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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着脸对待,但脑子仿佛不受控似的,很是厌恶。

对方提出给他把脉,他不但觉得冒犯,还很烦躁,便道:“我自己就是大夫。”

“医者不自医,你自己不知道这话的含义?”阆九川回了一句,道:“还是你觉得,你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暗疾不敢示于人前?”

“绝无此事!”欧思行再也维持不了温和的样子,怒斥出声:“你一个姑娘,怎如此不知所谓,无故揣测他人,你父母是这样教你的吗?”

“思行!”欧院正已经缓过来了,听到这话,简直惊得胡子抖动。

这还是他那个素来知礼节,对女子一向温和有礼从不越矩的孙子吗? W?a?n?g?址?F?a?B?u?Y?e??????????e?n??????Ⅱ?5???????m

对一个小姑娘出这样的恶言,他这是鬼上身不成?

想到阆九川说的他对某个人情根深种,难道深到这程度,对所有女人都不假辞色,不惜崩自己的人设?

如果那人让他做点什么,那岂不是跟傀儡一样?

真成了傀儡,他什么都甘愿为其做,哪怕谋反大罪,欧家自然也就成了他的陪葬品。

欧院正越想越是心寒,太阳穴突突地跳,刚被压下去的火气又窜了上去,老脸都气红了,双眼翻着,竟又有要卒过去的迹象。

阆九川走过去,手在他的额头上一点:“您老别生气,要是在我这铺子出事,我可就一万张嘴都说不清了。”

欧院正感觉头顶有一股温和的凉气入三花顶似的,令他的神智都清醒过来,深吸了一口气,道:“今儿真是幸亏你在,不然我这老命可就真丢了。”

“如果您不是在我这听了那些话,也不会气急攻心。”阆九川摇头。

欧思行听得此话,双眉皱起,走过来,问:“你说了什么话,令我祖父如此激怒?”

欧院正脸一沉:“孽障,你闭嘴!”

欧思行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他听到了什么,孽障?

祖父骂他是孽障?

“你自己做过什么,又瞒了我什么,回去后,你最好一一给我道来。”欧院正紧紧地瞪着他。

欧思行心头咯噔一下,有些心慌。

欧院正冷冷地道:“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的祖父的话,就把你的手给小道友,让她看个脉。”

欧思行不喜欢别人触碰他,尤其是女子,可祖父都说得这么严重了,他要是不听,岂不是忤逆不孝。

刚才阆九川的急救是有效的,他不敢想,如果祖父真的犯了卒中,后果会如何?

欧思行只能坐到桌子边上的椅子,伸出手,阆九川甚至没坐下,直接伸出两指,以指腹搭了上去。

冰凉又软绵的触感搭在腕脉上,欧思行没有半点旖旎的感觉,反倒是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感觉附在手腕上的是一条湿滑冰冷的毒蛇,叫人恶心又反感。

这么想着,他脑袋竟像是幻化出一条毒蛇,将他整个脑袋盘踞,令他无法呼吸。

可他看到阆九川那张冷白柔弱的小脸,又对自己说了一句,不是这样的,这只是一个和自己妹妹一般年纪的孩子,她不是那种发花痴的女人!

这念头生处,欧思行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心口像是有什么在撕咬,叫他疼痛难受。

阆九川将他的表情看在眼内,眸子半眯,这痛苦不像是假的,他是真的厌恶自己触碰。

他的脉象,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可看欧思行隐忍到脸白的样子,以及他身上可能存在的阴物,她想着,自指尖导了一股气过去。

那是一道罡气。

那罡气自脉腕入肤,再顺着经脉传至四肢百骸,欧思行越发不安,那张本是温润俊逸的脸已经有些狰狞了。

如万虫钻心。

这是他如今的感觉。

欧思行下意识地吟出一段经咒:“天地沧茫,冥冥虚无……蛊解惑,化名言,一言化神明……”

阆九川听到这里,倏地收回双指,对一旁的伏亓道:“扒了他的上衣。”

伏亓二话不说就上前动手。

欧思行本来因为念着经咒心绪渐渐平和,但因为这伏亓这突然上手,愣是给中断了,并且吓了一跳:“你要做什么?”

这铺子怎么回事,是黑店吗?

简直无礼至极!

伏亓身上的杀伐之气一盛:“闭嘴,别动!”

他这段日子勤加修炼,主杀戮的凶气已经可以收放自如,也变得更强和纯粹,现在不加掩饰,愣是压得欧思行僵坐在椅子上,脸色惨白。

欧院正和老仆就在边上,也受到了些影响,却愣是没吭一声。

欧思行上身的衣物被扒开,露出那精壮的上身,阆九川凑过来看,他气得双眼赤红,无耻!

可阆九川却没有什么旖旎的神色,她只是看着他的心脏处,手再度在他的手指导气,十指连心,罡气直侵心尖。

她看到那上面鼓起的躁动小包,才收了势,直起身子,盯着欧思行,凉飕飕地道:“原来你是中蛊了啊!”

第333章 此女智若近妖

蛊,乃是阴祟之物,要成蛊,必是无数阴毒的毒虫锤炼出来的,还要给它们喂养各种阴寒之物,让它们不断厮杀,然后让蛊师炼制,才会得出一只蛊。

所以万事铺的占风铎为何会响,是因为欧思行体内有阴蛊,他从她雕琢的那个牌匾走过,它便躁动起来,摧动了占风铎。

而真正令它暴烈躁动的,还是因为阆九川往欧思行的体内打了一道罡气,那是让所有阴物都惧怕的罡正之气,遇之当然会躁动不安,那中了蛊的宿主,自然会因为蛊虫的不安而痛苦。

欧思行中了蛊,那蛊虫也不知是哪一类,竟让他对她的触碰如此厌恶。

阆九川盯着欧思行那敞开的胸膛上微微鼓起的小包时,想到自己和他勾连的淡淡因果线,脑中有灵光闪过。

中蛊,对女子厌恶,他命犯红颜劫,带累家族,而他情根深种的人求而不得,那是不是代表着,对方身份非一般人,且也不是普通的贵妇,他在太医院接触的女人最多的地方,乃是后宅和后宫,不是一般后院贵妇,那就是宫妃?

宫妃的话,就很有可能为对方做了什么,被查出来了,才连累家族倾轧。

而中蛊……

阆九川双眼一亮,这是巧了,镇北侯曾跟灵巫要了一只情蛊,那蛊用到了哪里,还未知呢,而谢家,出了个宫妃。

这因果,就是这么连起来的吗?

阆九川看着欧思行身上带着的命孽,他到底都为对方做了什么?

在她说出中蛊几个字后,欧院正整个人惊呆了,啥,中蛊?

而欧思行也是一僵,有些惊惧地看着阆九川。

阆九川看他虽然惊惧,但并不算多意外的样子,忽然了然:“你自己也知道你中了蛊,是什么蛊?”她像是不经意地道:“看你刚才厌恶我的表情不像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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