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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偷摸着瞪了一眼厨房里的背影,明明生气的是自己,明明回来的时候还说再也不理黎辘,结果反过来还是要他低声下气地哄对方。

真是欠的,先前还信誓旦旦地和温朗保证决不会恋爱脑,清醒是好事,犯怂也是真的。

程时栎现在最怕黎辘一个想不开,重新派人监视自己,其他的暂且可以见招拆招,一旦被限制自由,他怕是连津市都飞不出去。

这段时间程时栎睡眠质量出奇的好,这晚却久违地做起了梦,梦到从前的许多事,半睡半醒间,他听到黎辘在自己耳边说,“是我着急了,对不起。”

“不生气了好吗,小栎。”

比起“宝宝”,他更喜欢黎辘叫自己“小栎”,可黎辘不常叫,只偶尔跟着陈瑛唤他,在别墅的时候。

虽然知道这些话不是真的,程时栎还是在梦里翘起一点嘴角,做着美美的梦,一觉睡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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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朗这段时间在国外,因此听到消息的时候是两周后,大半夜的给程时栎打来一通视频电话。

黎辘在书房,程时栎本来还躺在床上刷短视频,一跃而起小跑着掩上门,钻进被窝摁下接通键,在屏幕里露出半个头。

电话那头嘈杂,镜头晃动,温朗气冲冲问道:“圈里头都传开了,你俩到底怎么回事?”

他知道温朗指的是什么,参加晚宴的名流不少,黎辘虽然没明确出柜,但明眼人都看出,他们之间关系不一般。

程时栎“嗯”了一声,本来想调侃一下温朗消息滞后有点儿严重,转了转眼珠子,讪讪道,“就那么回事吧。”

“什么叫就那么回事?你对自己能不能上点心啊程时栎。”温朗举了手机进了隔间,周围明显安静下来,“你知道他们怎么传你的吗?”

“怎么传的?”程时栎转了个身子,将手机耷拉在枕头上。

“他们说你程大少爷,消失的这么些年,是因为同性恋被程家老爷子送到国外改造。”

程时栎不混圈子,这一类流言蜚语几乎传不到他耳朵里,看温朗先前一脸愤愤不平,他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传言。

不过如此。

“他们说的是事实啊。”程时栎看了眼屏幕,“我都不生气,你气什么。”

“重点不是这个。”温朗带着愠怒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重点是圈子里不少人都知道,一开始程家和黎家是有婚约的,他们现在都在说黎辘之所以和你妹妹解除婚约,是因为你。”

“说你家妹妹没本事,抢不过你。”温朗说,“还说你知三当三,连自己的亲妹夫都抢。”

“有病吧。”程时栎从床上坐起,声音抖了抖,“他们凭什么这么说。”

“你——”温朗见对方终于上心,“啧”了一句,又说,“你也别气了,都是些没有根据的谣言,我就是想提醒你一句,这些事能传出来,可见黎辘也不见得对你多上心。”

“他们又不了解真相。”程时栎心累,“凭什么这么说沐沐。”

温朗:“......”

“我的话你是一句都没听进去了是吧,你就没想过,这些恶意重伤你的谣言是怎么传出来的吗?还有空关心你妹妹。”

温朗无声叹气,“我看有病的是你吧,程时栎。”

自那晚从宴会回来,程时栎就没觉得自己能囫囵个从这场风波中出来,唯一庆幸的是,事情闹到这种程度,两家之间暂缓的婚事绝不可能死灰复燃。

他家老爷子要面,在黎辘公开“出柜”后,自然不会为了联姻,将程沐灵往黎家送。

也因此,程时栎彻底摆烂,反正程知远和沈惜风声大雨点小,可能是知道算盘落空,便也没再上门找他麻烦。

程时栎乐得清闲,至于外头爱怎么传就怎么传,他们说的是程家大少爷程时栎,关他“时乐”什么干系?

只要这脏水别往程沐灵身上泼,怎么都好,程时栎这么想着,回道,“谢谢你啊温朗,你说的都对,不过这事你就别管了,我心里有数。”

“滚蛋,谁有空管你的闲事,挂了。”温朗骂完,赶紧掐断电话,再晚一秒他有理由怀疑自己,绝对会被程时栎气到心肌梗塞。

电话刚挂断,程时栎便听到门外传来声响。

他麻利地扔下手机,侧卧着躺下。

黎辘从门外进来,掀开被子一角,躺进被窝,没一会儿,程时栎便被对方环抱着搂进怀里。

手指在他腰间游走,程时栎闷哼一声,黎辘的声音从耳侧传来,“还没睡?”

这段时间两人聚少离多,川市的项目正在关键期,黎辘经常出差,和程时栎总是错开,只要时间允许,黎辘便以工作为由,把人叫到办公室。

前俩天黎辘忙的日夜颠倒,常常大半夜才到家,因此白天的时候,程时栎去总裁办的次数愈发频繁。

程时栎如今业务娴熟,当着黎辘的秘书像模像样,只不过私底下不太正经,每次从黎辘那回来,他便耷拉个脑袋,一对杏眼通红,陈昕她们倒是没怀疑,还觉得程时栎上道,替自己分担了不少来自boss的“问候”。

久违清醒地躺在一张床上,程时栎耳垂处向来敏感,黎辘的呼吸扫过,他只觉后背一阵酥麻,连带腰部都软了不少。

“被你吵醒了。”时间已过凌晨两点,程时栎不承认自己其实一直在等人,咽了下口水回道,“刚才正做美梦呢,你一来就醒了。”

黎辘贴着程时栎的耳垂,含在嘴里,听到对方微弱的喘息声,才松开说道,“梦到什么了?”

程时栎不说话了,他身上的痕迹未消,是黎辘白天在办公室里亲的。

偷情的滋味不好受,时时刻刻提心吊胆着,生怕有人忽然从外头进来,可这会儿明明在自家卧室里,程时栎却依旧风声鹤唳,大概是白天留下的后遗症。

他往前缩了缩身子,却不小心碰到黎辘身上那一抹热度,烫得程时栎抖了抖,即便再大胆,毕竟在公司里,他们没做到最后一步。

几天没解决,他知道对方不好受,咬了下唇,慢吞吞转过身子,面对面看向黎辘。

程时栎弯了弯眼睛,抬起下巴,他感受到黎辘的呼吸近在咫尺,没一会儿,一枚湿漉漉的吻十分自然地印在对方唇上。

野草着了火,以燎原之势燃烧起来,黎辘的视线不再冷静,手指落下,带起程时栎的后yao一阵战栗。

程时栎在床上一向乖,从前的黎辘也是如此,爱变着法子“折磨”人。

十多分钟后,程时栎彻底说不出话,他抖着肩膀从床上爬起,额间冒出细汗,喘了好一会儿,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摇着头说不来了。

黎辘耍赖,程时栎没法释放,纯纯折磨人。

“乖。”黎辘嘴角露出一点笑,把人抱过来,又去吻程时栎的嘴唇,没打算放过对方。

一夜无眠,程时栎最后哭的不成样子,天微微亮时,总算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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