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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不恼不尴尬,只是耸了耸肩就去喝自己的咖啡了。

娑由站在原地翻看了一下文件袋里的资料,期间,森鸥外好像不堪寂寞,便出声与她聊天:“话说,你这次带来的这个孩子某些方面还挺坦率的。”

娑由一愣,没想到森鸥外会有兴趣谈起五条悟。

她想了想,大概是源于对方方才冒犯了他的小心眼吧。

嗯,森鸥外是个很记仇的人。

这个认知被她牢牢打在心上。

同时,娑由点了点头,对他的话表示认同。

坦率什么的,这类词汇放在五条悟身上其实没多少违和感。

毕竟,不管是讥讽他人还是目空一切,他都有傲慢的资本。

他是五条家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放眼整个咒术界、乃至世界,他都足够特殊出众,独一无二。

对于他来说,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想要或不想要只是一句话的事,并不用像普通人一样弯弯绕绕去得到或推却。

这样的家伙,某种意义上,如他本身的色彩一样,剔透得通亮。

对此,森鸥外好像很感兴趣:“他是你的任务目标吗?”

“不是。”娑由用一种听不出情绪的声音说。

“诶?除了这个答案外我想不出其它了。”

已经三十多岁的家伙掐着嗓子说起话来还有种混淆的天真感。

但娑由觉得很扭捏。

特别是对方话中带着几分不加掩饰的试探:“当然,我不认为他对娑由你来说有织田君那样的价值。”

闻言,娑由眼中的墨色一凝。

她就着森鸥外的话想了想,随即淡淡道:“嗯……确实没有……其实,我一开始是想要杀了他的。”

所以,那个时候穿了黑色的和服。

……为了一亿多的悬赏金。

“但是……”

顿了一下,她的声音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骤然变轻了:“亲眼见到他的时候,我放弃了。”

森鸥外有些惊讶:“杀不掉他?”

这话叫娑由蹙了蹙眉。

说实话,她不太喜欢别人质疑她的专业能力,不知情的人也就算了,但是现在说这人的是森鸥外。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的底细。

以致于她此刻的脸上是一种被人冒犯的不悦神色。

但她没有说出来,而是更先向对方阐明结果:“真的要动手的话他确实很麻烦,但是还不致于杀不掉,如果想杀他的话,给个五十亿我也不是不能考虑。”

这么说的人在落雷声中将手中的资料装回文件袋里。

烦闷的夏季中,她的表情没有温度,空白得像被人活生生撕下了一层皮一样:“他现在的缺点还很明显,真是毫无危机感呢。”

最后一句近乎呢喃,一时间也不知她是在对谁说。

这个话题就此打住,片刻后,在确认资料无误后,她向森鸥外道了声:“谢谢。”

言毕,她也不愿多留,垂手便将自己的东西提好,打算走人了。

走前,她看向那个全程都呆在森鸥外怀里的金发小女孩。

作为森鸥外的人形异能来说,对方小巧又精致,看向娑由的那双眼睛本该十分讨喜才对。

可是,娑由却轻轻说:“再瞪我就挖掉你的眼睛哦。”

闻言,森鸥外像个废物家长一样,发出了苦恼又委屈的声音:“不要对我的爱丽丝这么冷酷啦,明明我那么喜欢小娑由,不过你这一点也很可爱就是了……”

娑由没有动摇,就听他用褒奖似的口吻笑着说:“作为杀人机器来说,小娑由真的太完美了。”

对此,娑由终于笑了。

她露出了一个万分甜美的笑容:“谢谢夸奖,我就是喜欢森医生你这一点哦。”

同时,也最讨厌他这一点了。

娑由转身踩着步子走出了那间屋子,。

顺带上了门,其面无表情的样子,像是要将身后的人一起关在过去。

明明自己就是个冷血无情的家伙,却总是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无声地提醒她某些讨厌的事情。

真叫人生气呢。

林太郎。

不过,生气的好像不止她一个。

——五条悟也很生气。

不知缘由也不知为何,但在看到那个白发少年的时候,娑由就知道了这一点。

不久前离开的家伙其实并没有走远,而是蹲在来时的走廊里发呆。

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接近晌午。

暗沉的甬道分不清天色,地上的雨水渗下来,滴滴答答地响。

娑由听到了些许风声,带着阴冷的气息穿过走廊,扬起了少年耷拉的发梢。

即便在这样的环境里,那个家伙也白得发光,明净得格格不入。

可是,他蹲在不算多干净的角落里,垂着头,一声不吭的,脚边是好几根白色的棒棒糖纸棍。

如果放远看,就像一个躲在暗处抽闷烟的颓废不良。

嗯,好像也和不良差不多了。

毕竟谁没事会来红灯区呢?

娑由这般想着,举步走向他。

听到她的动静,他也没有抬起头来,娑由知道他在吃糖,当下嘴里的还是棒棒糖。

因为随着她的走近,她听到了咔嚓咔嚓咬碎糖果的声音。

下一秒,一根棒棒糖的纸棍就从他嘴里吐出来,落在了她停下来的脚边。

但奇怪的是,他手上几张亮晶晶的糖果包装纸却没有扔。

娑由也没有问,只是伸出手去捏住了包装纸的其中一角。

就此,另一边的力道全部卸去,他松了手,任由那些糖果包装纸被娑由拿走。

娑由将这些纸折成了星星。

没有日光的走廊里,它们亮得像天上闪闪烁烁的光点。

娑由将其放在眼前看了看,随即一颗一颗送进了五条悟的外套口袋里。

全程他都垂着头,好像已经知道她会这般做一样,默认了她的行为。

娑由没有问他为什么还在这里,也没有问他在干嘛,而是眨着眼睛道:“你在生气什么?”

闻言,他这才抬起头来。

借着高度,娑由看见他上挑的眼角凌厉又冷清。

早些时候,他被雨打湿的额发也已经干得差不多了,堪堪掩住了眉梢处的一丝怪异:“遇上你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伴随着这个答非所问的回答,五条悟以那个蹲着的动作朝她伸出了手来。

这个过程中,叫娑由不禁回想起了几年前那个雨天中的小少年。

他们的身影在阴暗的走廊里慢慢重叠,与此同时,五条悟的五指屈成了一个枪|型。

像是要枪|杀了她似的,他将拟成枪|口的食指对准了她的脑袋。

但是,没有惊慌也没有追问,娑由伸出手,像懵懂的婴孩一样,轻轻攥住了他的食指。

就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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