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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过我吧。”

怎么女尊社?会的男人也?爱这一套。

她暗自祈祷着他别像男尊社?会的男人那样听完更加兴奋,抓着她问?个?没完没了。

豁然之间,天?旋地转。

温葶愣了下,被宫白蝶掐腰抱起来。

他们互换了位置,他躺在下面,三千青丝在锦被上如墨铺开,媚眼氤氲,不自然地别过头。

温葶坐在他身上,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咬着唇,用大腿催她,“动啊。”

温葶反应了好久才意识到?,他交出了主权。

为什么突然臣服——就因为她跟他撒了娇?

哎呀,未免太过单纯好哄。

温葶不能完全确定,又试验了几次。

她磨磨蹭蹭的,很快让宫白蝶皱眉,只要他面露不耐,她就夹着嗓子逗他,“宝贝、宝贝蝴蝶,我好喜欢你呀,你喜不喜欢我?”

他该阴阳怪气或是不屑嘲讽。

可只要她声音够甜够软,他就咬着自己的下唇,窘迫地扭过头。

“告诉我嘛,”温葶抚上他的胸口,“说呀。”

宫白蝶抬起小臂遮住眼睛。

他在凌乱的发丝间隐忍喘息,喉结艰涩地滚动,“……不要撒娇,温葶。”

那嗓音喑哑低沉,再不像男鬼怨夫,纯粹是个?被大姐姐捉弄的男生?。

温葶眼里含笑。

“好亲爱的,”她勾发弯腰,在他锁骨落下一吻,“都听你的。”

唇下的肌肉瞬间紧绷。

以现在的眼光来看,宫白蝶的腰身比例其?实有点问?题,她第一次画成?男,有些细节处理的不够好。

他脸上的蝶纹也?不该用白色,烫伤后留下粉色的印记会更涩气,也?更合理。

这具年?轻肉.体如儿时的百宝箱,每一处都是温葶的回忆。

五指张开,覆上那块饱满的胸肌,温葶低吟:“放松点儿,这么硬都不好摸了。”

肌肉兀地收缩,没有放松而是更加绷紧。

温葶看着,忽地感到?违和?——

好像不该是这个?比例,要更…健壮、更紧实、也?更协调一点……

她的动作停了,宫白蝶难耐地扭腰。

这不透风的拔步床闷得他渗出细汗,他被温葶糟糕透顶的腰力折磨得快要发疯。

废物,她操不动他,就让他来伺候。

眼底划过躁气,宫白蝶试图翻身,一抬眸,赫然对上温葶涣散失焦的瞳孔。

他瞬间清醒,从她的甜言蜜语里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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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谈积累至今的能量全部耗尽,就连体内燕子的羽毛也?仅剩小半。

他的力量越来越弱,连温葶的记忆都无?法稳住了。

宫白蝶敛眸。

他一把捂住温葶混乱的双眼,将她压在了枕上。

“咳……”她猝不及防被顶得咳嗽。

“等、等等——”温葶刚从那片刻的失神中清醒,眼睛被他遮在掌下。

“怎么了…干什么呀。”视野一片黑暗,唯有他手上的雪兰香,她被撞得声音破碎,说不出完整的话。

宫白蝶没再给她机会撒娇。

温葶起先还打算安抚他,试图说话的过程中咬到?了舌头,她立刻放弃了。

算了,正是一撩就疯的年?纪,随他去吧。

她咿咿嗯嗯地摆烂,分明?是疾风骤雨,渐渐的温葶竟觉出了一丝哀伤。

窗外的风似乎很大,混沌朦胧之际,她听见?了呜呜咽咽的风声。

那声音哀婉空寂,宛如连绵不绝的埙。

埙……

她明?明?从未听过埙音。

被蒙住了眼睛,温葶却好似看到?了某种绚烂的极光,伴随着童话式的音乐,有一座废墟般的游乐园在她脑海里没完没了地旋转。

好诡异。

她累得昏睡过去,再也?不敢轻视毛头小子。

歇了半日,温葶终于行动自如。

“好了,”推开越来越近、即将吻上她唇角的男人,温葶拿起一面地图横在他们之间,“这就是附近山贼强盗的分布点。”

她用朱砂圈了几个?圈给宫白蝶看,“这三处往返不需半日,我们现在动身,放完蝴蝶去游个?湖,吃完晚饭,蝴蝶也?该下山了。这样能赶在十……亥时回来。”

说完,她征求宫白蝶的意见?:“你觉得怎么样?”

宫白蝶沉默地看着地图上的各种标记。

良久,他哂笑,“你还真准备拿活人养我了。温葶,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

“我知道没有人能私自处决他人的性?命,哪怕这些强盗杀人如麻也?该交给官府和?律法。”温葶叹息,“不过,这本就是个?吃人的社?会。达官贵人们用的一针一线都是从人身上剥削而来,白蝶,你别对我要求那么高?。”

“你有没有想过,要是养大了我的胃口,我会吃的越来越多。”

“这天?下多的是该死之人,”温葶不以为意地笑,“到?了那一天?,我会送你出去觅食。你要是愿意,就吃些恶人,当?为民除害;要是不愿——只要事情?不闹到?皇帝那儿,我都可以摆平。我没有看见?,就当?没有,吃完回来,你依旧是我挚爱的丈夫。”

宫白蝶眯眸,“你就从来没想过要赶走我的这个?麻烦?”

“我想过。”温葶如实说,“但我觉得,你不会走,还会气得掐死我。”

宫白蝶轻笑出声,“你倒是了解我。”

温葶弯了弯眼眸,“是啊,你是我最了解的人了。”

宫白蝶脸上的笑意顿时散去。

她一连说了两句实话,他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爽。

温葶疑惑:“怎么了?”

她刚问?出口,嘴唇就被堵住。

清冽的雪兰香袭来,不由分说地侵占她的口鼻。

温葶很快软下身,轻拍宫白蝶后背,一下一下地安抚。

是因为年?轻么……他的吻、他的性?.爱总是带着死别般的决绝与疯狂。

唇舌交缠的喘息中,她模模糊糊听见?他喃喃了一句:“你赢了……温葶,你赢了。”

“嗯?”她没怎么听清,问?他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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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回答,埋首在她肩上。

按照温葶的计划,皇城周边几处匪窝都成?了宫白蝶的粮仓。

府里不再有人病了,可辞退了那么多人,传出了流言,许多家仆都请辞离开。

来府里找温葶喝酒的权贵们也?少了,园子里的花死的死、枯的枯,偶尔有一抹亮色,无?一例外都是停歇的红蝶。

无?独有偶,天?气也?总是不好。

温葶从床上醒来,透过镂空的床架看了眼窗外。

外面阴沉昏暗,随时就要暴雨倾盆一般。

她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打算起来去街上看看,被枕边的男人扯了回去。

“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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