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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只觉得有些头疼。

耍心机、告黑状,这俩加起来超不超过三岁她此时都不能确定。

裴暄之转过身看了一眼薛景年袖上的血迹,立即几步跨到厨房门外,看着满身血污的颜浣月,眸光颤了颤,抬脚就要向她跑来。

颜浣月抬手制止道:“你别过来,我没受一点儿伤,这都是别人的血。”

薛景年在这儿,她也不好太表露什么,知道裴暄之近来在吃药,怕身上浓重的血气冲到他,便说道:

“我去换身衣裳,清洗一下,你带薛师弟暂坐片刻。”

裴暄之还是不由自主地走过来,伸出手就要抱她。

颜浣月觑着薛景年,退了几步,对裴暄之说道:“非要沾你一身血心里才舒服?”

裴暄之顿住脚步,目光锁在她身上,轻声说道:“水热好了,衣裳也放在西室。”

颜浣月刚刚抬起的脚步顿了顿,回首深深看了他一眼,又在许久不见的疏离陌生感之下转过头去,轻声说道:“多谢。”

薛景年不由得攥紧了双手,她看人时竟然还会有这种眼神,说不出有什么不同,但就是让他心口似被剜了一刀一般。

他从未见过她这样看过虞师兄,她也从未这么看过他……

裴暄之回首又瞥了一眼薛景年沾血的衣袖,不仅衣袖有血,连那双手也染着血迹……

颜浣月沐浴更衣后换上裴暄之放在西室的绛色纱衣,随手用长钗将长发斜斜挽一个偏髻。

刚带着一身清新的水汽走到西室门边,就见一道修长清瘦的身影立在帘外。

清冷中带着微弱甜意的薄香透过水汽氤氲而来,让人不由得心怀发软。

颜浣月从他身边错过去踱进小厅,问道:“薛景年呢?”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疏离清淡,“山外宗门的人正随裴掌门回来了,薛师兄被尹长老传令唤走了。”

颜浣月不知别的夫妻如何,但她与他分离了这么久,突然共处一室,确实一时会有些生疏,再多待几日就好了。

她走到正房门边准备开门,说道:“那我们也去长清殿看看。”

“不急。”

身后贴上一片清凉,香意漫散缭绕过来。

他紧紧搂着她的腰,低头吮咬着她温热的脖颈。

一只凉丝丝的手探进怀中人的衣襟,他竭力压抑着亢奋,浑身微微发颤,声音沙哑道:“让我检查一下你身上有没有伤。”

颜浣月明显能感觉到身后之人的异样,她挣了一下,“我说了没有。”

裴暄之埋首于她颈间深深嗅着她的馨香,将她推到桌边,低声说道:“我看看,一会儿就好……”

她回首望着他,眸中水色氤氲,犹还有几分羞恼。

仅一个眼神,裴暄之只觉得仿佛被柔羽撩过心尖,浑身的骨血都在叫嚣着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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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倾身吻住她。

这次根本没有任何温存,事情发生的很快。

无数金雾争先恐后地爬上她的腿,裴暄之啃咬着她的脖颈,没了理智一般一味贪婪迫切地掠夺着身下的一切,像是一条饿疯了的野狗……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将她抱起来走进卧房,将她压到收拾得整洁干净的床榻之上。

突然传来一阵砸门声。

裴暄之停了下来,他身上衣裳本就丝毫未乱,闻声衣袖间飞出一道黄符,黄符飘舞间挑下了帷帐。

颜浣月躺在床褥之上,呼吸散乱,鬓发潮湿,粉面含春。

绛红寑衣凌乱,半边衣袖挂在玉臂上,裙摆堆叠在膝盖处,更衬得她一身雪白肌肤润着莹莹光辉。

雪肤花貌,风揉雨欺,靡丽绯艳,这模样直催得少年欲念涌动,只恨不得将她生吞入腹。

他俯身腻在颜浣月颈间狠狠吻了两下,而后俊眉轻蹙,罕见地带着几分不耐,起身理了理腰间玉带。

而后转身出了卧房,到小厅处开了房门走出去,立即反身将门合上。

门外薛景年质问道:“你方才说师父找我的事,我师父怎么并不知晓!”

裴暄之立在阴影中,垂着眼帘,遮掩着眸底逐渐漫上来的腥粉色,漫不经心地说道:“父亲传令给我的,师兄去问他吧,薛师兄还有什么事?”

薛景年明知他在假传圣意,却奈何他不得,不禁咬牙道:“掌门真人让你们去长清殿,不信你问他。”

裴暄之薄唇紧抿,分明已经不耐到了极点,却依旧很是克制,“知道了。”

薛景年说道:“我与你们一同过去。”

裴暄之冷冷地嗤笑了一声,还未开口,身后房门打开,泻出一片烛光。

他亲眼看着薛景年的目光一刹那间亮了起来,张扬恼怒的神态也分外柔和了下来。

他回首看去,见颜浣月换了一身颜色轻浅的粉蓝衣裙,背光而立,云鬓斜髻、面若桃花,整个人莹白到晃眼。

与他病态的苍白全然不同,她是血气丰盈、饱满温润的莹白,总是鲜活明耀得让人垂涎欲滴……

“颜师姐……”

他听到薛景年这么唤她,那声调里是压抑不住的悸动。

而她,一路大步掠过他们二人,并未做任何反驳,只是波澜不惊地说道:“那就一起去长清殿吧。”

裴暄之神色不明地落在二人身后,自己灭了烛火,关了房门、院门,取出一瓶清心丹吞了下去。

薛景年跟在颜浣月身旁说道:“此次未去北地的弟子,皆被安排到天衍界外,联合缥缈宗的人,一同围杀那些暗中伺机动手的邪修外道,韩师姐他们绞杀的,就是云氏的人。”

夜风拂鬓,清净畅快。

颜浣月脚步快了几分,忍不住绽开笑颜,“韩师姐?如非必要,韩师姐出手绝对不留祸患。”

薛景年见她笑,也忍不住朗然一笑,颇有几分与有荣焉的骄傲,“此番诸位掌门、长老的谋划,平了诸多内患之因,真是振奋人心。”

夜有些凉。

颜浣月从藏宝囊中取出一件旧披风,返身披到裴暄之身上,悄声问道:“你走得这么慢,可是方才累到了?”

裴暄之还未答话,她便取出长剑横放于半空,双手握着他的腰将他放到横剑上坐着,低声说道:“别勉强,若不舒服就回去休息。”

又从藏宝囊中取出那颗辟寒珠戴在他颈间,“这是辟寒珠,我在北地闲得发慌时炼化的,以后你戴着,不许摘下来。”

月夜下,裴暄之眼底腥粉逐渐褪去,闻言抬眸怔怔地看着她,只淡淡地“嗯”了一声,并未多说什么。

他坐在剑上,静默不语。

颜浣月到哪儿,他就跟着乘风飘到哪儿。

雪白绣金的衣摆映着月色,在夜风中泛着快意的涟漪。

分明只是一个小小的术法罢了,算得了什么……

薛景年默默地看着,方才高谈阔论的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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