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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的人,让他产生了错觉。小清,总有清醒的一天。”
“你想说什么?”宋时序眼神发寒,黑眸中渗透出危险与戾气,脸上凌厉的线条都夹着冷意。
季铭洲紧紧盯着宋时序的眼睛,眸光锐利如刀,一眼看进宋时序的冷心。
“你应该最清楚,你跟小清并不合适,你也不是他喜欢的那一类人。小清的心里盛着山河万民,你的心太狭隘,只够装他一人。你们追求的东西不一样,注定走不长远,现在及时止损还来得及,不要到最后连朋友都做不了。”
宋时序的脸色沉了下来,薄唇抿成一条线,周身的气息冷得刺骨,看向季铭洲的目光比结了霜的剑还利。
可他反驳不了。
季铭洲说的没错,他和小清从来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小清生在地狱,却是最暖心的一朵太阳花,会为所有人指引太阳的方向。
而他,长在没有黑夜的天界,本该是炽热的太阳,却在历练中浸染了黑暗与鲜血,令人闻风丧胆,望而却步。
宋时序心中苦闷,胸口仿佛被满满的淤泥堵塞。
小清心系万民,又怎会将此身系于一人,能获得小清的注视,已经是十生有幸。
他知道不一定长久,但及时止损,他做不到。
“我不会离开,”宋时序平静地看着季铭洲,“我和小清之间,只有他不要我……”
“是吗?”季铭洲眼神更冷,“小清要走的路太辛苦,他的身边不会只有你一个人,你的占有欲那么强,能忍受跟别人分享他吗?”
宋时序的表情僵在脸上,胸口似乎被冰锥狠狠贯穿。
分享?
不行——
可是,如果让小清不高兴……
“季铭洲,你很闲吗?”
江晏清微凉的声音传来,渗入季铭洲的耳朵,冷得让他后背发凉。
季铭洲心下一慌,脸色白了白,“小清……”
江晏清走到宋时序身边,手指撬开男人攥紧的手,紧紧握住,“我跟宋时序同心一体,无论去哪都会一起走。”
无论去哪,宋时序都会黏在身上……
宋时序怔愣了几秒,整个人都明亮起来。
季铭洲呼吸一滞,心底涌起浓烈的痛苦,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声音艰涩,“小清,宋时序和你不一样,他自私狭隘,心里容不下别人。”
“这样不好吗?”
江晏清转过头,注视着宋时序的眼睛,满眼认真。
“我喜欢他围着我转,永远只看着我一个人。”
江晏清话音一落,宋时序的世界,突然炸开一朵朵绚烂璀璨的烟花,一连串的“嘭嘭”声,将漆黑深沉的夜空照亮,驱散所有的雾霾。
晏清真好,不嫌弃他黏人。
最喜欢了。
季铭洲如坠深渊,心里痛得要死,每一个细胞都在痛苦地裂变,撕扯他的神经。
他强压着内心的酸楚,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也可以围着你转,永远只看着你一个人,这家伙既然爱你,肯定不介意多一个人照顾你。”
“我有了他,哪里还需要别人?”江晏清眼睛微眯,无语地说,“叔叔,你别考验他了,我做什么,这个笨蛋都会同意。宋时序事事顺着我,我和宋时序在一起,爸妈都不担心,你怎么还操心上了?”
他这个叔叔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江晏清疑惑不解:难道不娶妻,更年期会提前吗?
季铭洲面无血色,恍恍惚惚地后退,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江晏清被宋时序抱在怀里,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
“别蹭,回家先……”江晏清伸手捏了捏宋时序腰间的肉,对方的肌肉太紧实,一点都捏不到。
“嗯,我们回家。”宋时序用下巴抵着爱人的发梢,声音缱绻温柔。
“我跟谢遇安说一声,你见了鹿燃,还没有见过他。”江晏清眉眼含笑,拉着大狗狗走了,“叔叔,我们走了,你好好上班。”
江晏清离开了,把季铭洲一个人留在黑暗里。
季铭洲望着失色的花园,再也闻不到花香。
偌大的世界,又剩他一个人了。
第233章 毛线团团(7)
江晏清把宋时序拉到无人的走廊, 抬手查看宋时序的手心。
果然出血了。
“不要伤到自己,我宁可你给他几刀。”
江晏清摩挲着他的手心,将手上的伤口抹去, 只剩下常年执剑的薄茧。
“我没事, 你叔叔也是关心你。”宋时序说得很勉强,额头沁出一层薄汗。
方才他确实想杀了季铭洲, 但理智占了上风。
若是为了一时冲动,让晏清与他产生隔阂, 他会后悔一辈子。
无论季铭洲怎么激将, 他都要忍下来。
江晏清定定地看了他几秒, 拉着宋时序往回走。
“晏清?”宋时序诧异。
“心里不舒服不要憋着, 我把季铭洲借给你, 你杀了他再回溯,别人不会知道。”江晏清眸色沉沉, 冷峻的眉宇仿佛结了一层寒霜。
是他低估了季铭洲。
季铭洲竟然能让宋时序不舒服……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既然做了, 就要负责让宋时序顺气!
“可是,你会知道。”宋时序心中一动,眼睛里闪烁着别样的光。
“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江晏清说得生硬又坦然,不像是哄人。
是认真的。
认真地双标。
宋时序停下,从后面环住江晏清的腰,把人扣进怀里, 凑在爱人的脖颈间,吐息温热。
“不要他, 要你……”
江晏清呼吸微滞,红着脸设下障眼法阵,“那你快一些。”
“好。”宋时序的笑意愈发深了。
轻轻扭过江晏清的脸, 在他的侧脸印上一吻,一路吻下,嘴唇在江晏清的脖颈上游离,心里的小船在蜜海上荡漾。
季铭洲如果知道,估计要气死了。
几分钟后,宋时序帮江晏清整理好衣领,牵着他走回乔远安的病房。
在病房外,看到一个望妻石,不对,看到了傅衔章。
“傅哥。”江晏清点点头,半疏离半礼貌。
傅衔章听出画外音,微微颔首,面上不显山不露水,其实心里在暗爽。
虽然从傅叔降到了傅哥,但他跟安安更近了一步。
季铭洲看见没,安安的娘家人认可他了。
(季铭洲:辈分比我低了,有什么可嘚瑟的?)
(傅衔章:你就是嫉妒。)
傅衔章看到跟在江晏清身后的男人,墨眉轻挑,为季铭洲默哀三分钟,
(季铭洲:……滚!)
江晏清敲了敲门,两秒后按下门把手,带着宋时序走进去,“安安,该去抽血了。”
“抽血?”乔远安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