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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拂耽顿了一下?:“你先放开?我。”

独孤明河果然松了手。

贺拂耽转身?,看向面前人。出乎意料的?是这个人此?时面上一派轻松自然,好像他?们方才那些激烈的?争执从未发生过?。而那些已经被戳破的?真?相、不可挽回的?事实,也都可以?一笑置之。

贺拂耽从未见过?这样喜怒多变、阴晴不定、还思维跳脱的?人。

他?低下?头, 魔修的?黑衣看不出别的?颜色, 但他?掌心中已经一片濡湿殷红。

他?也从未见过?这样好似什么都不在意的?人, 伤痛、爱恨、命运都当做玩笑般对待。

魔修都是这般玩世不恭的?吗?

他?被面前人当下?的?平静和这个无比正常的?请求所迷惑,心想或许对他?来说情爱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难关,但对明河、对魔修来说,或许不过?只是闲来消遣的?逗趣。

独孤明河已经开?始脱衣服, 一边脱一边嘶嘶吸气?,好像疼得狠了。

不久之前还拉着人东奔西跑,现?在就柔弱得连衣服都脱不利索。贺拂耽无语,到底还是接受了这个意味和好的?台阶。

他?伸手替独孤明河解开?腰带,脱到袖口时最为小心,注意着不让布料碰到已经再次崩裂的?伤口。

独孤明河浑身?赤|裸,靠着溪水中的?一块巨石坐下?。

这里水源丰富,却没能发育出一条深一些的?河流,而是分散成众多溪流,从茂盛的?草木中穿梭而过?。

溪水清浅,坐下?来也才刚刚没过?小腹,其下?风景一览无余。

贺拂耽尽量控制着让自己?眼观鼻、鼻观心,不朝某个地方看去。

他?拿了帕子,打湿后一下?下?替独孤明河擦着背。

烛龙的?体温很高?,化作人形也依然像个火炉。在望舒宫时,贺拂耽常常不需要回头就知道独孤明河从他?身?后走来,冰天雪地,一个人形火炉的?存在感实在太强。

但山顶流下?的?水冰冷,贺拂耽习惯寒冷都觉得有些凉了,淋在烛龙的?皮肤上时只会刺激更?盛。

水珠顺着背肌的?沟壑流下?,覆盖其上的?麦色皮肤微微颤抖,血红纹身?仿佛活了过?来,小蛇一样轻轻扭动着。

贺拂耽指尖抚过?纹身?时,会觉得下?一瞬就要被它们一口咬住。

背对他?坐着的?人呼吸有些沉了。从后背顺着肩颈擦洗到胸前时,余光能看到块垒分明的?腹肌在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帕巾渐渐向下?,擦拭过?那些缓慢而规律起伏着的?肌肉。

这个角度不可能再将某处排斥在视线之外,贺拂耽视而不见,专心致志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他?跪在岸边,面前人却是坐在溪流底部,因此?矮他?一头。

但这样仰头看过?来的?视线依然侵略感十足,像被什么猛兽盯住,贺拂耽甚至能感受到那视线中比烛龙体温还要灼人的?热度。越来越热,也越来越放肆,他?心里默念清心诀,面色依然镇静。

但在下?一瞬,帕巾脱手落入水中。

贺拂耽满面飞红,慌不择路地转身?就想离开?。

没等他?站起来就被环住腰间向后拖去,天旋地转,身?体被火热的?重物牢牢压下?,背后砸入水中。

一片飞溅的?水流声中,他?落入一片沁凉、湿润的?泥土。

巨石就在他?头顶,和身?上的?人一同投下?阴影。眼前一片昏暗,什么都看不真?切,只有面前这张俊脸眉目幽深、薄唇轻勾。

“又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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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拂耽从眩晕中清醒过?来。

但下一刻他就宁愿自己永远不要清醒。

除了清冷的?水流,还有一种坚硬的触感让他无法忽视,更?无法面对。

他喝道:“起来!”

按下?双肩的?力道简直大得像铁焊,身?上人轻笑。

“不起。起来我的?小鸟就飞了。”

“你不要脸!”

“不要脸也好过胆小鬼。我是对你动枪还是动刀了?嗯?一见我就要跑?”

“放开?……混蛋!”

“阿拂好生气?,第一次见这样生气?的?阿拂。为什么?仅仅是因为我吗?可阿拂那样摸我,手指那么白,那么细,动作又那么温柔。我很难没有反应呢。”

“……”

“不止是因为我吧?是阿拂想起了什么?谁对你也这样过??”

独孤明河依然还在笑,但声音很明显地冷淡下?来。

“骆衡清?”

贺拂耽的?挣扎陡然间变得剧烈,但再激烈地反抗对面前人来说也像只是在挠痒痒,轻而易举就被制住,攥住双腕按在头顶。

独孤明河轻轻拂过?身?下?人眼角。

“好烦啊,每次一提到骆衡清,阿拂就会哭。好过?分,落入虞渊的?雨水,居然不是因为我,也不是因为任何一条烛龙、任何一朵龙吐珠,而是因为一个与虞渊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外人。”

他?语气?苦恼,好像对此?真?的?很不高?兴。

贺拂耽思绪被他?带偏,因为某处坚硬触感升起的?愤怒羞恼一滞,连眼泪也忘了。

突然唇上被碰了一下?,羽毛一样轻柔。

然后又是一声:“他?真?的?好烦。”

动作与话语的?割裂让贺拂耽无法反应过?来,几乎以?为刚刚那个吻只是他?的?错觉。

但下?一瞬,唇瓣又被啄了一下?。

这次是稍重的?一下?,见没有受到阻拦,刚刚拉开?距离就又重新落回来。柔软的?唇瓣磨蹭着,然后唇瓣中探出更?柔软的?舌尖,轻轻舔着,像小孩子在很珍惜地舔仅有的?一颗糖。

贺拂耽终于意识到面前人在干什么,扭开?头去,下?一刻又被捏着下?颌扭回来。

“阿拂刚刚被吓到的?样子,真?的?好像一只小鸟。羽毛都炸起来了,也不记得自己?还有翅膀,还可以?飞。”

又是一下?亲吻。

这次柔软舌尖下?是锋利的?牙齿,含着身?下?人唇珠浅浅噬咬时,温柔又危险,十足的?缠绵悱恻。

贺拂耽想躲,但捏着他?下?巴的?那只大手已经滑下?到脖颈,很轻松就把控住他?。喉珠被那掌心的?温度烫到一瑟,条件反射地想要吞咽什么,却受到指骨的?阻碍,动弹不得,反而在这压迫下?不自觉张开?了唇。

立刻有湿滑的?舌头钻了进来,纠缠不休,每一个地方都细细舔舐。舔得那样重,舌尖划过?虎牙时渗出血珠,也浑不在意,反倒是贺拂耽被咸涩的?血腥气?呛得忍不住咳嗽一声。

他?终于清醒了些,恼怒地别开?脸:“滚开?!”

独孤明河却笑了,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强行?掰过?身?下?人的?脸,而是就着这个姿势,含吻他?耳垂上的?那粒朱砂痣。

依旧是很深重很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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