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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开口侮辱一二。

年纪大,没人要,早没什么身份高贵的人要娶她了....

谢容赶到,一脚踹他。

谢眷思碍于世俗对女子的严苛,不好动手,但他不一样,反正他又不做官,又是个废材,才不管名声。

踹了就踹了。

场面一下子喧闹起来。

但又突然安静。

因这里是前往王府的主街,回程的兵马过这,也是巧合了。

路过了,也就撞上了。

“是....”

“是世子殿下。”

“说什么呢,是王爷...”

他们都知道对方还是将来的太子。

蒋晦待别人,是真正的杀神,一个眼神都足够杀人。

全场死寂。

泱泱军武,黑骑红字,车马停下,马上的蒋晦斜瞥这番动静,也懒得说话,但回头了。

马车撩开帘子,刚刚就有所感的谢眷思已经侧目看来,真切看到了——言似卿。

相视一眼。

言似卿笑了笑。

谢眷思刚刚升起的复杂一下子被抚平了,神色稳住,隔空行礼。

“殿下,您回来了。”

车马分开,蒋晦跟言似卿去了皇宫,其余人送去宴王府。

谢眷思观望着车马方向,若有所思。

她总觉得这一次回来的言似卿跟以往不一样了。

但说不上来。

似乎更平和,更从容。

直到谢眷思留意到——另外的马车里面似乎有个女娃。

她把女儿带到长安了!?

谢眷思安静很久,最后舒展一口气。

能把女儿带来,说明在言似卿看来——长安对她已经没有威胁了。

——————

皇宫。

宴王走进屋内,宫人跟太医纷纷退下,只有刚进宫的魏听钟还在边上。

“魏大人不放心吗?”

魏听钟躬身行礼,“不敢,只是有事要跟陛下禀报。”

宴王坐在边上,端起药汤,用勺子拨动着,斜瞥榻上闭目安静的老者。

“我的儿子跟儿媳妇回来了。”

“父王,你开心吗?”

珩帝睁开眼,浑浊虚弱,但还能传递出冰冷的眼神。

“那你开心吗?”

宴王:“我自然开心,毕竟我不如父王有福气,儿女无数,应有尽有,我就这么一个孩子。”

珩帝:“再多儿子,现在也没几个了。”

宴王:“父王好好养病,好了后,还是会有新的儿子的,我也很高兴有更多的弟弟。”

“您知道,从小我就被您教养要当好一个大哥。”

“您对我也是很满意的,不是吗?”

药汤本来是热的,太医刚端来,被雍容儒将之风的大亲王耐心搅动着,渐渐变凉。

珩帝灰败的脸上面无表情:“她毕竟知道你母后出于嫉妒灭了言氏一族,她那般能耐,能忍这血海深仇?我承认,她是世上少有的女子,但凡没这仇怨,没有报复我蒋氏一族的可能,我何尝不乐意她跟赤麟成就佳偶。”

“她也能当好一国之母。”

“怕就怕她放不下仇恨。”

“你的儿子也玩不过她。”

边上的魏听钟低眸,不言语,而珩帝动了动手指头,抬手示意。

魏听钟这才准备出去。

但他还没走出去。

听到宴王平静两句。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您为何就没勇气承认当年灭掉言氏的是您呢?若非我最终还是赶到了,他们母女也得惨死。”

魏听钟步履一顿,继续往外走。

珩帝:“有区别吗?在她眼里都是赤麟的至亲,我们都是一家的。”

“难道,我们不是都姓蒋。”

“但也可能不对,毕竟她已经跟你结盟,就此切割开跟我的仇恨也不一定。”

“就是如此才更要戒备,她肯如此让步,就是另有图谋....”

他冷笑,有种不顾一切毫无温度的凉薄,也还在盘算。

宴王垂眸,看着棕黑的药汁,语气比之前更从容。

“夫妻之间本就不是非要真爱一生的,饶是您跟母后年少夫妻,明知鸿门宴,与你一同赴死局,与您一起跪拜忍荣辱,自带母族投靠,彼此相携成就大业,当年最危急的时候,其他封疆之主私下结盟,在我们外出逐鹿时,举兵偷袭老宅,兵临城下,母亲把其他弟弟妹妹都紧急送出城池,自己却留下守着封地根基,跟守城将领共存亡。”

“您后来也曾感动落泪,当着我这个儿子的面说永不相负。”

“即便如此,你们不也背心离恨了吗?”

珩帝:“她想不开吧,为了玉玺而已,你若是到我这个位置,也...”

宴王:“我说的是——您给她赐毒酒,赐死。”

珩帝安静。

魏听钟止步,不动,回身看向两父子。

元后,不是自然病死?

竟......

但他很快走了两步,把门关上了,他守着门窗。

整个殿内安静万分。

第116章

——————

皇宫内院, 一殿之尊。

珩帝知道自己已经改变不了结局了——宴王现在能提出这这事,就是知道他大局已定。

“陈年旧事,你非要提起,看来是真的把你的弟弟跟侄子们杀得差不多了。”

珩帝语气很平淡, 好像也不太伤心那些子孙后代的死。

也可能是装的。

帝王者, 喜怒不形于色是常有的事。

宴王:“自小就知道父王意志刚强, 有雷霆之怒,只要是你想要的,或者不想要的,最终都得按照您的意愿行事,从自家封地到登顶至尊,未有异端,可能唯一的挫败就是明明在您认为已经战败的谢后跳出了您的掌控, 让您倍感屈辱。”

一个女人, 宁愿死也不愿意生下已经贵为九五至尊的帝王血脉,这还是后者可能还允诺巨大利益乃至“未来皇后”身份的前提下。

不管她是否看穿他的允诺有做戏的成分, 还是上了年纪的老男人骗女人的祖传工艺。

她都选了拒绝。

人财两失, 一败涂地。

这对于珩帝当时那不可一世的心性确实是巨大的打击。

珩帝自然知道长子的嘲讽之意,他眯起眼, 笑:“也不止她,你母后不也让我意外么, 我以为她能装多久贤妻良母, 最后还不是为了一己私利想要灭杀谢后母子,结果造成前朝余孽脱逃——她也是被谢后利用了,不然就没有言家顺势帮了尘那孽障脱逃的事了。”

“现在想想,区区一个言家哪里能烧毁地宫。”

“你现在也是立志要当帝王的人,但凡你坐在我这个位置, 你就该知道她做错了什么。”

珩帝脸上有极冷酷的神态,而这种神态在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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