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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所为仅仅因为怕死,她和公孙婷一样罪大恶极,可境遇却比公孙婷好上太多。至少左显还给她留了一丝颜面,没有将她害死沈云蓁的事罪告天下,可能也是为了那对双胞着想吧。

但我心里还是觉得堵,饶是认为沈云蓁那么清傲自大的人也不会将蔡诗诗这种小人放在心上,可是蔡诗诗将她的名声毁得那么惨,没有还上一个清白终究是不舒服。

我堵了几日,左显派人给我送信,说他近日便来登门接棺,怕我会有不便,委婉问我能否将棺木放置在某处。

我回信说没有什么不便,令唐芊将店铺打理了番,第二日凌晨,左显便早早领着浩浩长队前来。诸人披麻戴孝,他一身白裳,挺拔清瘦,脸色惨白无血,看模样病情越发严重了。

棺木已被钉死,左显抬手轻抚,眼眶渐红。师父轻叹了声,上去宽慰他,他点头道谢。我问他棺木会去哪,他淡笑:“左家祖地。”

葬队走了,鼓乐声凄凄,我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离开。

唐芊轻叹:“左公子亲自扶棺,没有什么比这更好正名了,不说第二日,怕是今天下午,世人就都在那替沈姑娘哭红颜薄命了。”

玉弓讥讽:“世人就这德性。”

“世人没什么不对,“我望着满地冥纸,“当初蔡诗诗诬陷沈云蓁,世人并不知情,他们不过惩恶扬善罢了。”

“不知情就人云亦云,茶余饭后谈成一片。”

我笑道:“如此,这人间才精彩啊。”

“小姐!”玉弓微恼。

“说不过就要哭了。”我笑着看向唐芊。

唐芊掩唇一笑。

“哪有说不过,是小姐胡搅蛮缠。”

我敛了笑,轻叹了声:“世人喜欢议事,喜欢对别人指点评论,我们也概莫能外。你看人来人往,众生百象,他们一入了人流,就变得平凡庸俗,但其实每人心中都有自己的一杆秤,秤着是非善恶。世人喜欢闲言碎语,也不是胡乱嚼舌的。**来风,有因有果,不过他们喜欢夸大其词倒是真的。”

“少夫人说的是。”唐芊笑道。

玉弓撇嘴:“小姐现在跟仙人一样了,动不动满嘴道理。”

在柜台后找棋谱的师父顿时抬头,怒道:“又说我什么坏话了?我可都听到了!给我老实交代!”

我们哈哈大笑,朝后院走去。

这段时间我虽在调养身子,同时也在等沈云蓁出现,当初她委托我的那些事,我虽没有一一完成,但如今局面远比那五件事圆满解决来的更好。她当初说还有最后一封信要给我的,我一直在等。

可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她彻底人间蒸发,我不知道她还在不在这个世上,但我总觉得她不会这么轻易离开。

她当初将左显说的不堪,故意影射他与蔡诗诗夜夜鱼欢,现在回想,我觉得她也许那个时候已经很在意左显了,否则也不会有这种微妙心理作祟,这分明就是女人在吃味。

左等右等,又过去两日,她依然没有出现。

这夜我和师父又并排躺在后院,望着清白圆月,喝着清淡鱼汤,聊着清水八卦。

聊到东街寡妇半夜遭偷,结果和那小偷传上了眉目,下个月就要改嫁给他,请我过去喝杯喜酒我要不要去时,杨修夷穿着他的风雅青衣翩跹而来。

本来聊得好好的师父顿时哼了声,端起鱼汤又哼,喝一口后再哼,放下后翻了个白眼,闭目睡觉。

我和杨修夷已经习惯他的阴阳怪气了,我趴过去在他脸上亲了口,低声笑道:“师父,我回房啦。”

他没说话,待杨修夷牵着我迈上台阶后,他才在身后轻飘飘的:“哼……”

还是因为沈云蓁的原因,所以这段时间我决定睡在店里,杨修夷表示不悦,但拗不过我,只好每晚跑过来陪我。

这几天他出奇的忙,但无论多晚他都会回来。

合上房门,他搂着我的腰就吻了下来,身子被燃起火苗,我抬手去解他的衣带,被他握住,额头相抵,他语声喑哑:“身子可以了么……”

我望着他的黑眸:“快点……”

他温柔一笑,横抱起我往床上走去。

……

身子暖软,我同他说了说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他认真听着,我忽的问他饿不饿,他淡淡道还行。

我仍是要爬起:“我叫妙菱给你做点吃的去,一定累坏了。”

他意味深长的望着我,浮着浅浅笑意:“你真小看你尊师叔,再来一次?”

说完扣着我的腰就压了上来。

半个时辰后,我披着件外衫出来喊妙菱。

师父回房了,院子里清冷寂静,石桌旁坐着一个正在发呆的女子,背影笔挺,略显孤冷,墨发长垂委地,宛似西贡的黑缎。

“云蓁。”我出声。

她回过神,转眸一顾,清丽如雪的双眸微微含笑:“初九。”

我走过去:“这些时日你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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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信了。”她拿出一封信和一个小木盒,顿了顿,轻声道,“初九,那日在大殿里,你说的话是真的吗。”

“什么?”

“我爷爷为了保护我,在你体内注了咒印……”

我抿唇,摇头:“没有。”

她一愣,眸色酸楚的垂了下去。

“云蓁……”

“其实我早就看开了。”她眸光有些迷离,语声清泠如荷叶滴露于塘,“可是我还是很难过,爷爷这些年一直都在,为什么他不要你带几句话给我,他为什么一点都不关心我这两年过得如何。”

我低低道:“当时情势太急,没有那么多时间。”

她微抬起头,看着院中秃枝,静了一阵,道:“我这些日子一直在想,我孤寂两年算得了什么,爷爷他一生都是孤寂的。我此生命局非我能控,不过一枚棋子尔尔,可我不后悔我是沈家人,此生做他孙女,能为他分担一些,我很开心。”

我静静看着她,我说不出话。

她淡淡一笑,如秋水临池:“初九,我想见一面凌孚,好吗。”

我点头:“好。”

第377章 我收留你

月凝霜,灯花落,几把青伞从转角拐来,檐下细雨嗒嗒,一滴一滴,一晕一晕。

我微抬竹伞,看清伞下之人后双眉舒展,总算来了,举步迎上:“左显。”

他穿着一袭藏蓝色长袍,披着同色斗篷,斗篷外滚着雪色白绒,衬得他斯文优雅,温润如玉。

他抬起双眸,清俊容颜微微含笑:“杨夫人。”

桃花眼走在他一旁,冲我比了一个搞定的手势,咧唇一笑,白牙灿若皓雪,月下绝艳。

洒拓酒庄位于盛都郊外,平野漠漠,整座庄园筑于一片碧湖上,游廊阑干交错,水光潋滟,平日来往皆是显贵。

沈云蓁进不了左府,而左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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