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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大不受欺?
就像开平侯府,人才断层这么久,沉寂多年,这一代还不发愤图强,迟早也是被人发粪涂墙的下场。
而这一点,她和阆正平说过了,眼下,他也把这事在宴上说出来了。
“既是在府中守孝,不能外出,你们正好跟着武师傅锻体学武,今日上元节,且让你们继续松散一日,明日武师傅会入府,十七之后你们就跟着他学武。”阆正平笑吟吟对府中男儿郎说道:“不是府中普通的先生,是真正的武师傅。”
这是他从一个镖局请来的镖师,因为得罪了镖局的继承人,被开了,被他捡了个漏过来做武师傅。
武师傅真的姓武,力大如牛,人长得壮,功夫也好,尤其是长枪弯刀,能使出花来,可惜人过于刚硬,不知变通,得罪了东家就被开了。
阆家的男儿郎均发出哀嚎,阆采昭仗着自己是大房最小的宝贝疙瘩,又是小霸王,道:“爹爹,如此噩耗,您怎一声都没透出,偏要在这上元佳节来戳我们的心肝?”
阆正平板着脸,道:“自是因为你这态度,我才会闷声干大事。”他看着那一桌男儿,道:“我阆家祖辈,本就是在马背上赚功勋的,你们流着阆家血,自也当秉承祖辈之志,学得文与武,货与帝王家。”
阆采昭垮了脸。
“老大你和老四老六你们便是暂不能去书院,也不能惫懒于学业,也要跟着武师傅锻体,给弟弟们带个好头。”阆正平看着阆采勐,道:“考进士,一考就是九天,没有个好身子骨,作文章都撑不住怎生了得?文武双全,也是一桩美名。”
阆采勐和阆采铖连忙站起来拱手道:“谨遵父亲之命。”
阆正平满意地点头,又看向府中几个待字闺中的姑娘,视线先落在阆九川身上,后者一副啥事都甭想沾到我这儿的懒散,便对阆采瑶她们道:“你们姐妹,也好生跟着嬷嬷学规矩女红。”
阆采瑶听懂其中之意,蓦地红了脸。
阆采苓大刺刺地看向阆九川,意有所指道:“爹,要是有人出府呢?”
席间一静。
年纪小的男儿郎都看了过来,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阆正平咳了一声:“事出有因出府,亦无不可,与长辈报备过就行。”
“苓儿是想出府么?”范氏看向陈姨娘,道:“出孝就该议亲了,在孝期可不能叫人看轻了去。”
这是告诫,也是提醒,守孝期间,闹出不好听的名声,看你能如何议亲?
阆正平也点头:“你母亲说的是。”
阆采苓脸一白,低下头颤声道:“父亲,母亲,女儿定会乖乖在府中守孝的。”
阆九川对阆采苓的小心思都不放在眼里的,只看向身旁的潘氏,视线在她的脸上和肚子扫了一眼,道:“四嫂怀孕满六个月了吧?”
潘氏本是在安静用膳,闻言连忙放下筷子,摸了一下腹部道:“再过半月,就七个月了。”
“我看你比之前清瘦不少,胎儿也长得慢,一直茹素?还是胎儿闹腾?”阆九川蹙眉看着她的脸,比起初见时,瘦了不少,当初是脸如银盘,如今都成了尖下巴了,快要七个月的胎儿,瞧着跟五个月的样子。
潘氏摸了一下脸,心头有些动容,轻声道:“也有用些参汤的。”
如今在孝期,她又只是庶媳,也不敢违制,明目张胆地吃肉,只用些素汤。
阆九川拉过她的手,双指搭了上去,那冰凉的指尖,令潘氏一颤,险些缩回去,但察觉她的好意,又忍着了。
“适当用些肉汤吧。”阆九川看向阆正平和范氏,道:“守孝归守孝,没道理只顾守孝就罔顾生人,四嫂怀着阆家子嗣,一直茹素,对大人和胎儿都不好。吃荤保胎,想来祖父在天上也不会怪罪,让她闲了抄个孝经敬给祖父便行。”
阆正平看潘氏果然清瘦不少,连忙对范氏道:“是这个理,让厨房的给她单独做一份。”
“是妾疏忽了。”范氏有些汗颜。
潘氏连忙起身,道:“母亲折煞儿媳了,您素来关心我的,府医隔三天就给我扶平安脉,是我想为祖父多守几日孝,才跟着茹素。”
“一如佛在心中留,孝不表现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不表现在吃素忌荤,是孝而不愚,敬而不顺,是在人活着时令其老有所依,常伴于身侧,承欢膝下,嘘寒问暖。”阆九川说道:“非是只有你,家中病弱亦然,身子孱弱且病弱的,适时进荤进补。莫要为一个孝字用折腾身体去尽,那不是对亡人的孝,是令他们灵魂难安,没有一个亡人是愿意看到子孙后代为已魂归天府的自己伤身体本元的。可缅怀,但不可沉湎悲恸。”
安静,针落可闻。
小辈们瞠目结舌地看着阆九川,她是什么都敢说啊,这跟挑翻旧制有何两样,虽然他们也想吃点荤,但也只敢在心里想一下。
崔氏捏着筷子的手在微微颤抖,唇抿成了一条线。
阆九川再看潘氏,道:“你的脉象细涩,气血失和,胎元失养,想来府医有给你开安胎药,但安胎药并不能令他进补,再茹素,你保不住他!”
潘氏脸色一白,身子微微晃了一下。
阆九川扶着她,对阆正平道:“再请个千金科的圣手给她号脉吧。”
范氏的脸也白了,怎么会?
阆正平的心也跟着咯噔一下,唇角抽动,心道大侄女你是不是忘了你的嘴开过光了?
第225章 言而无信,妖女不得好死
阆九川站在游廊下,看着阆家的小辈在花园各处游走猜灯谜,有些无趣,刚想离去,身边传来一阵兰香。
这香,是崔氏惯用的。
崔氏已经看了她好一会,见她站在游廊,也不去参与兄弟姐妹间的玩乐,也不做别的,显得格格不入,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为何不和他们一起玩?”
阆九川一脸淡漠,道:“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何必搅了他们的兴致?
崔氏的心一刺,沉默了一会,道:“刚才家宴时,你不该当着你大伯母和大伯父的面说你四嫂身子骨的。”
阆九川扭过头来。
崔氏看着家里的小辈,道:“你是好心,但你大伯母是嫡母,你四嫂是庶媳,你当着他们的面,还是全家人的脸面说出她的情况不好,有挑拨离间之意。虽说你并无此意,但外人如何想,你大伯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你大伯母这主母做得不妥当?会不会指责她没尽到嫡母的情分?纵使你无心,此言也是落了你大伯母的脸面,叫她心生嫌隙。”
阆九川蹙眉。
崔氏淡道:“我无指责你之意,只是姑娘家沾一个不敬长辈和挑拨离间的名声,于你有害无益。”
“没学到夫人的八面玲珑,好像也不全是我问题,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