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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先把我们唬住。”

猫脑袋上下点了几次,耳朵尖晃成了两道影子。

“这么一来……就有一个办法能够验证她到底有没有被感染了。如果她真的被感染了,那么这个笛卡尔精就暂时值得信任;她没被感染,我现在就把它绞成笛卡尔汁。”

“你快说!”猫医生来回用尾巴打了几下地面。

“我们去看看死的人,是不是真的人偶师。”

这句话让小猫一愣——它似乎从来没有往这个方向上想过。“怎么?”

“在她打碎尸体之前,我往尸体上看了一眼。”波西米亚被心里这个念头搅得越来越不安,很希望能走向路边尸体好好看看,又生怕引起林三酒的警惕——“我没看见他的脸,都被头发遮住了。身材嘛……那具尸体似乎也挺瘦的,不过老实说,我没怎么敢仔细看过人偶师的身材,而且人躺下和站起来看着总是有点不同的……加上路边黑乎乎的,也看不太清楚。”

她示意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低声说:“我就记得,那件黑色皮衣似乎……挺正常的。”

“诶?”小猫眼睛一圆。

“就是普通的黑色皮衣,没眼儿没洞没羽毛,好像还有一条拉链。”波西米亚使劲回忆了一会儿,“如果死者不是人偶师,就说明林三酒是真被感染了,她特地带了一具伪装成人偶师的尸体过来,就是为了让尸体内的孢子入侵我们的大脑……如果死者真是他,那她精神受刺激的可能性,就远远大于她被感染的可能性了嘛,毕竟人偶师要死,也是因为旧伤发作而死亡,和什么真理孢子的关系不大。诶,这么说来,猫医生,难道您没见过人偶师么?”

“见过。”胡苗苗点点头,“还相处过不短的一段时间呢。”

“那您刚才手术的时候,没看到他的脸吗?”

猫医生瞥了她一眼。

“你看看我的身高,你再站起来比比。”它听起来有点不大高兴,“你知道你们人类一站起身走路,我在旁边就只能看见一双小腿吗?要看见你们的脸,我得后退几步,使劲仰着头,老这样很累的!我平时就不怎么注意你们的脸——反正也都长得差不多——所以刚才林三酒让我看他的肚子,我也就只是在肚子上做了手术。”

“对的对的,是我疏忽了。”波西米亚忙低头致歉,“我以己度人,对不起。您没注意到太正常了。”

猫医生很大度地摆了摆前爪。“人死了以后,气味不一样了,我也没能从气味上分——”

“你们还没擦干净吗?”

林三酒冷不丁地一声,叫他们同时打了个激灵;波西米亚听见她的脚步声正朝自己走来,立刻腾地就跳起了身,不等她张嘴,抢先喊了一声:“这样不行!”

“什么?”林三酒迷惑地一皱眉头。

“就这么把人偶师的尸体扔在路边不管,未免太可怜了。”波西米亚可从来没有想到过,有朝一日这句话居然会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在林三酒有所反应之前,她一把抱起小猫,抢先几步冲向了路边的残破尸体,口中遥遥喊道:“我来安葬他!”

话音未落,她的目光就落在了尸体的面庞上。由于刚才受到了震动,此时那张苍白面孔正直直地面对着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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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1章 乘着希望的风,走向一个崭新的人生

波西米亚一手抱着猫,和林三酒大眼瞪小眼地站在公路上。飘散开的血腥臭气随着夜风一阵强一阵弱,月光渐渐隐入云里,仿佛也对底下惨不忍睹的一地碎尸而退避三舍了。

……眼下的情况,可真是愁死人了。

波西米亚叹了口气,再次对自己默默发出了质问。

这种情况跟她有什么关系?虽然之前二人确实相处了一段时间,但那又怎么样?林三酒又不是她妈,她干嘛不转身就走?

没有什么力量能阻止她扔下林三酒,但她就是迈不动步。

是因为失去的潜力值,还是几个人一起在餐厅里订立的“同盟”……她也不知道是什么绊住了她;要知道她波西米亚这辈子,毁约又不止一次两次了。

“你叹气做什么?”

林三酒依然很敏锐,上下打量了她几眼,慢慢地说:“你身上……很干净。”

“她应该已经发现你们没被血污溅上了。”笛卡尔精说了一句废话,又提出了一个压根用不着它说的建议:“你想个借口混过去。”

“那个毯子是一件特殊物品。”波西米亚被逼得没法,只能信嘴胡诌:“不管是什么脏污啊灰尘啊,一抹就全都干净了——”

林三酒忽然扬起一边眉毛,语气在其中几个字上放重了:“全都?全都干净了?”

噢,对了,还得让她继续误会下去。

“嗯,也不是全都……怎么说呢……”

“你赶快再吸口气。”笛卡尔精似乎就喜欢出主意当指挥,“现在我身体外面的空气里都飘满了看不见的孢子,但里面还是干净的。你要是能当着她的面儿吸一肺,她肯定就放心了。”

“那你可得把我们包好了!”吸气之前,波西米亚没忘了警告了一句。

“知道了知道了,孢子一散,你就放我走,还把地上这具尸体送给我——咱们不都约定好了嘛!”

此时在她的脚边,依然静静地躺着那一具被炸烂了半截的尸体。从他的锁骨以下,到盆骨往上,就像被巨兽咬了一大口似的,到处都血肉模糊;但那张脸上的神色依旧平静,似乎在死亡时人生圆满,了无牵挂一般。

……波西米亚压根不认得这个家伙是谁。

她也不知道林三酒是从哪里把他找来的:恰好这个人的身高体型都和人偶师相仿佛,连头发长度也差不多少——这个女人身上带的尸体这么多?不同型号不同款式的都有?

一想到自己居然被个感染了孢子的大脑给骗到了,波西米亚就想踹谁一脚。

当时叫她一眼就认定这是人偶师的,其实无非是几个要素:一身黑皮衣、散乱的黑发,和没有血色的苍白肤色——但是现在再一想,黑皮衣嘛,套上一件就行了,毕竟乍一看见昏迷的“人偶师”时,谁也不会想到要检查他手腕处的羽毛上哪儿去了。至于肤色,就更别提了,要找没血色的死人还不容易吗?

一边在心里忿忿不平,她一边大口大口地呼吸了几口气。林三酒见状,果然微微放松了肩膀,点了点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感觉怎么样。

在最关键的时候,偏偏笛卡尔精反而哑巴了;波西米亚用意识力包着自己的声音,一连送进去了好几声“喂”,它才支支吾吾地说:“刚成为真理仆人的时候……可、可能挺幸福的吧。”

“挺好的。”波西米亚听着它的建议,含含糊糊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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