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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整齐划一地再次慢慢摇了摇头。

……一直到列车开出去好一会儿了,林三酒眼前仿佛仍然晃动着女老师脸上的那一颗黑痣。

明明并没有发生任何生命危险,但她的心脏正扑通扑通跳得厉害;过了好一会儿,当她发现窗外的景物依然依稀可见时,她才平复下来了一点儿。

这一次,车开了好长时间也没有进入黑暗的隧道里。

林三酒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地上。她长呼了一口气,干脆也不起来了,只是仰着脖子看向线路图下一站终于不再是帝岭小学站了。

“竹林山景区站……”她喃喃地念出了名字。这一站的名字也挺正常的,但是林三酒此刻有点儿像惊弓之鸟,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先看看情况再决定下不下车吧。”

刚才那群诡异的师生都已经来到车门外边了,却没有进来——是他们进不来吗?这是不是说明,这列车车厢里有一种能保护她的力量?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能解释为什么会有人特地留下一张纸条,叫后人不要下车了……林三酒浑身发软,疲累地低下头叹了一口气。

从她此刻所在的地方,一抬眼就能看见刚才她坐的座位下方。

林三酒就抬眼了——随即她浑身木了。

椅子底下,一张人脸不知已经在那儿趴了多久,正直直盯着林三酒,面无表情。

——这一次,她终于发出了一声抑制不住的惊呼,一跃而起,手里迅速叫出【粒子高频震荡切割刀】紧紧握住;然而跳起来后过了不到两秒,林三酒突然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她微微皱了皱眉,两步冲了上去,弯下腰望进椅子下方。

椅子底下并没有人。

并不是她看错了——刚才被她看成是一张人脸的,的确也是一张人脸;只不过是印刷在报纸上的脸。

“诶……怎么之前没发现这个?”

这张报纸似乎是从椅子缝中滑下去的,被夹在了椅背和椅垫中间,正好悬挂在椅子下方的空间里,露出了社会版上的一个大大人头,远远的光线不好,看起来就像是有人趴在椅子下盯着她似的——这才将她吓了一跳。

林三酒伸长手臂,将报纸从椅子里拽了下来。

报纸的正面上,少了一片——她忙将手心里几乎被揉烂了的纸片展开,铺上去一看,不管是它皱皱巴巴的纸质、还是参差不齐的形状,都正好能对上缺角。

……看来写字的人,就是从这张报纸上撕下来了一角,忙忙乱乱地写了一句警告,便把它塞进了座位的空隙里。

可是……如果目的在于警告的话,为什么不直接写大一些,将整张报纸放在明处?这样难道不是更加显眼?

林三酒疑惑地想了想,也没有什么头绪,来回翻翻报纸,希望能从中找出一些这个奇怪世界的线索。

一打开第二版,她如坠冰窖。

上面真的写着几个显眼大字。

不,我错了,快下

下的最后一笔拖得长长的,断在了边缘。

PS:

想必大家也看出来了,这个世界走的是什么风格……不过也就是初期啦,这个风格让我维持七八十章我也受不了……不过话说,对我来说最大的恐怖就是其实我谁都没吓着,一直在自己一个人high……

第183章 竹林山景区

快下……什么?

林三酒愣愣地盯着手中的报纸,半晌回不过神。

“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她浑身无力,一下跌坐在座位上,轻轻地自言自语。“刚才难道不是这辆列车从那群师生手中保护了我吗?”

不过她也不敢肯定——毕竟这个世界太诡异了,她连它是个什么样的末日世界也不能肯定。

“这个世界的名字我好像不知什么时候听说过……”林三酒皱起眉头,想了半天也想起来到底在哪儿听过。“到底是什么意思……?”

四周自然静静地没有人回应她。

原来以前能够跟人说上几句话的感觉,是这么幸福的……

她叫了几遍,硬是把意老师从潜意识深处叫了出来;二人商量了几句,却还是没有一点头绪——反而在意老师重新消失以后,四周却被衬得更加幽寂了,仿佛一片再也不会有任何回音的死海。

孤独感又一次包裹住了她。

自从进化以来,尤其是经历了与女娲、“新人”等一系列事情以后,林三酒很少再心绪激动——特别是在遇上兔子一行人以前的那几天,有几次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冷静得不像正常人。

然而现在,她却鲜有地烦躁起来。

曾出现过的奇异冷静感,这段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但林三酒却怀念起它来了——如果能冷静下来,不再像现在这么神经质的话,或许她早就想出了应对的办法。

座位上裂开的绿皮子硌得难受。

车厢里很静,很空旷——但却像是一个人刻意屏住呼吸,所以才这么安静似的。

除了她,的确没有人了。

林三酒隐隐地觉得瘆得慌,又因为报纸上的几个大字而心烦意乱,干脆把报纸来回翻看了一遍,抖得哗哗响,好像想给这辆列车里添点儿人气似的。

刚才吓了她一跳的大人头,是一个什么“暗学家”——显然是这个世界专有的词汇。

林三酒为了平复自己的心情,强迫性地忽略掉那一行大字,看起了这篇报道。

好在这份报纸用的也是中文。虽然有些词汇、字句对她来说很陌生,但大意她也明白了个七七八八——原来头像属于一个叫做乐本的“暗学家”,原本一直以来在国际上享有盛誉,直到前几年他发表了一个学说,几乎震惊了全世界。他举足轻重的地位,立即就使人类进入了一个人心惶惶的时代。

然而几年过去了,乐本的理论并没有成真,人们依然过着与以往毫无二致的生活;越来越多的同行也站出来对他的学说做出质疑、攻歼,这个曾经是世上最知名的科学家之一,在国际上终于成了一个笑话。有一些暴徒砸烂了他所在的大学研究院大门和停在停车场里的车子,而研究院也给他开出了一个没有尽头的假期。当初四十余岁的乐本,在时隔多年再次出现在电视上时,已经是一个有些癫狂、激动又极端的白发老头儿形象了。

专门采访他的这一篇文章,是由某个科技记者用一种又像嘲讽又像同情的语气写成的。

报纸的最末尾,还引用了他在电视上慷慨激昂、全球闻名的一句话。

“暗物质的侵袭只是时间问题。它会结束这个世界!当这个世界的末日来临时,我只拯救我的信徒!”

一个科学家竟然用上了“信徒”这样的词,可想而知被理论与现实的不协调给逼成了什么样子。

这篇文章字字清楚,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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