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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怕被外面听见,就保持了安静。

可言似卿开口了。

“你身边那个小姑娘呢?”

不是丫鬟,是小姑娘。

拂夷惊讶,但说:“秀儿吗?我让她往另一边逃了,两人一起更危险。”

那她是对那小姑娘极好了,没想拖累人。

言似卿想到了柳儿,别开眼,思绪有点涣散,却听拂夷问:“公子为何救我?”

言似卿:“现在不算。”

不算?

猛然听到外面动静。

“原来在这!”

陈皎可鄙的皮囊撩开洞沿垂挂的藤蔓,猛然蹿入,紧跟在他后面的还有他的随从。

一干人堵死了洞口,也把两女堵得死死的。

一看到言似卿,陈皎却是错愕,先是忌惮,不过眼珠子提溜转了下。

四下无人,这九公子出现在这显然不合理。

而且若是真贵公子,要图谋拂夷,根本犯不着私奔或苟且,只稍像那姜灵信一样找上自己就可帮到拂夷,甚至来日找到自己舅舅也能要走这拂夷。

逗乐的玩意儿而已,舅舅等官员怕是非常乐意。

对方并未,说明身份存疑。

这陈皎脑子一根筋,只会用自己鄙薄肮脏的思维去揣度他人,可错错得正,他最后揣度的结果竟还是对的。

“抓住她们!”

“我倒要看看这不男不女的东西到底....啊!”

众人逼上前,却见那九公子袖摆一扫,眼前一片粉尘.....

吸入后,众人只觉得口鼻腔内刺得难受,脑袋也眩晕起来。

扑通扑通全倒下了。

软骨散,一概通用,全部中招。

言似卿早就吃过解药,吸入也无碍,拂夷身子却疲软下来,正要倒下,却被言似卿沉稳扶住。

“拂姑娘,吃掉这个。”

之所以没有提前给,就是要看她几斤几两,是否有可疑。

如今后者这般....言似卿自不会伤她,何况她袖下还藏着暗弩。

泛着药香的丸子在言似卿手中,她递给拂夷,让后者取走服下。

她担心拂夷不信自己,就补了一句,“这是解....”

未说完,对方没有动手,反而身体贴过来,唇瓣贴着她手掌含下了药丸。

微湿热。

言似卿一怔,恍然:对方还真认出自己同为女子了,不然也不敢如此亲近。

但。

言似卿忽觉得毛骨悚然,拂夷也被惊得抬头。

只因洞口。

高大魁梧的人影就怵在那。

藤蔓早就被陈皎等人扯开,洞口大开,月下空冷,那人个子都快挨着洞口上端了,就这么怵在那。

锦衣华服,悬宝剑而佩美玉,皎皎孤上,但难掩狼狈。

不论祈王的诡计,林黯的厮杀,这位世子殿下都游刃有余,片叶不沾身,唯有此刻,衣物沾碎屑,发丝微乱,连清贵傲矜的皮相都带着残损。

苍白又发红。

唇瓣红。

眼眶似乎也红了。

“你们,在做什么。”

他怒,但压着了。

声音沙哑,扣着名剑剑柄,手骨用力发白。

言似卿是震惊的,她没想过对方还会追来.....没中毒吗?

不然如此身份,怎能带着毒冒险外出。

永不为价值不如自身的人或物亲自冒险急追,所谓穷寇莫追不外乎如此。

上位者大忌之一。

可蒋晦来了。

后面的下属等人一看蒋晦怵在那,活像是市井郎君发现娇妻偷人的阎王摸样,都吓得不轻,哗然后退,生怕看到了什么被灭口。

若钦也如此,真以为里面有什么男人.....唯有解毒后的女暗客记得刚刚路上窥见的脚印——对方恐为女子。

那么....

言似卿在惊愕后冷静下来了,步伐挪开,远离了拂夷。

“拂姑娘她.....”

她不愿意连累人,正要解释。

蒋晦:“出去。”

拂夷心惊,紧接着那女暗客迅速进来,“拂姑娘,还请跟我们走....”

拂夷忧虑言似卿,“九姑娘,你....”

言似卿更冷静了,轻声说:“我与表哥的事,与拂姑娘无关,今夜恰好遇见而已。”

“劳烦小云姑娘带走她。”

暗客小云惊讶言似卿记得自己名字,垂下眼,抓紧了拂夷的手腕,后者知道好歹,顺从了。

但出去的时候,瞥见蒋晦冷厉的侧脸,后者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只直勾勾锁着言似卿。

好像虎狼饥饿时贪着娇弱的兔儿。

——————

碍事的人出去了,洞内只剩下了言似卿。

蒋晦踱步进去。

一步步逼近。

外面,若钦低头,后退一步步,也摆手了。

包围此地的下属们全部后退,最后齐齐背过身。

小云等人眼里有忧虑,可没办法。

他们都背对着。

不知里面详情,也只听见脚步声。

最后脚步声停下了。

“她怎知道你是女子?”

很突兀,也出人意料的开场。

语气很冷。

言似卿惊讶,但抬眸后,触上蒋晦幽深背光的黑瞳,心里突了下。

——————

蒋晦逼到了言似卿跟前,距离太近,但也没近到曾经在雁城码头船上那会。

他似乎还是冷静的。

言似卿避开他的目光,自不可能提对方撞到自己怀里,女儿家自是分明彼此的事。

但她正想着如何作答,蒋晦就替她答了。

“你跟她说了?”

“才认识多久,这就信了人家。”

“可真是有趣.....”

“夫人,你对别人,总那么好。”

“好到让本殿下以为你的心是捂不热的。”

言似卿都觉得此人胡搅蛮缠,做了提醒,“殿下,她是女子。”

她对同性不设防是必然之事。

这有什么可说的?

蒋晦:“哦,那看来是因为我是男儿,让你担心我图谋不轨了?所以连夜潜逃。”

言似卿一顿,正视了他。

“殿下,你我之间无关男女之事。”

“我逃,是因为您先把我当做诱饵勾那林黯上门,这有违此前你我约定,把我吓到了,露了贪生的狼狈。”

“让您追到了,是我的命数。”

“没什么好说的。”

设计了软骨散,等的可以是林黯,也可以是他。

这是她的心机。

但心机无用,对方还是追来了。

她还有什么好说的?也希望对方别说。

胜负已定,她认栽。

蒋晦恨她这般冷静清高的样子,唇瓣轻瞥,越显凉薄,“呦,夫人这幅姿态,是任由我处置的意思?”

言似卿不语,算是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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