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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时栎在梦中祈祷,川市的项目赶紧结束,别再这么折磨他了行吗,一周的活堆到一天干,迟早肾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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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睡到中午,程时栎喜提休假一天,理由是肠胃炎犯了,陈昕发来信息让他好好休息,还说老板今天也休息,活不多,她和王楠楠俩人也干的完。
这不是第一次两人动线一致,程时栎心想再这么下去,迟早会被发现。
黎辘倒是神清气爽,给程时栎做了一桌好吃的,一手抱着电脑开会,另一只手没闲着,给他夹菜。
“周末有时间吗?”会议结束,黎辘移开笔电问道。
“有时间。”程时栎喝了口汤,含糊不清问道:“是不是要去看陈阿姨,我们好久没回别墅了。”
这段时间黎辘很忙,程时栎也鲜少往别墅跑。
“这周日,程老爷子邀请我去家里做客。”黎辘说,“也邀请了你。”
顿了顿,黎辘又说,“也可以不去,选择权在你。”
程时栎怔了一瞬,看来程家已经全然知道他和黎辘的事,可既然如此,老头为什么还要邀请黎辘去家里,还让其稍上自己。
手里的汤勺在碗里搅了搅,程时栎问:“我真的可以不去吗?”
“当然。”黎辘回答得很干脆。
当年老头原本是要安排他出国的,和黎辘分手后,他们的吻照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程家,也因为这件事,程时栎被老头关了好多天禁闭。
程时栎不是傻子,以他祖父的性格,这辈子也不可能接受家里出现一个性取向有问题的小辈。
否则也不会为绝后患,将程时栎改名为时乐。
难不成是因为程知远也弯了,老头又想起他这个在外流浪的孙儿来?
程时栎不太确定,抬眸看向黎辘。
七年前祖父骂他昏了头,和男人搞在一起,丢尽程家的脸,还让程时栎滚,有多远滚多远,他尝过众叛亲离的滋味,才决定一条道走到黑,离开程家。
如今祖父既要他回去,还是和黎辘一起。
这世道,果真是造化弄人。
第53章 图什么
这周日,黎辘携程时栎回程家老宅。
说到底,程时栎是沾了黎辘的光,这些年他的行踪老爷子不可能全然不知,任其在桦县自生自灭,也是因为他不过是一个全身“污点”的私生子,对程家而言可有可无。
下了车,程时栎站在门外巨型喷泉前,抬头望着涌起两米多高的水簇,他在这里住了十八年,一草一木皆是他熟悉的模样。
别墅的佣人或许换过好几批,总之都是陌生面孔,管家迎着他们进门,程时栎随口一问,“刘管家呢?”
“大少爷。”那人回道,“刘管家已经退休了。”
“黎总这边请。”管家在前面引路,是老爷子书房的方向。
程时栎如今倒是不怕程家再拿他的身份说事,能请黎辘上门,多半是想化敌为友,总不能把黑历史放明面上说,揭自己老底,他和黎辘说了句“我就不去了”,转身就走。
手臂被拽住,“在这儿等我,不许乱跑。”
黎辘说完跟随管家上楼。
这地方他不比对方熟,用不着黎辘嘱咐,程时栎四处逛逛,后院的园子每年都会斥巨资修缮,比从前还要华丽,他找佣人要了些鱼食,蹲在小池塘边喂起锦鲤。
蹲的久了,程时栎站起时小腿不禁有些发麻,他一把将手里剩余的鱼食丢进水里,瞥了眼拥在一起成群的鱼儿,听到身后传来声音,“不是让你不要乱跑。”
黎辘往这头走,见程时栎一动不动,又说,“你在这演雕像吗?”
“腿麻,动不了了。”小腿处犹如蚂蚁啃食,程时栎也想走,奈何行动上吃力,他怕一把栽进水里,说道:“扶我一下。”
黎辘伸手拽住程时栎的胳膊,往自己面前带。
程时栎小腿使不上力,猛地失去重心,好在没栽到水里,而是倒进黎辘怀里。
“不先去看看你祖父,躲在这里喂鱼。”黎辘的声音不大,落在他耳侧,“来都来了,还要当缩头乌龟?”
“我是不想打扰你们谈正事。”程时栎反驳,“而且这鱼我一手喂大的,感情好着呢,不允许我先来看看?”
黎辘别过头看了池塘一眼,没说话,将程时栎扶正。
“黎总。”
说话的是程知远,那人从别墅里出来,径直往花园这头走来。
程时栎对程知远可没什么好脸色,弯腰拍了拍裤腿,假意没看到。
见对方不搭理自己,程知远皱着眉,却还是乖巧地喊了声“哥哥”,又和黎辘说,“爷爷请你们到餐厅用餐。”
黎辘点头,神色如常,估计是怕程时栎没站稳,伸手拉住对方的手腕。
休息片刻,小腿上的麻感渐渐褪去,已然能够正常行走,程时栎别了黎辘一眼,当着程知远的面甩开,先走一步。
熟门熟路的抵达餐厅,程时栎看到已经就座的程沐灵。
程沐灵表情微愣,许是没料到对方会出现在这里,诧异地喊了声“哥”。
程时栎在程沐灵正对面坐下,问道:“你怎么在这?”
“这话我还想问你呢。”程沐灵说,“你和黎总一起来的?”
“嗯。”程时栎点头,他现在有理由怀疑,老爷子这段时间受到的刺激太大,组的都是什么局,难不成是想把小辈都凑在一起,黎辘相中哪个送哪个。
程沐灵还想说什么,见黎辘和程知远从外头进来,噤声不语,朝程时栎笑了笑。
半晌后,沈惜姗姗来迟,这人一贯优雅,坐下后便朝黎辘举了举酒杯,“抱歉啊黎总,爸爸他有些急事要处理,这一餐由我代劳,主要是为了前阵子发生的一些不愉快,向你赔罪。”
程时栎回来前已然做足思想工作,没成想他家老头,压根不打算见自己一面。
沈惜说着看向程时栎,“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和妈妈提前说一声,好派人去接你。”
主座上的女人装得像模像样,程时栎觉得恶心,低头研究起桌上的菜品,没给对方面子。
见程时栎不理会自己,沈惜倒是不尴尬,自顾自抿了一口红酒,“我这儿子一向不懂事,多亏黎总这段时间的关照,不过如今他既然已经回来,以后还是住在家里为好。”
程时栎总算知道老头让他回家的目的,原来是鸿门宴啊。
与其放任程时栎在外头闯祸,不如攥在自己手里,等回了程家,要怎么办还不是他们一家人说了算。
黎辘不语,别过头瞥了一眼程时栎,似乎想听听他的意见。
“没这个必要。”程时栎没怯场,不知为何,总觉黎辘会替自己撑腰,“我住他那儿挺好的,就不劳您费心了!”
知道程时栎的态度,黎辘晃了晃酒杯,叫了声“沈总”。
“你尝尝。”程时栎打断黎辘的话,他伸筷子夹了一块虾肉放到对方碗里,“我们家厨师都是从米其林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