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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咬唇,忍着不与他顶撞。

姜之望瞧她这态度是不愿意的意思,不耐烦地对王氏道:“你跟她说。”

王氏本就觉得姜姮冷情,对亲姊妹的事情不尽心,眼下瞧见她穿榴裙、簪榴花,明亮艳丽,愈觉得她只顾自己光鲜,不顾亲人死活,冷冷说道:“去不去都随你,小七果真死了,倒也就如了你的意,你好好做你的卫国公夫人,我姜家,再没女儿了。”

姜姮看向母亲,她却并不看她,空空荡荡地望着昏黄的烛火。

姜姮也收回目光,看向窗外黑漆漆的夜色,默了会儿,说:“我何曾说过不去。”

自出生至今,她做什么都是错。因为生她,母亲落下心疾,是她不如阿姊懂事,生得太过肥大,差点要了母亲的命。她一出生就常常夜啼,搅得家宅不宁,父亲找相士给她批命,批出个大凶之相,说她会给家族带来祸事。父亲把她送回沧河老家养着,七岁那年好不容易将她接回京城过生辰,结果就和公主打了一架。

从那时起,父亲就笃定,相士所言不错,她一定会给家族带来祸事。

每每她不如他们的意,便是要给家族带来祸事。

三年前,他们逼她嫁给顾峪,她私逃,他们斥她为家族祸水,不止要害姜家,更害了燕回。

后来她如他们的愿出嫁,他们对她千叮咛万嘱咐,要她在顾家收敛性情,千万不要惹祸。

今日,她若不去替阿姊坐牢,阿姊果真有个三长两短死在狱中,便又是她的错,是她带来的祸事。

这样的指责,姜姮早就习惯了。

她望望窗外,大夜弥天,璧月澄照,遗憾的是,给燕回的生辰礼物,没能放去佛前。

“爹爹”,她忽然这样唤了一声。

姜之望诧异了下,目中厉色稍减,她很少这样唤他,都是称“父亲”。

“等阿姊出狱,我能和卫国公和离么?”

“你说什么胡话!”姜之望又瞪圆了眼。

“卫国公想娶的,本来就是阿姊。”她取下发上簪的榴花,百无聊赖地在手中搓捻,“我替阿姊入狱,应当也是卫国公安排吧?”

怕是只有顾峪有这能耐,又会如此尽心,如此冒险。

姜之望没有说话,想了想,怕姜姮因为这事去和顾峪哭闹,说道:“都是为了你阿姊,你通情达理一些,别胡闹。”

姜姮颔首,继续说:“爹爹,你也看出来了,卫国公还是那样喜欢阿姊,我们和离,他娶阿姊,你还是他的岳丈,不好么?”

姜之望也觉这个女儿降不住顾峪,且到现在没能为顾峪诞下一儿半女,约是不得人喜欢,果真能如她所说,拨乱反正,让顾峪重新娶了小七,自是好事一桩。

“等你阿姊病愈,这事我会考虑。”

第20章

事情说定,出了姜家厅堂,恰碰上随姜行赶来的顾峪。

姜之望立即敛了所有厉色,和善地称着“贤婿”,说:“辛苦你多番筹谋,你为小七如此尽心,怎还能让你冒那么大的险?阿姮与小七一母双生,外人很难分辨的清楚,让她去最安全。”

姜之望说着,对姜姮咳嗽两声,示意她对顾峪表个态。

姜姮看看父亲,淡淡道:“是,我去吧。”

“好了,阿姮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你们早些休息。”姜之望说着,示意婢子带人下去。

顾峪是第一回来姜姮的闺房,也是第一回在这里留宿,明日,他们会直接从姜家出发去往大理寺狱,而后再把姜妧送到这里。

姜姮一回到房中,便独自进了内寝,把生辰牌和平安石放好,上了锁,才又出来,见顾峪站在门口望着她,想到这毕竟是在姜家,自己该尽些地主之谊,遂道:“歇吧。”

她转身掀起帷帐,要进内寝,被男人自身后环住,又将她转了过去。

他的手按在她腰上,掌心的粗茧搓磨着她的衣裳,目光落在她冷冷清清的面庞,又自脖颈移下去,将她看遍了。

这还是第二回,见她穿这么鲜亮的裙子。

今天上午他离寺时,她还是一身素雅装扮,发生何事,叫她穿得如此明亮好看?

细想来,佛寺之中能有何事?左不过还是礼佛。

顾峪按在她腰上的手,越发重了力道,接着便身子一低将她打横抱起,直接放去了榻上。

约是觉得她这身衣裳好看,他没有像之前着急时会直接上手撕,而是耐着性子解她的裙带。

姜姮按住他的手,恹恹道:“我有些累。”

说罢,推开他手,本打算去寻一身寝衣换上,想到男人在此,又歇了心思,就这样和衣而卧,面朝里侧背对着他,仿似真的困顿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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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峪躺在外侧,也无丝毫动静,只是盯着女郎背影。

那身裙子好像撩人的酒,越看,越叫人难耐。

过了许久,顾峪还是长臂一伸,将女郎扯了过来按在身下,才发现,她眼眸清亮,神思澄明,原来这么一大会儿,她根本没有睡着。

顾峪行事越发没有顾忌……

半截衣裳还算齐整的覆在女郎身上,明亮的榴花色愈衬得女郎肤白如雪,晶莹耀眼。

男人手指在她颈前捻磨,偶尔拨一拨她卷上去的衣裳。

“不必害怕,我已安排好,最多五日,你便可安然出狱。”

他的声音像平素说话一样,冷静沉稳,没有半点……颠簸起伏。

姜姮始终不语,闭着眼睛不看他,咬着唇不肯发出任何声音。

顾峪觉得,她似乎又生气了。

“这事,你不愿意?”他停下动作,看着她。

姜姮讶异于他会中途问这话,睁开眼看看他,轻轻点头。

“无妨,我再做安排。”

说罢这话,他将女郎抱了起来,下榻,至梁柱前。

毕竟是女儿家的闺房,那张卧榻太小,且觉着也不太结实,在那里总觉束手束脚……

她今夜这般好看……

姜姮才知,原来他问的愿不愿意,不是他当下所行之事。也是,他在这种事上何曾问过她的意愿?他不一直都是,想来就一定要来,不想来,她牵着他手宽衣解带也没什么用么?

“我没有不愿意。”姜姮不想节外生枝了,叫父亲母亲知道了,又要来数落她言而无信、薄情寡义。

顾峪动作缓下,看着她问:“什么没有不愿意?”

问话时,夜色倏尔一重。

姜姮深深咬唇,沉沉靠在柱子上。

她脖颈早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映着昏黄的烛火,皎白似雪,莹莹如玉,落在男人眼中,惹他目色愈深愈浓。

夜色落下来,便也愈深愈重。

最后,他尽了兴,却仍是没有把人放下,就这样抱着她,目光定定地,在她身上看,看她脖颈细密的汗,看她凌乱散落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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