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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一家亲。”
容晖脸上的表情明显兜不住了,目光也变得有些凶了起来。
容家的男人都大男子主义,不然郑榕母亲当初也不会被父亲和哥哥给安排嫁人。
这样家庭里的男人,显然很难忍受被晚辈这样忤逆。
容晖瞪着一双眼,“不乐意就算了!少说得好像别人有多惦记你的钱似的!”
容晖冷笑了一声,“谁稀罕你来啊?你和你那个妈一样,无情无义!不忠不孝!你以为我想把老婆的外甥女介绍给你啊?!我还怕你和你爸一样!遗传了变态呢!要不是念在是一家人,想帮你张罗张罗,你当我乐意?”
还不等郑榕开口,一只手从他身后伸了过来,按住了他的肩膀,并把他往后一带。
等到郑榕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人挡在身后了。
郑榕眸光微垂,就看到了他衬衣袖口,那对祖母绿的袖扣。
但此刻挡在他面前的,分明不是父亲,而是——凌秩。
凌秩声音冷淡,他一直对人就挺冷淡的,天生声线好像就比较冷。
“都录好音了,至于是诽谤罪、侮辱罪、还是寻衅滋事罪,看官司怎么打吧。”
凌秩冷眼看着容晖,“希望到时候嘴也能像今天这么硬。”
说完他抬手叫来了酒店总经理。
“凌总,有什么指示?”
“把他们这个厅今天的折扣取消。”
“好的,凌总。”
凌秩转过身来,手依旧按着郑榕的肩膀,些微的力道,带着郑榕往电梯方向而去。
直到进了电梯,
凌秩才低声说了句,“平时对我那气势,在真正欺负你的人跟前怎么就用不出来了?”
语气里带着恨铁不成钢。
第32章 我对不起你
郑榕听了凌秩这话之后,没有做声,眸子垂着,看着像是有些垂头丧气。
凌秩好像就更加恨铁不成钢了,只是他忽然注意到,郑榕垂着眸子好像并不是因为垂头丧气没精打采。
而是……目光落在他袖口的位置。
凌秩的表情有着短暂的停滞,声音也没了先前的势头,捂了捂袖口,“我就是、正好没有袖扣搭这件衬衣了,所以借了你爸的袖扣。”
郑榕的目光抬起来,从电梯的镜面门看着凌秩。
“可能我本质上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人,心里也很清楚,平时我对你什么气势,你也总会让着我的。别人,可就不一定了。”
郑榕忽然说出了这句,无关于那袖扣,让凌秩怔了怔。
凌秩张了张嘴,素来冷漠的脸上,难得的竟是多了几分可以称之为无措的表情。
郑榕继续道,“也可能,就是因为不在乎吧,因为根本不在乎他们,所以不管他们说什么,无非也就是个动静大点儿的屁。”
凌秩眨了眨眼,什么都没说。
他听出了郑榕话里的意思,但他不敢确认郑榕想表达的,是不是对这个凌叔叔还是在意的。
不管是不是,已经足够对凌秩的情绪有正向影响了。
郑榕知道,或许父亲在生日那天说的话,还是让他动了恻隐之心吧。
此刻看到镜子里的凌秩,看到他虽然看起来,好像和年轻时候的模样并无太大差别,但细看,其实能够看得出他脸上的表情纹了。
比如此刻,凌秩就因为情绪很好,哪怕努力忍着,但眼角还是有些隐隐约约的笑纹。
电梯门打开了。
郑榕率先走了出去,边走出去,边说了句,“他那袖扣不适合你的气质,我给你定了一对,还没收到。”
凌秩从电梯里走出来的脚步,仿佛都轻快了些。
到了凌秩的办公室。
虽然不常来这间酒店,但凌秩的办公室一直打理得很是整洁。
或许是因为察觉到郑榕态度的转变,凌秩对他的称呼都变成了最习惯又顺口的……
“榕榕,你之前说想换车,选好了吗?”
凌秩伸手摆弄着茶几上那套茶具,哐哐的,一看平时也不是做这种细活儿的人。
郑榕实在看不过去了,伸手接了过去,朝着茶几对面抬了抬下巴,“坐过去。”
在商界行事风格凌厉,杀伐果决的凌总,乖乖就坐去了对面沙发。
郑榕边泡茶,边淡声说,“我之前去拍炒茶的短视频,亲手炒了几锅茶,下次带点给你们试试。”
“好。”凌秩点头,“好喝吗?”
郑榕闻言,想到了那天晏珩泡那茶时一本正经,工序做足了,最后冲碗水似的茶汤。
忍不住笑了一下,摇头道,“不好喝。”
凌秩瞧着他脸上的笑,点点头道,“没事,那也尝尝。”
郑榕将茶杯沏满,推到凌秩面前。
这才说了句,“你也不常来这里,今天应该不是凑巧吧。”
凌秩生意做得大,通常都在凌盛集团总部。
今天会出现在这里,郑榕不觉得会是什么巧合,恐怕就是因为他姥爷寿宴而来的。
凌秩沉默了片刻,才说道,“我觉得你可能会过来,所以就顺路来看看。也是想着有家长在,总不至于让自家孩子被欺负。”
不管这些年,郑榕对他的态度有多不好,但在凌秩看来,那就跟自家没过叛逆期的孩子似的。
是气人,但却没办法不管他。
郑榕看着凌秩,无声地轻轻叹了一口气。
既然今天正好到了这里,既然气氛也正合适,话赶话到了这个份上。
郑榕只思忖了片刻,就开了口。
“小时候我还小,也就从来没问过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所有的‘有心人’,都旁敲侧击告诉我,整件事情就是你们的错。”
郑榕看着凌秩的眼睛,“他们都告诉我,是因为你拆散了我父母。”
凌秩听了这话,并不言语。
不解释,不辩驳。
一如这么多年一样。
郑榕知道,如果自己现在继续责怪他,迁怒他。
凌秩也依旧会和这么多年一样,什么都不说,就照单全收了。
郑榕继续道,“你们也从来不解释,不管我是误会也好,还是真的事实如此也好。”
“这么多年,我也一直不追问。但我现在想听你说。”郑榕看着凌秩,“你和我爸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你拆散了我父母吗?”
郑榕并不是不知道实情如何。但他就是想给自己,也给凌秩这样一个开诚布公的机会。
他就是……不想成为自己最讨厌的样子,不想再因为那些苦难,而迁怒任何人。
郑榕看到凌秩的表情有些迟疑,于是在凌秩开口前,郑榕又道,“凌叔叔,我只问这一次,以后也不会再问了。”
凌秩原本到嘴边那些粉饰太平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凌秩的眸色一点点,一点点地沉了下去,很是严肃认真。
“我没有拆散过任何人。”
“我凌秩这辈子,没有破坏过别人的感情。”
“我自认问心无愧,对得起自己的人生,对得起自己的感情,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