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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吧?”

“没事。”郑榕想了想,“哦对,有事。昨天晏苍来我家门口堵我!让两个保镖拦着我不让我走。”

郑榕顺嘴告了个黑状,他暂时没和乖乖告状,还不让和爸爸叔叔告状么?

三十一岁怎么了?谁还不是个宝宝了……

“什么!”凌秩原本还柔和的声音现在已经只剩下冷峻,“那老鬼又干什么?”

就连郑源的声音都低了,“他怎么你了?”

“骂我呢,说我把他家两个儿子都教坏了。”郑榕说道。

“放他的屁!”凌秩怒道,“要没有你!他家那两个儿子还不定变成什么样儿呢!真够能甩锅的!他家数他最会甩锅!”

听到凌秩这怒不可遏的话语,郑榕就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有长辈撑腰的感觉真是挺不错的。

凌秩:“等我回来的,我回来了也去他家门口堵他。”

郑榕刚想说,那倒也不必……

凌秩就继续说道,“哼,反正我们要住回老宅去了,和他家直线距离就一二百米。我天天一大清早去他家门口堵他去!”

郑榕:“……”

他在心里默默为凌叔点了个赞,亏凌叔想得出来呢,每天去搞晏苍情绪……

郑源在一旁声音里噙着笑,“别闹。”

但有晏苍这话题一打岔,父亲也顾不上再问他先前忽然让凌秩发朋友圈,是不是有什么事儿了。

郑榕心情好多了,“那你们玩得开心,多钓点鱼。”

结束了通话。

通话结束后没十分钟,郑榕就已经开到了母亲住处的小区门口。

郑榕很不喜欢来这里。

这个小区,是老小区了。

容煦名下房产众多,但她就是喜欢住在这里,二十多年了。

郑榕很不喜欢这里,每次来到这里,都会有一种仿佛无孔不入的窒息感。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自己还小的时候,和妈妈住在这里时的画面。

他挨的所有的打,受的所有的虐待,事发点都是在这里。

这个地方对于郑榕而言,就代表着痛苦。

他深吸一口气,进了小区。

房子在十二楼,还算宽敞的大三居房子,哪怕到现在这个小区,都还因为学区和周边配套齐全生活便利,房价居高不下。

但对于母子二人居住来说,算得上非常宽敞的大三居房子。

却让曾经的郑榕觉得,没有任何容身之处。

他最常待的地方,是浴室。

容煦喜欢在那里打他,有时候心情不好了还会直接用冷水淋他,或者让他待在放着冷水的浴缸里不许出来。

但明明曾经,父母刚离婚的时候,他被判给了母亲。

母子二人刚开始一起在这里生活时,容煦的情绪状态虽然哀伤难过,但还算可以。

那段相依为命的时光,也是有过美好的。

母亲也曾经在浴缸里放上温水和小鸭子玩具,让他在里头泡澡玩耍……

或许正是因为,也有过这样的美好画面,后来那些残忍的画面,才会更加割裂。

像是要将郑榕一分为二似的。

如果容煦从来不曾对他好过,他也就能够没有顾虑的恨她就是了。

郑榕站在屋门口,敲门之前,先点了一根烟。

抽完之后,才敲了门。

门铃响了三五遍,都没有人开门,里头也似乎毫无动静。

郑榕抬手拿起手机,拨了母亲的电话过去。

门的隔音效果很好,也听不到里面有没有手机铃声。

但是郑榕就是有预感,容煦就在这里头,就在里面待着。

她一直住在这里,这么多年也没有搬去其他房子的原因,或许有一部分是因为习惯了,是因为这里交通便利。

但谁又知道,会不会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也一直被困在了这里呢。

郑榕打了两次,都没有人接。

就拿起手机发消息给容煦。

【再不开门,我就报警。重病的母亲联系不上,电话不接,怀疑有危险, 请求消防撬门】

这条消息发出去还没有两分钟,门就开了。

几乎是门开的那一瞬间,容煦的怒骂声就山呼海啸地涌了上来。

“你还敢威胁我!?你这个畜生!你还敢威胁我?!你翅膀是真的硬了啊!”

容煦怒不可遏站在门内,一双杏眼瞪得很大,怒视着郑榕!

目光里的火光简直都要漫出来了。

容煦看起来形容憔悴,眼眶下面一圈阴影,看起来或许是一直都休息不好,也可能是因为昨晚郑榕的那些话语影响到了她的心情和休息。

总之,容煦看起来状态不太好。

但骂郑榕的劲儿倒是足足的。

郑榕并不在意她这些恶言恶语,径自往屋里走,“东西整理好了吗。”

走进玄关,那种窒息感就愈发严重了。

这些年容煦不仅一直住在这里,还从来没有换过装修,也就是哪里要是有故障了就修哪里。

但基本上看起来,和以前没有什么区别……

郑榕站在玄关,就感觉好像一瞬间,自己就变成了曾经那个充满恐惧的小男孩。

画面仿佛一瞬间重叠了。

“整理个屁!”容煦走了进来,“我不去医院!”

郑榕已经挥散了心里那种太过熟悉的既视感。

径自往屋里走去。

“你干什么!”容煦怒道。

郑榕走进房间里,打开抽屉,从里头翻出她的证件和那些病历。

这么多年了,她就连放东西的位置都没有变过。

她骨子里是念旧的,或许也是因为这个,所以才一直没有办法向前看吧。

一直困在了过去里不出来。

郑榕拿了个行李袋出来,打开衣柜给她装换洗衣服进去。

容煦跟在后面,声音愈发尖利,“我说了!我不去医院!我不去!”

她抬起手捶在郑榕背上,又拿巴掌扇他,扇在他肩背上,啪啪作响。

动静挺大,但其实不怎么疼。

曾经能够将他打得遍体鳞伤的女人,现在也只是个弱女子而已。

曾经那些能打得他嘴巴流血的力道,现在对他来说也已经不痛不痒。

或许是因为他长大了,也或许是因为她老了。

总归是,时过境迁。

郑榕收拾了一些换洗衣物之后,觉得还缺什么就到时候直接买吧。

他实在是不想继续待在这房子里了。

郑榕转眸看向容煦,问道,“是想坐我的车走,还是坐救护车走。”

容煦表情里滔天的愤怒,猛地抬手……啪!

郑榕的脸被打得侧了过去,他舌头在口腔里顶了顶刚才被打的地方。

“明白了,坐救护车走。”郑榕拿起手机拨打电话。

容煦劈手就要夺他的手机,被他侧身让过。

郑榕朝外头走去,打算开门去外面走廊等,在这屋子里待得他很难受。

但容煦却迅速从后面冲了上来,用力拽着他。

容煦面色煞白,眼睛通红。

一时之间,竟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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