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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那么我的名声如何,都是有来因的。”阆九川讽笑,道:“我依靠名声才能活,那么我定会做到比谁都毫无挑剔。然,我并非此间养在深闺的贵女,只是一株野草一样的存在,是否有美名,我亦不在意,夫人亦不必费心。”
崔氏脸色发白。
“快要下雪了,夫人赏灯也别太久,以免着凉受寒,九川告退。”阆九川向她施了一礼,转身离去。
崔氏身子一个趔趄,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阆九川一路沉默着回了自己的院子,径直往书房走去,建兰跟在她身后大气都不敢喘,忽地,撞上了突然停下的阆九川。
“我在席上所言,果真有挑拨离间的意思?”阆九川盯着建兰问。
建兰有些踌躇。
“说实话。”
建兰便道:“这个,虽然姑娘是好心提醒,但大夫人乃是嫡母,而四少奶奶只是庶媳,素来大户人家都有嫡母苛待庶子庶媳的丑闻,大夫人是不至于啦,但四少奶奶身怀六甲,真有差池,外人可能会多想的,毕竟大房的嫡长孙都还没出世呢。”
阆九川的眉头皱成一个川字,一家人的后宅这么多弯弯绕绕的?
“您提的那一番话,若是多心的,恐有觉得您在世子爷面前上大夫人的眼药,要是大夫人胸襟不宽,只怕对姑娘生嫌隙。”建兰见她不解,忙的说了几个心胸狭窄的大妇苛待庶子媳妇和庶女的例子,婉转地道:“姑娘,大户人家里,庶出子女和媳妇,总比嫡出要矮上一头的,遇上好主母便是好运道了,要是遇着那心恶的,那日子才叫难呢。”
阆九川道:“大夫人不是那样的人。”
“是啊,但女人小心眼呢,谁知道她会不会往心里去?”建兰这话说得很小声,背后议论主子,也是罪。
“这个家是待不下去了,这么多规矩。”阆九川嘀咕一句,转身入书房:“我要闭关,不必打扰我。”
建兰福了一礼,叹了一口气。
而范氏那边,确实生了好一场气,被好大儿劝住了,看他百般为阆九川说话,便一嗔:“对你的亲妹妹,你都没如此维护呢?一个刚归家不久的堂妹,你倒护上了,真以为我会对她做什么不成?”
“母亲宽容至极,自不会和小辈计较。九妹妹您也是知道的,她没坏心,就是自小养在庄子上,学不来大户后宅那些弯弯绕绕,她是直肠子,有一说一,可不是真给您上眼药。”阆采勐笑着道。
范氏没好气地道:“我何尝不知?行了,你别在这碍我眼,回屋陪你媳妇姑娘去。”
阆采勐笑着应了。
他才出门,丫鬟便说崔氏身边的程嬷嬷来了,范氏忙让人进来,结果程嬷嬷还拿了一个盒子,说是崔氏赠的。
范氏连忙推了,道:“二弟妹是在折煞我,我做大伯母难道真和侄女计较不成?她都是为了嫂子好,我心里明白的,你快拿回去。”
程嬷嬷笑道:“我们夫人自然知道。这不是想着大夫人的生辰快到了,给您备着礼么。”
她说了几句好话,放下匣子就走了。
范氏推辞不过,等她走了,打开匣子,见里面是一只水头极足的帝王绿翡翠镯子,不由觉得烫手不已。
不是,她难道看起来真的这么小气?
书房那边,将掣碎碎叨叨地念着阆九川:“竹枝都没你的直肠子直,后宅战争,往往杀人不见血,可学着吧。”
阆九川召出小九塔,道:“我又不用在谁的后宅讨日子,学它何用,是人是鬼我还能看得分明,不必提了,这阵子精神力耗损得厉害,随我入塔闭关。”
她盘腿结印,元神入了小九塔。
她先把被诛邪阵折磨得稀碎的从锦年的魂魄拧出来,看着他那几近残缺的魂,她眉目冷冽,问:“从卞怎会绘制魔纹?他从何得的魔道宝典,那东西又在何处?”
从锦年看到她,生出一丝惊惧,却什么都没说,只露出一丝嘲讽:“所谓正道,不过尔尔,你以为的正,焉知是不是只披着一层假皮?你毁了我从家百年大计,我诅咒你……”
“啰嗦!”阆九川将他的魂魄提溜起来,用上了意念,将他撕得更碎。
从锦年:“!”
她才是那个恶毒成魔的恶女,有本事将他打个魂飞魄散,何苦如此折磨?
“你不说,我就送你去地狱火海,享受一下被业火炙烤的滋味,那地方比这诛邪阵,有过之而无不及,一直燃烧你的魂魄,直到你还清所有业障,才会让你轮回六道。说,他从何处得来?”
从锦年打了个哆嗦,立即道:“我不知道,我也从未见过什么法典,我只知道他老人家的师父是空今。老祖所会的术数,都绘成宝典,就在从家的祠堂那个香鼎暗格藏着。”
阆九川沉了脸,竟真的是魔道空今?
“你们炼这尸殭,是如何找人和行事的,从头到尾说一遍。老实的话,让你入黄泉投六道。”
从锦年有些不信,但在她的淫威下又不敢不信,反正说不说也是死路一条,便把从家这百年大计说了一遍。
阆九川的目光越来越冷,直到他说完,又诈了几句,才把他扔回诛邪阵:“入黄泉也没什么好的,你生前不是什么好人,那就做个好鬼,给我这诛邪阵添个口粮吧。”
木鱼得令,力量一盛,将从锦年彻底绞杀,它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从锦年:“……”
言而无信,妖女不得好死!
第226章 从家之物,我嫌脏
上元过后,乌京就发生了一件震惊世人的大事,那便是百年来一直在钦天监任职的从家,利用职权和能观星辩相之能,为炼阴邪妖孽动摇国本,暗害数百个无辜百姓,并残害皇室公主,其恶罄竹难书,天地不容,当诛九族。
正月二十,从家一族上百人斩首示众,以示效尤,安亡灵,慰生者,血染红了青石地砖,血腥味久经不散,而从家人被斩首那日,无数百姓前去观看,当从家人被斩于刀下时,本是天晴的天空突然降下鹅毛大雪,宛似怨魂化雪,诉说冤屈。
那场雪,足足下了一日,成为京师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每一个酒肆茶馆都纷纷编出话本说书,弄得人心惶惶,如果学道之人,仗着会道术而为所欲为,施炼邪术,普通凡人百姓甚至是世家又当如何自保?
以此,大理寺卿沈青河于早朝上奏折,恳请圣人成立一个监察司,用以约束玄族和僧道,一旦有僧道行阴邪之术,或以权欺压百姓,当废当诛,以安民心。
沈青河这奏折一上,引来绝大反响,有人感叹沈青河不愧为沈青天,竟敢给玄族套一层枷锁,这明显是和玄族对着干,他也不怕被玄族一个术数弄去黄泉路上和从家人结伴而行。
心里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