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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而是真的觉得我讨厌,是不是凡是女子都这样,所以你不会接近,因为一接近,你就会从心底抗拒和不舒服。让我猜猜,这怕不是情蛊吧,你有点背叛之心,就不得舒坦。”
她一直注意着欧思行的表情,看他眼底瞳孔紧缩,心中冷笑,还真是啊!
这就是冥冥中自有天意么,她身边的过客,有些人是一定会因为因果而走到她身边的,因为她终是要对付镇北侯,上天就把这么个人送到她面前。
欧思行看阆九川的眼神已不再是之前看弱女子的厌恶和同情了,而是忌惮和警惕。
此女智若近妖,她令人害怕!
欧思行匆匆搂上自己的衣物,并不回答阆九川的话,而是看向欧院正,道:“祖父,我们回府吧,回府后,孙子再与您细说。”
欧院正却是傻了似的,问:“小道友所说的是真的,你自己也知道自己中蛊了?”
看欧思行变了脸,欧院正感觉自己的天灵盖都要炸开,很想将这孙子提起倒过去摇一摇,看他脑子装的是不是水,知道自己中蛊,却一直隐瞒着。
他是不是疯了?
“祖父,孙子求您!”欧思行面露恳求和痛苦。
欧院正喉头一堵,到底是自己最疼爱的孙子,心头又酸又软,只能愧疚地看向阆九川。
阆九川点点头,让开身子。
欧思行连忙让老仆扶起欧院正,匆匆地逃离,待走出万事铺时,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
那个赢弱的姑娘懒洋洋地靠在柜台边上,可她的眼睛却一直看着他,那双眼,太过黑亮,亮得彷佛能看透人心最深处的阴暗,叫人恐惧又惭愧。
欧思行狼狈转身。
伏亓看着阆九川,道:“他身上的蛊虫当真是情蛊?”
“十有八九,他的表情出卖了他!”阆九川讥笑:“他明知体内有此蛊,也没想法子除掉,反对那人言听计从,不惜背负命孽,还真的是情根深种。”
可惜了,这情根是一条堪比乌头剧毒的毒根,自己死不够,还得全族跟着一起死。
伏亓想到灵巫,道:“这情蛊,之前才从那老巫婆嘴里出现过的,是给了镇北侯,难道就是这一对?”
“我觉得是,这欧思行求而不得的人,应该就是镇北侯府那位庆嫔娘娘谢清华。”阆九川把玩着腕间流珠,一颗颗地拨动,想着这情蛊的妙用,呵的一笑。
“一个宫妃拿了这情蛊,却用在一个太医上?”伏亓是个直男硬汉,有些不解那庆嫔的心思,让皇帝爱她爱到不能自拔不好吗?
阆九川看向他:“将军生前,除了打仗就是习武,就不去想别的,看你不至于是只知冲锋陷阵的莽夫啊。”
她的话很婉转,就是说他笨。
“我厌恶朝堂那些算计来算计去的东西,情可上战场。”伏亓难得露出悻悻的表情。
“情蛊这东西,一旦种下,可叫对方对自己情根深种,生不出反叛之心,但其实也等同控制,因为一旦有叛心,必是遭蛊虫噬心。谢清华要是敢把情蛊种到皇帝身上,一日半日没什么,但长久下去,必会察觉到不对的。皇帝有无数宫妃,若是单对一人爱得要生要死,他怎可能觉得正常?”阆九川淡笑:“不正常的事,若被查出来,就是灭门之日。而且你别忘了,当今皇族,也是玄族出身,要察觉到情蛊存在,也不难。”
皇帝之所以是九五至尊,是天子,自然认为自己是天,既然是天,怎么会容许有人控制他呢,宠爱?
一旦生命和思想行为被一个女人掌控,还爱得起来吗?
“谢振鸣敢用蛊对我父亲下杀心,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就不是什么蠢人,敢做冒天下大不韪的事。可用在一个前程似锦的太医身上却就不同了,在那波谲云诡的皇宫里,宫妃有太医倾力相助,可以保命,亦可以铲除异己,巩固地位。”阆九川说着眼睛晶亮无比:“如果那太医坐到了最高高度,或为皇帝的专属太医,那可知道可操作的空间就多了去了。”
比如随时知道皇帝身体情况,或者紧要关头,致命一击。
伏亓沉默,许久才憋出一句:“慧极必伤,你差不多就得了!”
阆九川:“……”
第334章 心中有佛,手中有刀
虽然没有实则的证据证明欧思行身上的情蛊就是谢家的那只,但既然被她猜出来了,要求证也不难,这其一欧家必有行动,毕竟她话都说到那份上了,欧院正肯定要有所动作,逼问出那情蛊到底是和谁种的,而欧思行又都做过什么。
其二么,佐证这事,不得找通天阁阿飘掌柜喝茶叙旧聊一聊这瓜怎么吃才够甜?
真搞到了确实的证据,呵呵,谢振鸣能不能有机会回去镇北,就不好说了!
阆九川嘴角勾出一丝冷戾的笑。
伏亓突然道:“如果你想利用这情蛊作为突破点去扳倒镇北侯,只怕要加快手脚了,你已经向欧院正泄露了天机,为了保全家族,他必会将这事死死地按下来,那欧思行只怕要被立即处置,一旦死无对证,就啥都没有了。”
他是不喜算计来算计去的,但也会知道利弊,不管哪朝哪代,一旦被查出和宫妃瓜田李下,那宫妃还有个皇子,一个弄不好,被套个混淆皇家血脉的死罪,别说一族了,九族都要跟着倒霉。
所以欧院正再疼那孙子,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全族被他带着走去死路而袖手旁观吧。
阆九川一僵,有些郁郁地看向伏亓,一副你是懂泼冷水的,很精准,也透心凉。
伏亓看她难得露出小姑娘才有的气恼,忽然起意,故意逗她:“假如欧院正真的抢先一步,将欧思行秘密处置然后弄了个死无对证,你又如何?”
“还能如何,就这样呗。”阆九川将袖子里的那封润金丢到他手里,道:“既然对方来问卦,也给了卦金,已求得卦象,窥得天机,就等于得了一线生机,能不能抓住,都看他们的本事,与我无尤的。”
伏亓一愣:“你不气?”
“有什么好气的,大道五十天衍四九,我还是懂的,这一线机,是道赋予所有苍生的怜悯和机缘,它愿给,但能否抓住,得看那个人。”阆九川说道:“欧院正若是抓住了,就是他的机缘和本事。”
“至于欧思行这情蛊,确实是弄谢家的一个突破点,但你不会以为我就非它不可吧?死无对证,是这个理,但我也可以让它无风不起浪。将军,在朝堂上的政敌,都是斗个你死我活的,你说我把这事透给谢振鸣的政敌,或是透给谢清华的姐姐妹妹,会不会有人想利用这点做些什么?谢清华既有皇子,必然就是那些有皇子的眼中钉肉中刺,更不说,她还有个握着兵权的亲爹,这威胁可不是一般的大。”
“那若是这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