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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白蝶垂眸看向她:“这?处瀑布你才?看了一眼。”

“我就是想要嘛。”温葶牵起他的手,笑道,“浮山最著名的就是姻缘石,听说一起摸过姻缘石的恋人没有一对?离婚的。小?白, 你不想和我一起摸吗?”

“……”宫白蝶目光微移,“这?里只?有四?层楼的高度。”

“没关系,做个山顶就好。”温葶偏首,贴着他的下颚往上蹭,“我只?是想和你一起摸摸那块石头?。”

见他沉默,温葶一顿,“是不是不太好做?”

“没关系,那就算了。”她当即松手,从他怀里退开两步,“等找到离开怪谈的方法?,我们出去了再一起爬浮山吧。”

她刚要后退,被宫白蝶拉住手腕。

他道,“无妨。”

言出法?随,场景轰然变换,才?制作出的飞瀑顷刻幻灭,换成了阳光和煦的浮山。

温葶勾唇,扫过宫白蝶略显苍白的脸,喜悦地?牵起他的手,“对?,就是这?样!和我在网上看见的照片一模一样!”

他回眸看她,眸色晦暗,伴随着些许细碎的笑。

这?番眼神让温葶幻视自己是个赌徒,宫白蝶则是无可救药的妻子,只?要丈夫哄一哄,就心?软地?掏出自己仅有的积蓄。

她被自己的想象逗笑了;

当发现窗外的高楼大厦逐渐模糊,不再清晰后,笑容更是藏不住。

看来?,这?可怜的妻子已?经?没有撑持外景的余力了。

第四?次考核日倒数第三天,他们居住的13层出现了一次断电。

停电时间很短,仅只?是电灯闪了两下。

彼时温葶正在阳光房里给朝朝的土豆浇水。

那几盆土豆苗长得又肥又绿,她种?的植物从没有这?样鲜活过。

温葶抬头?盯着闪烁的电灯,待电力恢复,若无其事地?继续浇水,愉悦地?用鼻音哼唱。

阳光、绿植,轻柔的曲调。

她为这?些土豆唱了段小?星星。

一闪一闪亮晶晶。

她也是没有办法?,她总要活下去。

能当好人的时候她一定当,她救不了人,就尽力救救这?些土豆。

他们留下的遗物,她都有悉心?照料着。

浇了水,温葶回到书房继续画图。

昨天勾了线,今天要为翡昂丝上色。

这?是她画的第三十?九副翡昂丝,最开始还要对?照原图,时不时察看细节,现在画得比自己的热门角色还要顺手。

龙形人形的翡昂丝、半龙半人的翡昂丝,黑白彩绘Q版动图……翡昂丝的每一个角度她都描绘过。

小?公主的白发是最大的亮点,这?张新图也以白发夺人眼球。

冰天雪地?里的一抹亮白,占据了大量篇幅。

重复绘画不是件有趣的事,但她要爱她,于?是在桌上摆了张小?镜子,要求自己画翡昂丝时必须保持微笑。

今天她心?情?不错,不需要刻意提醒,绘画途中?自然而然面带了笑容。

工作告一段落,肩膀有点酸,温葶站起来?给自己倒水。

宫白蝶在房中?午睡。

最近一周,他睡眠时间有所增长,几乎和她一致了。

温葶接了水,回到办公桌准备坐下,余光倏地?闪过一道灰影。

她扭头?,赫然一怔。

窗户之外,有人飘在空中?!

对?方在她看过来?后很快消失,但温葶依旧看清了她的模样——

那是一位穿着灰色卫衣的少女。

看见她后,少女亦露出了震惊且疑惑的表情?。

温葶大为吃惊,那是什么东西?

少女消失得很快且再也没有出现,像是个纯粹的意外。

温葶确信不是自己眼花。

如果不是她出现幻觉,那么着也许这?是怪谈能量不稳定造成的。

有一种?可能,宫白蝶连维持怪谈框架的能量都不够了,边缘处和正常的世界产生了交集,如同海市蜃楼,开始传导外界的影像。

不管是什么原因?,怪谈出现了宫白蝶掌控之外的活人,这?绝对?是个好征兆。

温葶马上回到卧室确认宫白蝶的状态。

窗帘紧闭,黑暗中?可见床被突起人形。

兰色的床单被子上泼散着墨色长发,俊美的青年侧蜷熟睡着,垂落的衣领露出锁骨和冷白的肌理。

她悄声走近,膝行上床,青年闭合的眼睫动了动,旋即掀起。

凤眸无意识地?盯着温葶,如同未加载完成的程序尚未覆盖情?感,黑洞洞的,冰冷阴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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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葶没有怯缩,她将头?发挽去耳后,低头?吻上他的嘴唇。

那双凤眸里的冰冷尽数消融,他平躺过身,顺势搭上温葶的腰肢,将她搂进怀里。

“你今天睡很久了,小?白。”温葶询问,“你以前不怎么睡午觉的,是哪里不舒服么?”

宫白蝶呼吸着她留下的呼吸,懒洋洋抵在她肩窝里,“天气热了,困乏。”

“没有难受?”温葶去摸他的额头?,触手是比正常人要低的体温。

宫白蝶摘下她的手,吻了吻她的掌心?,“饿了?”

温葶好笑,“你睡前刚给我做了饭。”

“想要?”

“……”

他说着就支起上身,开始解衣。

上衣半落,露出一侧精壮的胸肌,温葶没有觉出多少色.欲,倒诡异地?品出了一丝母性。

他脸上还有困倦,像是半夜撑着睡意给孩子喂奶的母亲。

温葶无奈地?把他解开的系带合上,按着他躺下。

“我成什么了。好好休息,什么都别管,晚饭我会自己看着办的,你想吃点什么?”

“不用管我。”挨着枕头?,宫白蝶半睁着眼,朦胧看她,“衣服放洗衣机,袜子放红盆,内衣放白盆。”

“……”温葶拉起被子盖住他的脸。

她想说点什么,可最近确实都是他在洗。

起因?是她上次来?月经?,有血印搓不掉,很淡的一点,几乎看不出来?。

挂在阳台上晒的时候,被宫白蝶看见。

他摘下来?和她说,以后他来?洗。

最终演变成现在的局面。

“睡觉。”她理亏,又有些恼羞成怒,“我才?是姐姐。”

宫白蝶在被子下动了动。

温葶抚揉他露出来?一点的发顶,隔着被子俯身亲吻。

被子安静了,像是睡了过去。

走出房间,温葶将门带上,挽起笑意。

天气热,犯困?

这?么好的理由,她不提议游泳就不解风情?了。

暮春时分,该浪漫点,要个浮着落花的水潭吧。

构思着还有什么消耗宫白蝶能量的理由,温葶回到办公桌,继续描绘心?爱的白发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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