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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头疼的看着他,你还真能猜。

其实沈云蓁的故事给我的触动并不大,我帮她只是想从她那儿得到消息,这是交换。

可左显,尽管他算不上是什么好人,他却莫名让我觉得难过。

但也只是难过,我不可能有时间去管他的事,我自己就是个短命鬼,谁替我难过。

我轻叹:“你可能误会了。”

他眉目微皱:“什么?”

“我今夜来此实属巧合。”我看着他,“我与周家姐妹交好,听闻她们被牙婆子强行卖入贵府,送给了你们五老爷的管家,我这才赶来的。不信你可以派人去查问,那个管家好像叫常叔。”

“那你为何来我秋光……”

“我迷路了,听到孩童的哭声才过来的。”我歉意道,“我知道擅闯你们家不太对,可朋友有难,我难以袖手。”

他眉目愣怔,黯淡了下去。

“仅因为此?”

我弱弱道:“嗯,也许你等的人还未来,还望左公子不要将我交出去。”

他没有说话,模样落寞料峭。

距离如此之近,就算他没有告诉我他将不久人世,我也看得出他没多久好活了。

我咽了口唾沫,看向大门,觉得趁现在跑路最好,偷偷伸手去解腰上的小荷袋,石头一粒粒滑下。

“不对。”他回过神来,“你分明认得那些图……”

话音未落,他睁大眼睛,上前一步,抬手抚着淡紫晶壁。

已听不到他的声音了,我也没敢去看他的神情,临走前再望向那画卷,画中女子笑意盈眸,如春花秋月,笑望人间。

清极不知寒,形容她,真的极为贴切。

随从恭敬的立在门口,我说:“左显喊你进去。”

他点头,转身进屋。

合上门室的一瞬,我双眉微凝,四周石子疾飞落定,在门口落下一个暗阵。

一盏茶的时间,足够我离开了。

不远处不少身影还站在那,我绕道想走,一个丫鬟叫道:“站住!你给我过来!”

我想起了那些图案,朝她们走去。

只剩四个暗人了,两个丫鬟端着手,模样略娇俏的那个冷然道:“少夫人让你过去。”

我微凝神思,她们两人身上也有避尘障。

我脚步未停,她伸手拦我:“耳朵聋了吗?”

“哪个少夫人?”我偏头一笑,“我只认识一个沈云蓁。”

她们面色大变。

一个惊道:“你!你是沈氏贱妇的……”

另一个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跟我走!我带你去见……”

我抽回手,嗤声道:“没看到左显把我叫进去么?你也不怕得罪他?”

她们对望了眼。

我朝前走去,到了我先前被发现的地方后蹲下身子,很快摆好厌犬灵昆阵,将指尖血滴落的一瞬,四周紫芒大盛,满地长光,那些红榴金粉附近隐出许多牵辞阵。

诸人看傻了眼。

我站起来,望向左显所在的书房。

梦虽然是世上最蹊跷难解的东西,偶尔也有凭空而生的巧合,但绝对不会巧合到这种地步。

想要弄清这一些,还得费些功夫啊。

我转身离开,那两个丫鬟又要上来:“你……”

我回首看去,眉梢微挑:“不怕死?”

触到我的目光她们后退了步。

“不知好歹。”

我冷哼了声,扬长离去。

轻轻松松从左府后门出来,转了两道巷口,便是热闹鼎盛的长街。

晚风染了火光似的将我有些凌乱的头发吹得更加凌乱,我回头眺望远处华光摇曳的左府大门。

可以说一点收获都没有,小媛的苦头算是白吃了。

花戏雪来接我时,我饿的快站不住脚了,他捞起我:“什么都没吃?”

“怎么不是玉弓来接我?”

“我自己要来的。”他面露烦躁,朝前走去“你该管管那个死胖子了。”

我噗嗤一笑,跟上去道:“妙菱又偷看你了?”

“你知道?”他怒道。

“你长得这么好看,让她偷看一下又怎么样?”

他脚步一顿。

我转过头去,他双眉紧紧拧着,望着我的眼神满是怒意,似乎还有几丝怨恨。

“狐狸?”我喊他。

他定定望着我,忽的冷笑:“偷看的是我,你说的当然轻巧,她要是偷看修夷洗澡呢?”

我大惊:“她偷看你洗澡!?”

周围路人纷纷驻足,齐刷刷朝花戏雪望去,雪亮雪亮的。

花戏雪俊容一沉,暴怒:“你去死吧!”

转身就走。

“狐狸!”我忙冲上去拉他。

从街头拉扯到巷尾,我花了许多功夫终于将他安抚哄好。

伸手招来马车,想说回盛京区,又怕花戏雪回去看到妙菱会直接撕了她,我改口道:“去长安区吧。”

车夫一笑:“长安区那么大,姑娘你想去哪儿?”

“盛京区,安皓长街。”花戏雪冷声道,“快点。”

我道:“还是不要吧……”

“她已经被我赶出去了。”

“唐芊陪着她了吗?”

他横我一眼,暴躁道:“嗯。”

我呼了口气,往车厢一靠,静下来后便忍不住抱怨:“已经够烦了,她还要弄出点事情来让我头大。”

“你烦什么?”

晚风吹入,我望着车窗外一晃而过的明明灯火:“没多少收获呀。”

其实蔡诗诗派那两个丫鬟喊我去的时候我挺想去的,可真怕到时候一个没忍住,把她气出个什么好歹,或我被她激怒出什么脾气,直接动了手。虽说恶果自食,可无论如何,她肚子里的孩子什么都不知道,是无辜的。

“那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找个大夫。”

“大夫?”

关键还是在蔡诗诗身上,我怎会轻易放过她。

第322章 奇怪空屋

在安皓长街右斜街下车,我们徒步回去。

已经快寅时了,街上小吃少了许多,花戏雪买了几个烤红薯。

“这就开始有红薯了。”我边走边剥着皮,“陈州那一片最少得等到中秋,打霜之后的红薯最甜了,现在连中元都还没到呢。”

“猴子,去年这个时候你在哪?”花戏雪忽的侧头问我。

我抬头看向月亮,十五左右的月亮,不论是否中秋都是圆圆的。

我说:“在赶路。”

“去哪?”

我静了一瞬,淡淡道:“找家。”

他点头,一本正经:“听说是在平州。”

我笑了笑,抬头看着月亮,张嘴咬了口红薯。

说起中元节,其实是巫师的最爱,那些十巫后人不知会不会接些什么生意去做。

上次在踏尘岛上和他们碰面,似乎对我挺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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