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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挠得脚底心细细痒痒。为了走近路,我抄了月树丛中的小径,两旁的绵软草地开满许多黄白两色小花,清幽扑鼻,娇嫩巧趣。几只鸟儿吱吱喳喳在枝桠上来回跳跃,一派明朗舒惬。
路过小河时,我瞅见水面被清风徐徐吹开,涟漪细纹一圈一圈的荡漾,忍不住就过去,伸脚沾了沾,沁人凉意带来的舒爽令我咯咯直笑,心绪仿若白云般悠闲。
一个声音就在此时不冷不热的飘来:“傻不傻。”
我回头,花戏雪不知何时坐在不远处的石上,双手抱胸,漂亮的凤目斜觑着我。仍是穿着一袭白衣,迎风飘展,连带墨发纷飞,清新俊逸,潇洒出尘。
俊美容颜一如往日,令人叹绝,却独独额上一个血包很是突兀,令我忍不住想大笑。
我几步蹿到他身边,挨着他坐下,用肩膀一撞:“早啊,小花。”
他本来气定神闲,一听这称呼顿时嫌弃的伸手推我:“早什么早,滚开!”
我死皮赖脸可是一绝,又蹭了蹭他,不怀好意:“你家真儿怎么样了,可还有戏?”
他冷目斜我:“你这只野猴子,心术不正,脑子里面都在想什么?”
“想的可多了,比如被你打过多少下,我可全记得。”
他看着我,忽的咧嘴一笑:“你把我记得这么清楚?”
“你那次在客房里打得我的可疼了!”
“那你打算怎么报复我?嗯?”
我捡起石子随意把玩,漫不经心道:“还能怎么报复你,等清闲了,我就雇些打手把你用麻袋套住,拖到黑巷口里打一顿。”
他极为不屑:“净说些没用的,你叫上一百个打手都没用。”
我侧头看着他,认真道:“花戏雪,那晚在集市,你发现我不见了一定很担心吧?”
他顿了顿,眉心微拧,眉间隆起的淡淡纹皱若似远山青黛。
我不由感叹,果然是狐妖,这家伙,连皱眉都这么美。
他望向清池水面,点了下头,鼻音一本正经的“嗯“了一声。
眼看他对我放松了戒备,我拍拍手掌起身:“对了,你刚才不是说……”
我故意拖长尾音,他抬头:“嗯?”
我猛的伸出食指,往他额上血包狠狠戳去,他痛的跳起,怒吼:“田初九!”
我往后一跳:“你刚才不是问我要怎么报复你么,痛不痛呀?”
他气急要来打我,却被我以石头摆下的天灵困阵挡住,我挑眉:“你就慢慢等上一个时辰吧!”
说完便扬长离去,留他在后面骂骂咧咧,跳脚跺地。
杨修夷半靠在床上看书,身后垫着两个软枕,穿着紫色寝衣,衣上有着淡不可见的流云水纹,整个人丰神俊朗,神采奕奕。
丰叔站在不远处的案几前研墨,声音隐隐传来:“南宫池那边的事情,老爷的意思是可以,如何定夺少爷你自己决定。”
杨修夷淡淡翻过一页书章,没有理会。
“独孤过些日子就会来了,你是在辞城等他还是直接带着小丫头回山上?”
杨修夷没抬眼:“大概什么时候?”
“十二天左右。”
“再看吧。”
丰叔点了下头,又道:“夫人那边又在问了,希望你今年中秋回去时最好带个……”他停了停,回头看向杨修夷,“少爷,你和丫头现在关系怎么样了,她那未婚夫既然不是个东西,那这一次……”
我怕丰叔会再说出令我难过的话,当即推开半掩的窗棱,趴在窗上,欢呼一声:“哈哈!我来啦!”
丰叔被我这平地一声吼给吓了一跳,拍拍胸口,没好气的说道:“你个小丫头,可醒了!”
我踮起脚尖从木窗里爬进去,凑到他身前,望一眼桌上书信,嘀咕:“你们怎么一天到晚一堆破事要忙?”
他伸手摸摸我脑门,难得对我这么慈祥:“大门不走,你要爬窗,真是只野猴子。”
我很是敏感:“野猴子?花戏雪说的?”
“是啊,阿雪说你又粗鲁又野蛮,说你嫁不出啊。”
“……阿雪?”
我一个哆嗦。
这花戏雪,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亲昵的喊他,还都是男人,这男人缘可真好,不是一般的好……
杨修夷放下书:“丰叔,如果没什么事,你先出去吧。”
丰叔似笑非笑的看我一眼,做出认真办事的模样,摇头:“不啊少爷,我还有事呢,这些书信还没整理好。”
杨修夷微微皱眉:“没关系,我自己整理。”
“林风先生和玉英仙尊的回信还没写呢。”
“我自己写。”
“哦,想起来了,还有老爷和夫人,大少爷和四少爷的信,四少爷想要你帮他……”
“我自己处理。”
“对了,还有……”
“你先下去!”
丰叔摇头叹气,表情很是忠心:“不行呀,这些不整理,又要拖到明天,那明天可忙死了。”
“你!”
杨修夷就要发作,我先他一步发火,抱着丰叔的胳膊,将他往门外推去:“啰嗦死了!快走!”
他死拉着门框不松手,故作诧异的望我:“咦,丫头,你这是要做什么呢?”
我脱口就道:“我想和杨修夷单独……”
脸一红,再厚的脸皮也撑不下去了,我推开他往门外走去:“没事了没事了,我回去了,你们继续忙吧。”
他慌了,忙拉住我:“回来回来,你个小丫头!我走,我走行了吧!”
第120章 最配
终于把丰叔赶走,我转身走到杨修夷床前,不满嘀咕:“这家伙,比我师父还烦。”
他斜斜靠着,笑着望我,目光落到我脚上:“怎么鞋子都不穿?”
我在床边坐下,两只脚互相蹭着脚底的沙石和杂草,随口道:“我忘了,你的伤怎么样,严重不严重。”
他一脸清冷不屑:“我能有什么事,像我这种……”
我噗嗤一笑,打断他:“像你这种天之骄子,却差点被人莫名其妙捅死,这说出去多好笑呀,哈哈哈!”
一记手骨顿时敲来,他不悦道:“好笑么?”
“不好笑么?”我看着他,“你醒来的时候会不会很郁闷,咦,我胸口怎么就有血窟窿了?妈的,老子不就昏了一下么,怎么差点把命给昏没了,哈哈哈哈……”
他冷目斜睨我,一副心狠手辣的模样。
我揉揉鼻子,冒出几丝心酸难过,声音渐低:“好吧,其实也不是很好笑。”
他抬手,语声霸道:“过来。”
我摇头:“不要。”
他不悦:“为什么?”
我指指他胸口:“我会伤到你的。”
“没那么严重。”
“你的血都流成那样了……”
“没死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