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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学生,而当年管理过他的宿管,又如此巧合地出现在事故现场附近。
而闻霁心中在想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辉煌集团的孙总怕是知道了他与喻昉越的关系。而当初对他做过那种事的宿管同时出现在此处,很难不让人认为,是这两波势力暗中达成了什么协议,要拿自己来威胁喻昉越就范。
他不免想起之前在喻昉越办公室无意中看到的那份「投资回报率低」的评估报告。
对于自己已经被青藤计划放弃掉的这件事,他一直想向喻昉越问个清楚,但一旦面对面,他就又沉溺在喻昉越的好里,张不开口。
拖着拖着,事情多起来,他自己都忘了。
虽然他不想自视甚高地给自己一个如此举重若轻的地位,但仔细想一想,似乎也没有其他更合理的猜想了。
不论这个想法真是与否,他都不能成为喻昉越的软肋,这涉及他即将再次成为一个病人的自尊。
而不成为软肋的前提,是不是对彼此坦诚?
于是他侧过来,和喻昉越面对着面,撩起自己腰侧的睡衣:“你不是问过我腰上的疤是怎么来的吗,就这里。”
他指着屏幕上的那个人:“他烫的。用烧红了的青藤徽章。”
喻昉越的拳头立刻握了起来:“他为什么这么做?”
“我不知道。或许是种什么...服从性测试吧。”闻霁把衣服放下来,坐正了,说,“不止我一个遭到了这种对待。部分不敢反抗的被带走,一些回来了,身上带着伤;一些没回来,我后来再没有见过。”
“你反抗了?”
“当然了,那可是烧红的金属,很疼的,我为什么不反抗,白白让他欺负?”
闻霁话说得轻松,但微微抖动的身体还是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
喻昉越将他捞进怀里,拥紧。那种经历过创伤后强装没事的神情,他最能感同身受。
他压低声音,安抚着:“那你怎么反抗的?”
“我顺势从手边捞到了什么东西,尖尖的,是剪子还是圆规之类的,我也记不清了。反正他的脸被我划了一道,应该挺严重的。”闻霁压低语气,说,“如果我没认错的话,他现在脸上还有一道疤才对。”
“哦,还有——”他补充说,“我应该还踹了他一脚,他疼得在地上打滚。应该是踹到了那个位置,搞不好还是断子绝孙脚呢,真解气。”
“真厉害。我帮你教训他,好不好?”喻昉越感受着那一点细微到不易察觉的颤抖,一边哄,一边神情变得狠厉,“这一次绝对不会让他跑了,所有人,都一样。”
伤害过你的人,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都那么多年了。”闻霁摇摇头,说,“比起这个,我更关心那些同学都怎么样了。官方的说法是,末位淘汰,他们的成绩不够好,所以被安排到普通班继续上课了。但青藤班和普通班离得不远,我后来一次都没再见过他们。”
“你怎么知道没见过?”喻昉越问,“读书的时候大家都素面朝天,发型都一样,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见了面认不出来也很正常吧。”
“不一样的,”闻霁反驳他,“从我们班离开的那些同学都个顶个好看呢。”
喻昉越眉头一皱:“你的意思是长相出众的学生都遭到了类似的对待,然后消失不见?那你...”
话说到这里,闻霁又想起小南那张清秀的脸,还是摇了摇头:“我不确定,我最后被留下的原因,是因为我不够好看,还是成绩比较亮眼,又或者是...我反抗了宿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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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昉越陷入了沉默。
闻霁在青藤班就读的时候,青藤计划还在喻兴海的名下。但那时喻兴海老当益壮,还一心扑在喻氏集团的主要事业上,自然难能分心,顾及到青藤计划的方方面面。
如果无人授意,一个小小的宿管是不可能有胆子做这些事的。
几乎是第一时间,喻家康闯入了喻昉越的脑海。他对那人近乎恨得咬牙切齿,可他此时竟然不敢开口对闻霁讲。
闻霁对他坦诚,甚至在他的面前自己揭开了当年的疮疤,他却不敢坦白一句,说这整件事背后最大的嫌疑人,是我的亲生父亲。
他只能承诺:“闻霁,从此以后没有人欺负你了,我保证。”
闻霁的脑袋抵在他的胸口,勾着嘴角,很轻地笑了笑。
各有心事,两人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监控录像看到三四点,满打满算睡了不过四五个小时。
这天刚好赶上周末,对方显然是有意借此造势,网络上已经铺天盖地都是工地事故的报道。
这事惊动到了喻兴海,一大早,老爷子竟然亲自致电过来,问他怎么回事。
喻昉越有些疲惫,揉了揉眉心,跟那边说,辉煌集团丢了标,心里不服,也正常。
喻兴海沉默了。孙林晟和喻家康的交情他一直心里有数。
父子之间的争斗,喻昉越一直不太愿意放到明面上来,让老爷子为难。所以话说到这就足够了。
喻兴海沉吟了一会,听起来也是为难,最后叹口气,说,我叫总部这边的公关周末加个班,压一压舆论。
喻昉越没拒绝,道了谢,又说,后续我会处理好,爷爷你别担心我。
爷孙之间又寒暄了几句,喻昉越挂了电话。
何旭原本这个周末要和女朋友去海边度假,票都订好了,遇上这档子事,也不得不退了票,一起加班。
相对地,喻昉越给他开了三倍的加班工资。何旭欣然接受,并致电女友,几句甜言蜜语成功安抚之。
刚挂了喻兴海的电话,他的电话就接踵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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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昉越正和闻霁在餐桌吃早餐,手机置于桌面,他直接按下了免提接听。
“喻总,公安那边一大早给了初步的调查消息,您今天去公司吗?”说到这,他的话锋一转,“不过您能不来还是别来了吧,楼下都是记者。”
前一天在现场人多眼杂,喻昉越怕节外生枝,自己也不方便现身,和公职人员有太多接触。于是就叫何旭去蹲着。
看来这是蹲到消息了。
喻昉越和闻霁对视一眼,对电话说:“来我家吧,地址发给你。”
何旭应下来,正要挂电话,被喻昉越叫住:“小何。”
“诶?喻总还有什么事?”
“医院那边什么情况了。”
“人还没有醒过来,也有一批记者,不比公司楼下少。但那边有医生拦着,单人病房位置也还算隐蔽,暂时没什么问题。”
一顿早餐吃得索然无味。喻昉越揉揉眉心:“行,先来吧。早餐吃了吗,没吃的话别买了,家里有。”
电话那头传来一句欢欣雀跃的:“好嘞!”
喻昉越挂了电话,轻笑了笑:“小孩一样。”
“对秘书这么好啊。”闻霁一叉子下去,太阳蛋黄淌出来,流了一盘子。
“嗯?”喻昉越愣了愣,笑了,伸手揉乱了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