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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次考核日如约而至。

除13层和1层外,其他楼层都被打通,放着那座庞大的过山车。

温葶下楼逛了圈,腐烂的人蝶停在四?周墙壁上,过山车倒是干干净净。

她仰头?察点,发现数量不对?。

原本的70只?人蝶仅剩下38只?,第二次考核日遗留下来?的两只?尸怪也不见了。

上一次考核日人蝶还会翕动翅膀,这?次一动不动,标本一般。

她又去了一楼,这?里的电力系统彻底停摆,没有灯光,外景也模糊暗弱,入门的巨大横屏静默着,再不播放死亡图,整个大厦都透出衰败萧条的静默。

“在看什么?”阴凉的声音拂过她的耳畔,她被幽香的雪兰搂住。

温葶控制身体放松,倚靠向突然出现的宫白蝶。

他的目光随她一并盯着公司大门。

“小?白,”温葶开口?,“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身后没有回应,她也没有催促。

这?话和“哎呀,需要帮忙吗?”一样,只?是随口?客套。

“饭做好了。”他果然岔开了话题,“温葶,我们回去。”

温葶顺从地?和他坐电梯上楼。

开门的时候,13层的灯光闪了闪,他们默契地?没有说。

一人份的两荤一素摆在桌上,温葶坐下吃饭,宫白蝶坐在后面的沙发上。

她听见香炉启盖的清鸣,宫白蝶在每个房间里都放了一只?香炉,连卫生间都不放过。

他往香炉里添香粉,过了会儿,空中?的雪兰味加重。

温葶对?雪兰无感,当时选择它只?是觉得雪兰和宫白蝶的人设相配。

她其实对?香没什么喜好,也没特地?和他说。

炉盖合上,室内除了温葶细微的咀嚼声外,再无响动。

吃了一半,宫白蝶忽然起身朝她走来?。

他站在她身边,执起一双筷子,为她布菜。

佩戴着蓝色袖扣的西装袖伸来?的瞬间,温葶愣了下。

她扭头?,疑惑地?看着夹菜的宫白蝶。

还是宫非白的脸。

“怎么了?”她惊讶他的举动。

“想伺候你。”他用宫非白的语气,露出宫白蝶的笑容。

温葶乐见其成,柔下声来?夸他,“今天怎么这?么乖呀。”

宫白蝶弯弯眼眸,夹了块辣子鸡放到她碗里,“下午想玩什么?”

温葶含着筷子,“那么多蝴蝶停在下面,哪有心?情?玩。”

“正好当靶子。”宫白蝶说,“你想玩枪还是弓、弩?”

温葶讶然。

她再一想,也许是他无力支撑那么多人蝶,故意找借口?让她替他减负。

她倒也不介意消灭那些怪物。

“枪吧,我还没有摸过枪。”她顺水推舟答应下来?。

宫白蝶点点头?,站在桌边,配合她的速度继续布菜。

吃了饭,午睡过后,宫白蝶果真变出了把枪,带着她去打人蝶。

“手放直,这?是保险。”他自后环着她,手把手教她开枪。

和在梦里杀死女王时的游戏用枪不同,普通的枪温葶不会用。

后坐力比温葶想象得小?很多,她没用过枪也知道,这?大概是宫白蝶调整后的结果。

子弹从枪.膛里射出,没入人蝶,炸开噗的声音,像是熟透番茄砸在地?上后的触感,溅出一片脓糊糊。

有点恶心?。

但宫白蝶兴致颇高,他控着温葶的手瞄准,一枪打在人蝶左手,一枪打在右手,扒在墙上的人蝶掉下来?。

这?下真成砸在地?上的烂柿子了。

人蝶落地?,破损的翅膀扇了扇,没能带动臃肿的躯体。

它的关节骨头?软烂化水,也没法?支撑起立,只?能像毛虫一样在地?上笨拙蛄蛹,身后留下红红黄黄的痕迹。

“哈哈、哈哈哈哈…”那模样取悦了宫白蝶,他恶劣地?大笑,问温葶,“你猜猜,那是谁?”

“你又要坑我。”温葶睨了他一眼,“我才?不猜。”

“猜猜、猜猜。”宫白蝶半哄半催,“我不生气。”

“我不,我就不。”

她不想去分辨它们是谁,那对?她没有好处。

本以为宫白蝶会软磨硬泡下去,没想到他和颜悦色地?妥协,“好,那就不猜。”

他到底在想什么?

温葶对?着墙上的人蝶射击,没有像宫白蝶教她的那样瞄准四?肢,而是专挑脑袋和心?脏。

宫白蝶就站在旁边,时不时校准一下她的枪.法?。

直到温葶将38只?人蝶全部射.死,这?一天才?算过去。

她将枪还给宫白蝶,他推了回来?,“留着下次玩。”

温葶当然不会拒绝。

不论宫白蝶在想什么,他确确实实越来?越虚弱了,每天至少昏睡十?二个小?时,停电的频率也越来?越高。

她每天都仔细观察怪谈的变化,通过细节推测宫白蝶的能量存量。

第四?次考核日过后一周,在宫白蝶昏睡时13层骤然断电,和往常不同,过了三四?个小?时电力都没有恢复。

温葶出门确认了每一个房间的情?况,不止是停电,还出现了停水。

她拉开书桌抽屉,发现手感不对?,弯下腰来?一看,抽屉把手上的雕花没有了。

窗帘上的暗绣、桌布上的蕾丝、一些小?摆件都不见了。

大厅里的旋转木马倒依然亮着灯。

失去电力,整座大厦陷入暗寂,木马上闪亮的灯球在大厅里亮得突兀。

温葶试着启动,它正常运转了起来?,不止有灯,还有轻快悠扬的音乐。

这?算什么?

她看着无人的木马一匹接一匹地?空转,墙角的壁纸少了一块,头?顶的灯罩消失,露出底座灯泡。

即便只?是光秃秃的灯泡,也一个都亮不起来?,唯独剩下这?突兀的木马。

这?极有可能是一次试探。

温葶关掉旋转木马,跑去卧室。

她唤了几次宫白蝶,他都没有清醒的迹象。

她轻轻叹了口?气,坐在床边,靠着床头?发呆。

前脚给她送枪,后脚就大停电,她才?不会轻举妄动。

他既然试探她,那就说明他确实外强中?干了。

温葶转头?,在暗沉沉的光影里注视着沉睡的宫白蝶。

他绝对?是在假寐,她偏不上当。

伸手,温葶拨了拨散落在男人脸上的长发。

这?张脸在睡着之后愈显年轻,他实在是比她小?了太多,也稚嫩许多。

如果他们是在外面的世界相遇、如果他没有坏心?思……

“我是真的想和你结婚啊,蝴蝶。”温葶呢喃。

一个没有家庭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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