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罕见的治愈型术式,以致于养成了冷静又淡然的性子。

所以她很简单就判断出了五条悟的状态。

不,好像也不需要多加判断,因为那是一眼便知的情况。

——脸臭得要命不说,还呲牙咧嘴的,像只等着咬人的恶犬,整个人一大早就烦躁得好像下一秒就要揍人似的,浑身散发着“不要惹我”的诡异气场。

某种意义上,五条悟其实是个很好懂的人呢。

夏天的白昼总是很长。

接近傍晚的时间里,光线依旧堂亮。

今年咒术高专的教室换了新的设施。

崭新的黑板光滑又干净,正被午后斜射进来的阳光照亮了半边。

其中,属于粉笔的尘埃在光屑中浮动。

此时此刻,是五条悟不在的放学后。

说实话,少了五条悟的教室很安静。

那位天赋异禀的五条家大少爷在这个年纪里,意外和普通的高中生一样,充斥着不甘被无聊或平淡支配的叛逆性。

像是要将血液里最热烈的温度释放挥霍掉一样,自从家入硝子认识他以来,就知道他平日里时不时喜欢用各种各样匪夷所思又搞怪的方式打发时间——小到大冬天心血来潮翘课去高高的富士山上吃雪糕,大到“自投罗网”去找诅咒师陪他对敌研究术式都有可能。

他的存在就像一颗石子惊起日常的涟漪,连带周围人的死水都一起被搅动,以满足他自己辉煌璀璨的青春。

总而言之,是个叫人头疼的问题儿童。

可惜一物降一物。

这位问题儿童目前还有些应付不来班主任的铁拳。

他前些日子连续翘了好多天课,今天一大早刚回来就被身为班主任的夜蛾正道逮到,并被要求放学后留下来谈话,逃都逃不掉。

结果,一整天都被按在老师眼皮底下的五条悟心情看上去就十分糟糕。

如果是平时,五条悟不会在意这个。

训话还是惩戒,对于他来说都不是事。

反正名为五条悟的家伙随心所欲惯了,规矩还是道理在他那双通透的六眼中,早已被他玩九连环一样扭转成了自己喜欢的形状。

所以致使他坏心情的,应该不是夜蛾老师的训话,而是另有其因。

家入硝子这般判断,但一时也想不出其它缘由。

作为二年级唯三的学生之一,家入硝子觉得自己是时候关心一下自己的同学了,嗯,虽然好奇占更多数。

但她也是个聪明的女孩,多少了解五条悟的性子,所以她没有随便去触他的霉头,而是选择先从另一个同学那边入手。

她还特地挑在五条悟被逮去了办公室的放学后。

而被询问的对象,自然是夏油杰。

且不说同级的只有他们两个男生,相比于她,同性间也会比较亲近些,更何况他们还是朋友。

家入硝子认为夏油杰会知道答案。

而他也没有让她失望:“嗯,大概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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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回答她的人还未离开教室,正坐在课桌前写近期的任务报告。

窗外的阳光打亮了他漆黑的发丝,少年写字的笔未停,嘴上却轻轻笑了。

比起五条悟那种喜欢把一张好看的脸糟蹋出不良少年的恶劣感的家伙,夏油杰乍一看就是乖巧的优等生姿态。

但是,某种程度上,这只是错觉。

听,他此时的语气就相当玩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美人鱼付出了代价上岸找心爱的王子,结果发现王子已经娶了另一位公主,所以伤心失落地跳回海里来了吧。”

闻言,家入硝子一顿,瞬间一阵恶寒。

因为痴情又可怜的美人鱼怎么都和五条悟挨不上边。

除了一双漂亮的卡兰兹大眼睛外。

家入硝子发挥自己苍白的想象力,将五条悟那个一米九的大男人以自己对人体的见解扭转成了一个坐在礁石上拿尾巴拍海水、一边望着岸边的美人鱼。

然后她顿时掉了一身鸡皮疙瘩。

但她来不及多问,就听到谁的手机在响。

滴滴滴——的声音。

短信到来的提示音从夏油杰的翻盖手机里传了出来。

夏油杰随手打开一看,发出了短促的语气词:“啊,是悟……”

家入硝子探头来看。

不出意外的话,现在五条悟应该正在办公室被夜蛾老师训话吧。

夏油杰看出了家入硝子的好奇,便体贴地念了出来:“叫我帮他拿下抽屉里的东西,说什么时间快来不及了。”

家入硝子往唯一一张没人在的课桌抽屉里一摸,果真摸出了个东西来。

他俩心想能叫五条悟着急的东西是什么,一看,是一个用黑笔绘了诡异图案的旧书包。

“……”

夏油杰顿了顿,同家入硝子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淡淡的困惑。

而在此之前,别人口中的美人鱼五条悟和王子娑由最近一次见面依旧是那个属于横滨的大雨天。

潮湿而微凉的红灯区,青苔与铁锈覆在斑驳的建筑之上。

水流滴滴答答,布满医疗器械的地下场所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咖啡香,稍稍驱散了消毒水的气味。

被五条悟认为是已婚人士的娑由放下了编织箱和湿淋淋的伞,在他直晃晃的目光中抬手亮了亮自己光光的十指:“你在说什么?我还没有结婚哦,何况作之助也不到结婚的年纪。”

言毕,为了增加说服力和生动性,娑由歪了歪头,晃着食指说:“他的年纪和你差不多,你们都还没成年,不能和我结婚哦。”

白发的少年顿时一噎。

他的眼底有类似懊恼的情绪腾起。

见此,坐在一边的地下医生也悠悠地笑道:“看样子五条君还不是很了解小娑由,小娑由可是不婚主义者,而且那位织田君,说不定是哥哥或弟弟呢,五条君怎么一下子就想到结婚去了?”

娑由便道:“果然生病了。”

“不,从心理学上来说的话,五条君这属于某种心理暗示而引起的直性思维。”森鸥外一本正经说:“看样子他很在意你和织田君的关系。”

娑由不禁朝他望去。

就见五条悟的表情在他俩的一唱一和中逐渐褪成了冷茫茫的白纸。

他什么也没说,好像不想理他们似的,转头就走出了门去,将门撞得哐哐响。

娑由没有理会他这来得莫名其妙的小脾气,反倒向着森鸥外走前一步。

对方会意,从堆满药罐的架子上拿出了一个文件袋递给她:“来,这是小娑由你要的东西,包括东京廉直女子学院的入学资料,如你要求,捏造了假身份。”

娑由满意地点了点头,就听森鸥外摸了摸下巴说:“学校啊,真难得呢,小娑由,是任务需要吗?”

娑由没有多说,黑发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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