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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好像人生还蛮有希望的。”

林三酒忽然激动起来,“你也开始有这种感觉了?”

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好的波西米亚,只能点了点头。

“那猫医生呢?”

胡苗苗闭着嘴,却从嗓子眼儿里打起了呼——猫在愉快、舒适或者压力极大的时候,都会发出这种低低的小呼噜声。

……现在大概是第三种原因吧。

林三酒对这个反应满足了。她望着一人一猫,眼睛里晶亮得灼人:“我想带你们去个地方……你们去了就知道了,死而无憾……绝对不会后悔的。来,把人偶师埋了吧,我们早点启程。”

她似乎依然认为,地上躺的就是人偶师。

刚才找什么借口不好,为什么偏偏说要安葬了他?

波西米亚暗骂了一声,感觉到笛卡尔精几乎快把“视线”凑到她的鼻尖上来了。

据它自己的说法,它长时间以来入不敷出,压根没吸收过几个进化者,所以一早就盯上了这具尸体——想到这儿,她忽然灵机一动,冒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主意。

“我一看……这个,公路边上不好挖。这样吧,你把尸体卡片化带走,我们换个地方再安葬他。”生怕林三酒不答应,波西米亚又加了一句:“我也想早点去看看你说的那个地方嘛!”

这句话比什么都好使;在笛卡尔精直愣愣的盯视下,尸体迅速化作卡片消失了。

“如果你想吸收它,你就好好地从孢子手里保护我们。”刚一发现周围景物开始了细小、剧烈的波颤,波西米亚立刻对它开了口。她深知,有时光有威逼不行,还得加上利诱:“等我们安全了之后,我再送你五个——三个进化者。”

“为什么数字减少了……活的?”

她想了想走进出入所抓绑匪的那三个警|察。“特别活。”

“那我要是遇见了真理?”

“我保护你——我肯定得保护你,我要是任你被抓走了,我自己也得感染孢子。”

说话间,一人一猫加一个移动型副本,已经跟在林三酒身后上了路。波西米亚眼前的公路扭来扭去一会儿,好像是笛卡尔精正在犹豫着要不要接受这个提议;过不多时,天空中的云层拧起形状,化作一只手的样子,朝她伸了过来:“成交。”

“我才不会和你握手,缩回去。”

不过,这实在有点神奇。笛卡尔精明明只是在她和猫医生身边包了“一层”景物;但就像3D立体投影一样,从头上弯月到脚下大地,似乎没有一处不真实——放目望去,空间与距离感都还原得那么完美,仿佛她随时都可以放脚奔向远方。

林三酒显然没察觉副本仍然在自己身边。在波西米亚告诉她,笛卡尔精刚才趁着尸体爆炸时跑了以后,她也没往心里去。她此时在前头领路,脚步轻快,头也不回,似乎浑身都充满了力量:“我走过来的时候负担重,花了我快一个小时。回去不用这么长时间,三十分钟之后,你的人生从此就会不一样了。”

“……哦。”

“你不高兴吗?”

“高兴死了。”

波西米亚提不起兴致地答道,在心里又叹了口气。此一去危机重重,光靠她、猫医生和一个副本,他们能不能全乎着回来,还真不好说……“你要去哪儿?”她不抱希望地问道。

“城市里。”林三酒转头笑道,散落的碎发被夜风吹起,眼睛里湿润地闪烁着水光:“……龙虾肌体修理中心。”

第0章 (题外话)请假条什么也没穿,赤裸裸地来了

“最近家里一直有事,到今天终于结束了,身心俱疲,精力全被吸空了。感觉硬写也不好,让我歇一天吧,明天恢复更新。

顺便一提,怎么肥事,人偶师生死不明时,连本章说都少了!

第1052章 本文作者顶风作案

在人烟稀少的郊区,路边还能零星瞧见一些模样规整正常的矮楼或平房,有的还亮着灯光。随着一行人朝城市中心越走越近,这些小方盒子似的、让人见了就安心的建筑物也越发稀少了——抬头一看,在遥遥的夜空下,高高低低的楼宇形成了各种千奇百怪的黑影,在厚厚云层和黯淡月光之下静静伸展、伫立着。

还没等进入城市,波西米亚就遇见了第一个麻烦。

“对不起。”笛卡尔精没有人类感情,倒是很有人类的礼貌,“我反悔,不走了。”

常常主动毁约的波西米亚,最讨厌别人对她毁约。

“凭什么?”她抱猫医生抱得手酸,一路拼命追在健步如飞的林三酒后头,早就对后者生了一肚子气;本来她就已经很烦躁了,闻言简直火上浇油:“你不要进化者了?你这种副本,我看没什么前途!”

“前途也比不上命要紧。”笛卡尔精不为所动,“当然,此处的‘命’应作‘存续’解释——”

“我管你用什么妈解释!”

“我答应你,也是以为这个约定能保证我的安全。”笛卡尔精严肃起来,“谁能想到你就这么老实,一个真理的仆人说要带你去城市里,你就真的一步不差地跟过来了?亏我还以为你有别的计划。这个地方太危险,咱们好聚好散吧。”

波西米亚这辈子头一次被人说“老实”,听了反而让她像被侮辱冒犯了一样,面色赤红,恨不得连头发都乍起来:“谁跟你是好聚了,不是你自己当时腆着脸凑上来要吸收我的吗?要不是你说可以继续包着我们,不被孢子侵蚀,我才不会跟她走这么远——我说话呢,你跑什么!”

被意识力硬生生拽回来的笛卡尔精,收了伪装,重新在她身边化作一团上下浮动、模模糊糊、色彩肮脏的混沌之物。从这种东西的表面上,自然是看不出任何羞愧的:“……不试一把怎么知道跑不跑得掉。”

在离开了那具死尸以后,空气里也早就没有了孢子,让它暂时缩成一团,倒没有什么大不了。但副本能够提供的帮助,可不仅仅在于隔绝接下来可能会出现的孢子——它对所谓“真理”,了解得比波西米亚和猫医生都深;要怎么装成真理的仆人,又该怎么救出一个真理的仆人,眼下可全指望它了。

就在这时,领路的林三酒忽然回头看了一眼。

她直觉敏锐得简直讨人厌,就像能听见意识力交流似的,每回都能给波西米亚吓一跳——等了两秒,见林三酒没发现地上这一团混沌,她才用意识力包着声音,小心地问道:“你不能走,我还不知道要怎么救她呢。”

“我也不知道怎么救她啊。”副本说了半句,忽然起了疑:“你不知道怎么救她,为什么还要傻乎乎地跟过来?”

在张口之前,波西米亚犹豫了几秒,要不要告诉它实话。想到笛卡尔精的分析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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