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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新惩罚吗?

游弋眼睛亮亮的,任由他捏着,连反抗的意识都没有。

只要有哥哥在身边,氧气对他都不必要。

梁宵严挫败地松开手。

一切惩罚到了他那里都是变相的奖励。

就这他还美呢:“嘿嘿,我觉得我是一团泡大珠。”

“你顶多算泡小猪。”

“我今晚可不可以睡在哥哥房里?在哥哥床下打个地铺就行。”

“想给我当脚垫?”

“那你别往两边踩,中间最合脚。”

“别发骚。”

“嗷。”

他屁股一撅,在哥哥腿上团成个舒服的姿势睡着了。

嫌外面的灯光太晃,还拉过哥哥一只手盖住眼。

梁宵严没管他,任由他把自己的手当眼罩,另一只手从他的上衣下摆伸进去,一寸一寸往上抚摸。

从小腹摸到锁骨,从后腰摸到肩胛。

五次停顿,五道疤。

大雨瓢泼而下刮进窗里,他潮红的眼中,碧水连天。

一路晃晃悠悠回到家。

游弋睡了一年来最舒服的一觉。

到家后梁宵严让他去罚站,自己去拿药。

游弋拖着步子不情不愿地往经常罚站的那面墙下走。

还没等走到,梁宵严回来了,让他过去。

游弋懵掉。

“不是要我罚站吗?”

“站这么半天没站够?”

“可是刚站两分钟。”其实是还没站。

“不过瘾就把自己钉那儿。”

“……”他屁颠屁颠跑去哥哥那里。

梁宵严要给他上药,看他脏成这个样子,又说先给他洗澡。

“什么?”游弋被天降馅饼砸晕了,“哥给我洗澡?”

“不乐意拉倒。”

话刚说完,转身一看。

游弋已经把自己脱得光溜溜张开双手等他抱:“我准备好啦!”

这下真成泡小猪了。

那么制作泡小猪需要几步?

放水、下猪、洗白白,最后控控水,把猪拿出来。

游弋被裹在一张超大号毛巾被里,放在沙发上。

这么多年梁宵严的手法没半点长进。

小时候裹小宝宝的他是怎么裹,现在裹超大号的他还是怎么裹。

白毛巾,白头发,往那一杵,活像根甜筒。

梁宵严给他的新伤上药,旧伤换药,背部的淤青用药酒揉开。

游弋幸福得昏昏欲睡,春梦就绪的时候,耳边“桄榔!”一下什么东西扔过来。

他吓得坐起身,看到桌上赫然摆着一把戒尺。

眼睛一闭,原路径躺了回去。

“起来。”

梁宵严不惯他这个,“今天的账还没算。”

“那你算吧,我先睡了。”

——啪!

不轻不重的一下抽在臀上。

梁宵严神情严厉。

“游弋,你那辆黑武士最高限速多少?你今天开到了多少?”

“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作者有话说

蛮:我一般不闯祸,要闯就闯会挨抽的祸。

第22章 让他哭,哭个够

游弋的心一下凉了半截。

怎么一年不见,他哥学得收拾人还分上下顿了啊?

“唔……完了完了,我头好烫啊……”

他背对着梁宵严,把自己埋进沙发里,全身上下只穿着一件哥哥的宽松白背心,领口大得半边圆溜溜的肩头都露在外面。

底下那条小裤衩更是好笑。

不知道谁给买的,居然是蓝白横条纹的三角裤。

他从上高中起就不穿带花纹的内裤了,显得十分不酷,尤其横条纹,特显胖,勒在屁股蛋上净显得他身上有点肉全往那里长。

肥嘟嘟圆翘翘的胖桃子坠在细腰底下,让人看一眼都想揍他。

想揍就揍了,梁宵严顺手的事。

铁掌一巴掌帼在他臀上,“滚起来。”

游弋“嗷”一嗓子,委屈巴巴地坐起身。

见到哥哥好整以暇地坐在自己旁边,双腿交叠,手里把玩着那把戒尺。

纯黑坚硬的长条物,躺在他冷白修长的手指间,有种色y满满的狎昵感。

游弋害怕的同时,没出息地咽了下口水。

“说话。”

“黑武士最高限速,好像、好像是170……”

再快车会打飘,到时候真就是人在前面跑,命在后面追。

“你开到了多少?”

“我不知道。”

光顾着加速了,哪还有空看仪表盘。

“用我把行车记录仪给你调出来吗?”

“不用了……”

不用调也知道自己完蛋了。

“我把你养到这么大,是为了让你去卡车底下观光的吗?”

“我没那意思……”

他低眉顺眼地揪着自己的衣摆。

“当时情况紧急,我粗略算了下,就算在卡车前停不住,我也能从车轮底下滑出去。”

话刚说完,耳边就传来一声嗤笑。

“性命攸关的事,你靠算的?”

“谁教你这么托大的?”

梁宵严把戒尺拍在掌心。

木料与手掌相撞,发出“啪”的一声响。

游弋没被打到都吓得心尖一颤。

“如果你真被卷进去了呢?”

“出不来怎么办?被卡车碾过去怎么办?”

“那么高的速度能把你连骨头带肉碾成一段一段的,游弋……”梁宵严浅灰色的眼眸闭紧又睁开,“你做了一年的野孩子,就真把自己当成野孩子了是吗?”

“你没爸没妈,”戒尺悍然砸在桌上,应声断成两截,“你他妈还没哥吗?!”

木屑四下飞溅,溅到桌上变成一堆碎渣。

游弋的心也变成一堆碎渣。

梁宵严的震怒,没有丝毫预兆。

他是个情绪内敛到有些捉摸不透的人。

二十年来,他第一次对弟弟发这么大的火。

那些火气不是抽打在游弋心上让他恐惧的鞭子,而是混着蜜糖的砒霜,一口下去,心窝是甜的泪却止不住流淌。

他顺着沙发滑下来,跪在厚墩墩的地毯上,抬不起来的脑袋,抵着哥哥的膝盖。

“对不起。”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保证再也不会了。”

梁宵严用指尖挑起他的下巴。

被后怕浸泡了一整晚的声带无比沙哑。

“你去冒险之前想过我吗?嗯?”

“你想我失去你的行踪五个小时之后被交警大队打电话过去认领你的尸体吗?”

“一段一段的、面目全非的、四肢扭曲死不瞑目的弟弟……”

他凑近游弋,抬起大手温柔地捧住他的脸蛋,两双破碎的眼睛四目相对,“你去年错过了我的生日,今年赶回来,是想送这样一份礼物给哥哥吗?”

“是吗?是想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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