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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敢去看杨修夷的神情,我始终低着头,到他跟前后,我将笛子递去:“你吹个《醉珠玉》吧。”

下巴蓦然被长指托起,黑眸专注的深望着我,眸中正燃着的这道炽热我再熟悉不过,他笑道:“是要给我跳舞?”

我点点头。

他捏我的脸:“你不冷么?”

“跳了就热了。”我握住暖玉,“还有它呢。”

他的笑容变得灿烂,接过我的玉笛:“我都不知道我的初九什么时候会跳舞了。”

我的脸彻底大红,转身往一旁的高石爬去。

他忙叫我:“初九?”

我站稳后回身看他,这样居高临下的望去,还挺威风的。

我一笑:“杨修夷,还记不记得五年前,我同你说过我是个大美人。”

他长眉一合:“你该不是要在上边跳吧。”

“我在跟你说我是个大美人!”

“我知道。”他道。

我右手无名指轻叩,一簇萦光自指尖浮绕而上,在我们之间落下一道极长的凝红紫璧。

他上前一步,不解。

“你不许破开!”我警告道。

其实真要破开,也得费上他好一番功夫。

他无奈的点了下头。

我深吸一口气,抬起双手结印,心底默吟长鹤正心诀,一圈水绿茫光从四边升起,直冲云霄,在我周围落定为阵,晶壁上长线泛光,如流缓涌。

一股清然正气浸润心扉,我背过身去,静静等着,过去许久,终于如愿盼来脸上的异样,随后渐变为剧烈的疼痛,如火烧,如铁烙,如手撕,似要将我的五官生生蹂碎。

待疼痛终于平息,我回过身去,有些不太确定的缓缓望入他的眼睛:“变,变了没?”

他微抬着头,墨眉轻压在深邃眉骨上,眼中的滚烫炽热早已淡去,恢复他平日的眸色,如皑上瑞雪,清冷又温暖。

他点头:“变了。”

我一喜,忙道:“好看吗?”

他莞尔:“一壶星河入沧海,万顷凌波逐玉白,天地明,浮休静,十古春秋俱未老。”

“等下就变回去了。”我脸红道,“吹笛吧。”

他深望着我,举起长笛,唇瓣轻触,笛音悠扬流出。

我却僵在了原地,半天动不了。

他停下来:“?”

“你别盯着我。”我局促道,“你背过身去。”

他汗颜:“那你跳给谁看?”

也是。

我呼了口气,道:“那你吹吧。”

笛音重又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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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轻后退,正欲扬臂,蓦地身下一轻,一脚踩空,“啪“一声摔了下去,惨叫了声:“哎哟!”

“初九!”

杨修夷惊呼,随即也是“啪“一声。

他闷哼了下,我抬起头,他跌坐在地,伸手揉着额头,面前的紫云阵法上光圈如晕开的水面。

眼下算不上多晚,还有一些天光,我坐在湖畔上,双脚悬着,往湖里一下一下丢着小石头。

杨修夷拿着我的斗篷回来,将我抱起来套上。

我抬眸弱弱的看了他右额上的血包一眼,他的速度有多快,这一下便撞的有多狠,整个都肿了。

“杨修夷。”我叫道。

“回家再跳吧。”他将斗篷系上,柔声道,“这里太冷了。”

我挑眉,讶异他居然没有生气。

他俯下身去拾灯笼,又被我反手拉住:“等下!”

“嗯?” 网?址?发?B?u?Y?e??????????e?n?2????????????????

我脸红了:“我来这,不,不止打算给你跳舞的。”

“还有什么?”

我垂下头,顿了顿,终是鼓起勇气,握住了他的大掌往斗篷里边带去。

他一愣。

我将他的手掌放到我腰上,抬起眸子,羞怯却大胆的与他对视。

他黑眸渐深,哑声道:“在这?”

“我想要。”我低低道,“我也不冷,而且,都,都好久没,没……”

他笑了,随后稍一用力,将我往他胸膛带去,倾身偏头下来。

天彻底黑了,他抱着我往山下走去,我精疲力尽的窝在他怀里,快要睡着。

走了很久,他忽的问道:“这些谁教你的?”

“没人。”

他不悦道:“那你从何处学得舞?”

“沈云蓁。”我恢复了些精神,看着他的俊美光洁的面庞,叹道,“沈云蓁给左显跳舞的时候,我也好想要你用那样的眼神看我。”

他当即横了我一眼。

我:“……什么眼神。”

“别人生离死别,跟我们怎么一样。”他嘀咕着。

我这时反应过来,道:“你怎么好像生气了,不喜欢我今晚做的这些么?”

“喜欢。”他轩眉,“你自己的主意我就喜欢,我怕是甄坤孙深乘他们给你出的。”

我笑出声:“对啊,就是他们。”

他斜我,随即失笑:“那他们就完了。”

秦域所住的府宅同宫殿没什么两样,我们在南面停下,杨修夷翻身下马,再伸手扶我,玉弓和唐芊就候在几个侍卫身旁,一看到我就笑个不停,最后被杨修夷瞪了回去。

众人都等在大堂,玉弓先一步回去要他们准备,等我们赶到,一些凉菜已经先上了。

秦域战线繁忙,不在府中,派了很多人来招待我们,还有不少慕名而来的玑客和谋士。

杨修夷头上的包肿的越来越大,引起不少关注,他面色淡淡,事不关己,寒暄过后各自入座,便一心吃饭和我给夹菜,没理旁人,交由邓和去出面了。

师父他们问我,我亦不回答,但今日除却是杨修夷生辰,毕竟还是除夕,普天喜庆之日。我硬是要杨修夷笑一笑,去给大家敬酒,他不耐的端起酒盏:“肿成这样怎么笑,我眨下眼都疼。”边牢骚着,仍是去了。

一大群人嚷着守岁,我也被师父拖住,大堂里下棋的下棋,玩纸牌的玩纸牌,唐芊和木萍头靠头的在那打盹,呆毛和玉弓托腮坐在角落里,呆呆的望着大堂,时不时聊上几句。

我把杨修夷拉到门口,坐在石阶上帮他处理头上的血包,应是会很疼,可他全然没感觉,淡淡翻着手里的书。

我将东西收拾好,抱着药箱起身回屋,他拉住我,抬眸道:“陪我坐一会儿。”

我坐了回去,顺势把头靠在他臂膀上,被他搂住。

风轻轻吹来,别样安静,我看着他手里的书,仍是我不认识的字。

我道:“你是怎么猜出九头蛇妖的咒是庄先生下的。”

我终是问出来了了,尽管这些时日,我一直不愿去想庄先生,不愿去想万珠界。

他微顿,道:“卿萝告诉你的么?”

我不置可否,轻声道:“真的是他吗?”

“嗯,我本只是猜测,不过他承认了。”他放下书卷,在我额上吻了口,“轮回之境中所见的场景还记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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