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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打算把它们当成补偿。

他在燕娘身上日夜耕耘,让她怀孕不过是早晚的事。

等她顺利诞下麟儿,回到那个一贫如洗的家,手里有铺子有银子,日子不至于过得太凄凉。

可他一想到自己再也见不到燕娘,一想到她还要躺在她的赌鬼相公身边,跟那人恩爱缠绵,不甘和嫉妒就像毒蛇一样啃噬他的心。

薛振忍不住想——

他凭什么要把燕娘还给邓君宜?

邓君宜压根配不上燕娘。

等到燕娘生了他的孩子,就算再不贪恋荣华富贵,也要看在亲生骨肉的面子上,对这里产生不舍之情。

到那时,他顺水推舟,把她永远留在身边,又有何妨?

薛振想通此节,顿觉豁然开朗。

他精心挑选了两家店铺,花重金盘下,又准备了五千两银票,只为哄燕娘开心。

此刻,燕娘接过地契和银票,不由受宠若惊。

“我只给大爷画了一把扇子,怎么好收这么贵重的礼?”她觉得银票烫手,想还给薛振,却被他压在身下狠亲了好几口。

“别人都知道往怀里搂钱,就你傻呆呆的,不知道为自己打算。”薛振喜欢燕娘的纯真贞静,有时候又怕她吃亏。

他舔吃着红肿的朱唇,边笑边叹气:“傻燕娘,银子可是个好东西……”

燕娘被薛振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大半夜,第二天自然爬不起来。

她睡到日上三竿,披着衣裳靠坐在床头,一边就着李氏的手吃燕窝,一边听林嬷嬷念礼单。

薛府送出去的礼多,收进来的更多。

燕娘听了好半日,对林嬷嬷道:“剩下的放在桌子上吧,我出去走动走动,回来再看。”

林嬷嬷恭恭敬敬地答应了一声,笑道:“娘子,三爷新买了一对鸳鸯,养在湖里,毛色鲜亮,好看得紧,跟画里游出来的似的,您要不要过去瞧瞧?”

燕娘来了几分兴趣,点头道:“好。”

燕娘经过垂花门,无意间朝外院看了一眼。

今天是中秋佳节,外院格外热闹。

衣着华贵的官员和富商来来去去。

面孔白净的小厮和膀大腰圆的脚夫抬着大大小小的箱子,在权三的指挥下,将礼物卸到空地上。

燕娘摇动着手里的团扇,正打算朝湖边走,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一个熟悉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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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身材高大,面容凶恶,穿一身黑衣,腰间扎着红绸。

竟然是赌坊的杜老板。

第22章 燕离巢(22)

燕娘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顿住脚步,朝那人身上仔细观瞧。

“娘子,您是过来找大爷的吗?”权三扭头瞧见燕娘,殷勤地迎上来。

他道:“大爷刚出门,一会儿就回来,外院人多手乱,您当心着点儿,别被他们冲撞。”

黑衣男人听见权三的话,迅速躲到树后,转瞬便不见了踪影。

燕娘不确定有没有看错,白着脸站在那儿,半天没动弹。

宾客们来来往往,无不向她投来惊艳的目光。

权三似乎嗅出不对,小心翼翼地问:“娘子没事吧?您的脸色为何这般难看?”

燕娘心中疑窦丛生,却不愿打草惊蛇。

她强笑道:“没什么,我本来打算去湖边走走,忽然想起自己忘了件要紧的东西。”

燕娘带着丫鬟们,循原路回去。

她的脑海里涌出许多念头。

她本能地为薛振开脱,觉得他绝不是城府深沉、奸诈狡猾之人。

然而,她又不得不承认,杜老板出现在这里着实蹊跷。

燕娘一进屋,就问林嬷嬷:“今年中秋的礼单,都在这里了吗?有没有遗漏?”

“方才外院又送了两张进来。”林嬷嬷虽觉诧异,却把十几张礼单整理到一起,双手递给燕娘,“都在这里了。”

燕娘接过礼单,坐在桌前,对众人道:“你们先下去,林嬷嬷留在这儿。”

她端起茶盏,听到茶碗和茶托的磕碰声,才意识到自己正在发抖。

燕娘勉强保持镇定,喝了两口冷茶,沉下心翻看礼单。

她将送礼之人的名字过了一遍。

其中共有三人姓杜。

没有官职在身、送的礼物特别丰厚的那个,名叫“杜仲”。

燕娘知道,林嬷嬷和权三同为薛振的心腹。

她连着问了好几个不相干的人,最后才问到杜仲身上:“这人倒是有意思,没有功名,却送得起犀牛角做的酒杯、象牙雕的印章,他和大爷有什么渊源?”

林嬷嬷不疑有他,笑着答道:“娘子有所不知,杜二是咱们府里的家生子,从小就跟在大爷身边伺候。”

“前两年他得了恩典,不止赎回了自由身,还拿着大爷赏的银子,开了一家赌坊,听说生意十分红火,我们都羡慕他的造化。”

“您说这奴才孝敬主子,不是应该的吗?他送几只酒杯,两枚印章,算得了什么?”

燕娘在心里默念——

杜仲,杜二,权三,赌坊。

难怪,难怪。

所谓伯仲叔季,这杜二又叫杜仲,只怕是薛振赐的名字。

他们原来是一伙的。

薛振设了个套。

他指使杜仲,哄着邓君宜到赌坊豪赌。

待到邓君宜签下两万两银子的借据,杜仲立刻带着手下闯到她的家里,又砸又抢,又骂又打,把她们逼上绝路。

接着,薛振以大善人的身份出现,装作不认识杜仲的样子,提出典妻的建议,用真金白银诱惑邓君宜。

薛振图的不是孩子,而是她的身子。

他设下天罗地网,单等着她往套里钻。

她傻呆呆地一头钻了进去,还对他感恩戴德。

她真是天底下最可笑、最可怜的傻子!

燕娘只觉如坠冰窟,浑身发冷。

她竭力克制着翻涌的情绪,不愿在林嬷嬷面前露出异样,还是忍不住干呕了两声。

“哎呦,娘子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林嬷嬷连忙帮燕娘拍背。

燕娘用帕子捂住嘴唇,白着脸摆了摆手,手心全是冷汗。

她颤声道:“我没事,就是有点儿犯恶心。”

林嬷嬷找出半罐青梅,打开盖子,用银质的夹子拣出几颗。

她将青梅放在粉底白花的碟子里,送到燕娘面前,道:“娘子吃两颗梅子压一压。”

燕娘把梅子噙入口中,一想到这青梅是薛振准备的,更是忍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她把早上吃的燕窝吐了个干净,脸儿蜡黄蜡黄,眼中全是泪水。

林嬷嬷彻底慌了神,一边使小丫鬟们收拾屋子,一边让彩珠去请郎中。

她扶着燕娘坐在床上,道:“娘子该不是有喜了吧?”

燕娘听不得这个话,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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