是,凌虚长老陨落了。”
荣嬛萱瞳孔微缩,越发的发黑,眼底深处有一瞬的惊疑和不甘闪过。
能将一个筑基境的道长给打陨落,得有多强,那修为是不是早已超过筑基强者,灵力和天赋都已是佼佼者之辈?
荣嬛萱想到这一点,那张冷艳的脸呈现的不是为凌虚陨落而惋惜,而是不甘和不忿,更多的是嫉妒。
前有国师的弟子,被誉为第一天才,被国师悉心教导,小小年纪就筑基,现在又有一个不知哪里来的孤魂野鬼,凭着一副残破身体都能弄死一个筑基强者,反观自己呢?
明明她天赋都极好,且在修炼中从未懒怠过,是整个荣家的第一人,可结果呢,筑基不成反伤道基,多年修为险些一朝散尽,若非家主当机立断,只怕她早已倒退到连荣家的门外弟子都不如。
所有人都说她不该急于求成,可她是为了谁,不就是为了荣家,想要将荣家的地位给排上去,哪怕排在丰家面前也好啊!
老天也是真不公平,这世间多她一个天才怎么了?
荣嬛萱面容有些扭曲,柳霄不经意地看到,心中微沉,蓦地生出一丝兔死狐悲的苍凉来。
如此凉薄之人,真得值得他们辅助吗?
不,他们都是立了契的,背叛不得。
柳霄默默念了一遍清心咒,这才对荣嬛萱道:“少主,您道基如今不稳……”
“闭嘴!”荣嬛萱喝止他,那双往上翘的丹凤眼凌厉不已:“柳霄长老,你是我荣家位列前五的长老,休要说些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一个藏头露尾的小人,也值得你如此害怕?”
听着这讥诮的语气,柳霄险些气得吐出一口老血来,强忍着气道:“少主,凌虚长老的修为在我之上,结果呢?还有正阳子,同是如此,现在他们死在了同一个人手中,这难道还不值得少主您重视?”
荣嬛萱抿着唇,道:“凌虚长老的陨落我很遗憾,但他也只是去年才堪堪迈入筑基境,道基尚未夯实,才会叫那人得了手,谁知道她出了什么阴招或是有人在帮忙。若对上我祖父,看她有没有这般能耐?”
她神情自得又高傲,让柳霄那股气蹭蹭地往上飙,他收回刚才那句有担当的话,这位就是被宠坏的主,哪怕道基受了大损,也不知收敛和珍惜如今,非要作死!
“甭管她用什么招,又有没有人帮她,她让一个筑基陨落了,这是事实,也是本事。”柳霄黑着脸说:“少主不走,是想要违背家主之令吗?”
“放肆,休想拿家主来压我!”荣嬛萱猛地大怒,手一扬,竟是一掌拍向他的胸口。
柳霄提防不及,被拍中心口,喉咙顿时一阵腥甜,呕出一口血来。
他神色大惊,看向她的手,是自己眼花了吗,怎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