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邃而陌生的男人面庞。他凌乱的长发垂落,遮住大半面颊,只有唇瓣微微颤抖着,还在往他的嘴唇上亲。

这是……

恍惚之中他想起了白天看到的那个礼帽男人,这家伙是他用来表演的犬孩——是叫阿瓦怒吗?

他怎么会在这里……

罗荔意识混乱,拼命地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犬孩好像不会说话,他的力气大的出奇,鼻尖兴奋地在他的脸颊和颈窝处乱嗅,将床板都压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罗荔下意识地想喊救命,可唇瓣被这家伙堵着,只能断断续续地发出几个模糊的音节。

阿瓦怒把他按在角落里强吻着,在听到男孩那模糊的低哼之后,他的体温再次升高,烫得罗荔不受控地流出眼泪来。

……就在这时,他听见帐篷外的狗笼仿佛传出一些异响。

恶魔犬躁动不安地冲撞着笼子,发出让人心悸的巨大响动。

从第一声犬吠开始,连绵不断,发疯一样将笼子撞翻。

罗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身上阿瓦怒的动作陡然一僵。还没等犬孩反应过来,帐篷外的狗笼处忽然“砰”的一声,紧接着,五六条恶魔犬如闪电般冲入帐篷,咬住了阿瓦怒的四肢。

即便是强壮超乎常人的犬孩,在这样多恶魔犬的撕咬之下也毫无招架之力。阿瓦怒顿时被掀翻到床下,罗荔怕得双腿发软,颤栗着打开床头的台灯。

两条恶魔犬跳上床来,挡在他的身前。

床下的阿瓦怒身上被咬出了几道血口,罗荔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赶忙拉住地上发疯失控的恶魔犬。

“别、别咬了……”

手指拉住恶犬项圈的刹那,几条如同杀神附身的大狗终于停止了撕咬。

罗荔感觉自己的心从没有跳的这么快。惊愕之下,竟然连害怕都忘了,死死拉着恶魔犬,不断喘息着。

“发生什么事了?”

凯恩和SEVEN此时才赶到,看见帐篷里的景象,纷纷呆在了原地。

衣衫不整的漂亮男孩瘫坐在床边,脚边是几条围着他打转的恶魔犬。

而地上被制服的犬孩抹了把嘴角边的血迹,眸光暗得吓人。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W?a?n?g?址?F?a?B?u?Y?e??????ù?????n??????????5?????????

……

“这个阿瓦怒,是你们戏团的成员吧?他半夜闯到人家的帐篷,你敢说你没有责任?”

杰列欧做着笔录,从来没见过这么难缠的人精。

礼帽男人嗤笑一声,“我怎么知道?阿瓦怒以前可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

他瞄了一眼地上的青年,好像看不见对方身上斑驳可怖的伤口似的,“倒是他们的狗咬伤了阿瓦怒,这笔账该怎么算?”

恶魔犬的咬合力不容小觑,但好在饿了几天,冲破笼子又消耗了大半精力,所以只是给阿瓦怒留下了一些皮外伤。

不过看起来,礼帽男人是执意要拖罗荔一起下水了。

凯恩和SEVEN被警察请了出去,现在只有罗荔一个人在这里。恶魔犬被扣了下来,想带走还得交一大笔保释金。

礼帽男人不以为然道:“说不定就是他用了什么手段,才让阿瓦怒半夜追了过去……他不是魔术师吗?魔术师最会这种把戏了。更何况他还养了那么多狗,明明也是个养狗的高手,那些恶魔犬说不定就是被他指使的。”

杰列欧看向罗荔。

男孩还是第一次到警局这样的地方,满脸紧张无措。

“我没有指使……”

礼帽男人咄咄逼人:“那恶魔犬怎么会撞破笼子?阿瓦怒可没有惹它们。”

这件事罗荔也不知道。

“可能是觉得,阿瓦怒闯进了它们的领地,什么的……”

“哦,是吗?”

礼帽男人反问,“你的意思是,你的床上,也是那些恶魔犬的领地?”

罗荔一怔,瞬间红了耳廓,手足无措地使劲摇头。

杰列欧一个新人,他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番局面。虽然有心为罗荔辩驳两句,但也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正僵持着,另一个人推门而入。

“不管怎么说,是你的戏团成员擅闯他人住处。”

雷迦半披着一件警服,比杰列欧成熟得多的面孔生来带着一股震慑力,刚一进来,那强大的气场便瞬间控住了局面。

“那些恶魔犬只给阿瓦怒造成了一点轻微伤,先生。这件事最多在这里调解,不够格上法庭。”

礼帽男人立刻说:“不上法庭也行,但那些恶魔犬必须得看管起来。”

“可以。”

雷迦在罗荔身边站定,“那么阿瓦怒也得留下。”

礼帽男人顿时不干了:“阿瓦怒可是人!你要监禁他吗?那是违法的!”

“是吗,先生?从你的表演宣传中,可没有看出来你把阿瓦怒当成人。你是想要灵活标准吗?”

礼帽男人顿时语塞。

看着面前这个挺拔硬朗的警察,他感觉自己不可能在这人身上讨到一点上风。

于是再度把矛头对准罗荔。

“是他,都是这个小魔女,小女巫——是他引诱的阿瓦怒进入他的帐篷。他连恶魔犬都能调.教,阿瓦怒肯定也可以。”

雷迦站在礼帽男人身前,没有丝毫动容。

一字一顿道:“先生,你没有证据。”

“我只知道当我们制服阿瓦怒的时候,他还想着在罗荔的床边留下标记。如果再晚一点,也许这会变成一桩入户强奸案。我们完全可以给他定下强奸未遂的罪名。”

“而你,作为他的监护人,或许还会是这桩案子的教唆犯。”

看着礼帽男人的脸色越来越差,雷迦最后说,“现在你明白了吗,先生?”

罗荔根本没想到事情竟然会这么严重。

他有些懵懵的,忽然感觉有人不动声色地用掌心轻轻揉了一下他的发丝,像是在安抚一样。

抬眸一瞧,正好也对上雷迦垂下来的目光。那目光持重温和,深邃瞳孔好像能容纳下他一切的惶恐无措。

不知怎的,罗荔的心跳忽然停了一拍,脸上也有些发烫。

雷迦又一次摸了摸他的头顶。

低声道:“别怕。”

礼帽男人最终也没能在这场闹剧中博得上风。他在心里暗骂几句,扯住阿瓦怒脖子上的项圈,“我们走。”

阿瓦怒金色的眼睛望了过来,与罗荔四目相对。罗荔看着他满身的伤口,不知为何感到有些愧疚。

他小声问雷迦:“他主人回去以后肯定会惩罚他吧……没办法救他吗?”

杰列欧叹了口气:“查过了,阿瓦怒是黑户移民,他那个马戏团来自墨西哥,他主人也是墨西哥人,法律很难管到他们。”

罗荔只能小小地哦了一声。

雷迦送他离开警局,男孩干净雪白的小脸上挂着一点落寞。

雷迦感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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