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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决定;林三酒咬了咬牙,终于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情刚要迈步,忽然目光一瞥,看见自己刚才的座位上紧紧塞着一个纸团,正处于椅背和椅垫的夹缝中间,上头似乎还有一些笔迹。

刚才坐着的时候,由于角度问题看不见,要不是她站在车门口犹豫了半晌,只怕还真要错过这个东西了林三酒心里咚咚一跳,感觉自己好像一个终于找到借口不去上学的学生,一下子从车门边逃似的跑开了;在她刚刚把手伸进座位旁边的缝里时,车门再一次关上了。

而玻璃墙另一边的师生众人,看起来似乎并不失望——笑容依旧,只有他们的一颗颗眼珠随着列车的前行,缓缓移动到了眼眶的极限。

一直到学校看不见了,林三酒才喘上了一口气;她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已经夹住了纸团,忙匆匆地将它抽了出来,由于不小心,还勾破了一点边。

纸很薄,看起来像是从报纸上撕下来的空白边角;果然有一些笔迹正隐隐地透了出来。

林三酒忙打开了。

文字刚一落入眼,立刻叫她下意识地舒了一口气:写的是中文。

凝神再一看,林三酒登时浑身一凉,心里涌起了一阵一阵的后怕。

“不要下车!千万不要下”

似乎是一个女生的笔迹,字迹凌乱,似乎是在匆忙中慌慌写下来的;第二个“车”字所在的地方,被人撕掉了——这张纸显然还有另一半,但却不知道去了哪儿。

不要下车

一时之间,林三酒脑海里只回荡着这么一句话;冷风不断地打在身上,她在一片茫然的战栗中抬起了头。

如果可以的话,她也不想下车;食物饮水虽然紧张,但是有了【自动贩卖机】,这还不算是一个迫切的问题真正迫切的问题是

她的目光定定地凝固在行车线路图上。

下一站仍然是“帝岭小学站”。

这一次,如果那群师生走得更近了怎么办?

还有……她忍不住想到了一件令人觉得讨厌的事。

写字的女生显然没有下车……那么,现在她人呢?发生了什么?

第182章 说出口后就改变了主意

……也许是错觉,但是这一次,仅仅十多分钟以后,列车便再次停了下来。

林三酒对此已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她攥着那半张纸条,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只强迫自己转过头,透过车窗朝外望去。

如果不是纸条轻微地硌着她掌心的皮肤,提醒她那几个匆忙凌乱的大字,恐怕林三酒会真的忍不住一头杀出去,免得再受这种折磨。

……这一次,轮到玻璃墙消失了。

没有了玻璃墙的间隔,一半的车站都与帝岭小学融为了一体;在车站内的长凳后头,拔地而起一般突兀地立起了学校的大门和围墙,写着“帝岭小学”四个字的学校标牌,甚至把站名都给遮得严严实实。

而那一群师生,也维持着同样的姿态、同样的笑容,又往前进了几十米——刚才脸被玻璃墙压平了的那个男孩,皮肤上还留着红红的印子;女老师似乎带有无限耐心,再次缓缓抬起手来,隔着车窗朝林三酒招了招手。

她立刻飞快地移开了视线,双手微微地发起抖来。

这个小学前的人们太诡异了,与林三酒以前遭遇过的一切都不相同;他们既不攻击她,也不放过她“到……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一句话出口,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支离破碎。

好在没过一会儿车门就再一次关上了;列车轰隆隆地朝前行驶,将帝岭小学远远地甩在了后头,很快又一头钻入了隧道熟悉的黑暗中。

这一次林三酒甚至都不用抬头,就能百分百肯定下一站仍然是帝岭小学站。

她一连深深呼吸了几口气,但是却一点儿都没有因此平静下来。或许是气温的原因,好像每个毛孔都收缩在了一起,她冷得从头寒到了脚。

写着不要下车的纸片,被林三酒无意识下扯得烂烂的。

这一次的行车时间,只会更短——必须要想个办法才行林三酒一边想,一边感受到一股冷风从后面吹来,脖颈后的汗毛立刻微微站了起来。她猛然神经质地回头看了看,车厢里依然空无一人。

车毕竟有些年头了,从车体缝隙之间吹来的冷风,一阵强过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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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三酒呼了口气,暗暗嘲笑了一下自己的草木皆兵。她摸了摸脖子上的绷带,项圈硬硬的触感顿时让她安心了不少。

……大不了,一会儿直接攻击!

不管对方是人还是堕落种,总归是会死的吧!

决心一下,她感觉好像有了主心骨,心里的迷茫立刻为之一轻。估摸着大概还有个五六分钟,列车就要再一次停靠了——林三酒站起身,活动活动被冻得僵硬的四肢,打算为一会儿的战斗做好准备。

……这一次,列车停得无声无息。

当车停下来的时候,林三酒竟然一点儿异样都没有察觉到,正在做转腰运动;当她的身子转回正面时,才惊得踉跄一步,差点摔倒。

女老师正站在车门外直直地看着她,眼睛眯成两道弯弯的弧线,笑容前所未有的……巨大。

学生们紧紧跟在她的身后,众多一模一样的笑脸都挤在了敞开的车门外,而他们身后就是帝岭小学的大门——车门与校门之间,只剩下了窄窄的一条缝隙,被这一群师生挤满了。也就是说,他们只要迈一步,就能走进列车车厢里。

但他们却没有走进来,只是这样静静地站着,毫无声息。

林三酒正好与女老师面对面,她感觉自己浑身麻酥酥地发凉,竟然好几秒钟都没能动一下。

然而女老师终究没有动。她的眼珠死死地黏在林三酒身上,保持着脸上的笑容,缓缓摇了摇头——随着她头部的摆动,眼珠子却没有跟着挪开,反而被反方向推到了眼角深处,眼珠仍然留在原地紧盯着林三酒。

她想说什么?不、不——问题应该是,人类做得到这种事吗?

“你是什么东西——”

这句话梗在林三酒的喉咙里,她以为自己喊出来了,却随即发现,原来她因为一时的胆寒而没能发出声音来。

她差点连皮格马利翁项圈都忘了,几秒钟后才回过神,连连退向车厢另一边,赶紧叫出了录音机——就在这个时候,车门又是滴滴一声响,尖利地刺破了空气。

林三酒从没有觉得这声音是这么好听——她一身冷汗,觉得自己好像险死还生了一般,眼看着车门紧贴着女老师的鼻子关上了。

对方的面容唰地冷了下来,速度之快,好像她从来没有笑过;身后一张张小孩的脸上,笑容也蒸发得干干净净。一双双阴森森的眼睛紧盯着林三酒,仿佛在瞧一个死人一样,随即他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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