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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一是来问还阳珠是否为人所得,二是为打听其去处,颜夫人当日在汀南地阁中,所知比旁人多些,若是有相关的消息,我们自己去寻也可。”
许逢秋终于忍不住说道:“我都说了那东西没用,你非要试,好,为着照儿,不必你去寻,不就是云玄臣那等没担当的缩头乌龟,只会装死的磕头虫吗?当年他在我手中尚且要装死,如今我去将他揪出来,这珠那珠的不也就都倒出来了吗?”
谭归荑罕见地退至众人所在之地,垂着眼眸,眼底阴沉沉一片。
父亲当年肯定是不愿与你这无能之辈纠缠消耗,才用计策金蝉脱壳,叫你多喘了几年气,不知感恩倒还罢了,竟在此大放厥词。
必让你将来是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虞氏夫妇皆为之一震,虞寄松感怀道:“许长老,我夫妻二人的痛苦,想必你也感同身受,我们,有一点希望,都想试一试。”
许逢秋摆了摆手,眸色锋利,说道:“行了,还阳珠之事你们是听谁说的?”
虞寄松说道:“是云京那边其他房弟兄听旁人说的,便来与我商量。”
许逢秋轻轻捋了捋腰间绦带,既然是虞氏其他房的人说的,那这消息之后不知已经转过几道手了,这会儿查这个已是没什么意思。
此事来得突兀,他吃了一下午冷茶,这会儿细细一想便知大约是有人要通过还阳珠有没有被取走的事儿判定些什么。
这么说,前段时日,掌门师兄舍了魔族的万魂幡和妖族的万妖令揪出了云玄臣的事,让云玄臣因此担心起自己还未归家的儿子了……
客舍。
自从虞照出事之后,虞氏夫妇独处时便再没了什么话。
若说起话来,说着说着,便会为着虞照的事吵起来,互相埋怨,甚至能吵到当初原本该不该将虞照送到天衍宗。
二人正相对而坐,寂静无声之时,虞寄松忽地抬眸看向门外。
不一会儿,有人前来叩门。
虞母抬手擦了擦不知何时落下的泪,起身去开门。
门外正是衣衫单薄的苏显卿和宁无恙,二人身后,还跟着一个身披斗篷,戴着风帽的少年。
少年立在檐外雪中,捧着一方宝盒。
虞母眼神一暗,认出少年就是那个夺了儿子姻缘的妖童。
如今她早忘了当日解除婚约时自己是如何暗喜,她只将一切错归咎到别人身上,这样才能支撑自己。
若当日这妖童没有被寻回,那照儿或许已经被安排与颜浣月成婚了,才成婚时自然要在云京待一段时日,哪里还会跑到岁寒秘境中去试炼?
虞寄松见是裴寒舟坐下二弟子及裴暄之前来,便起身到门边。
苏显卿掐诀见礼道:“虞前辈,家师得知贤伉俪为虞师弟之事前来,让你二人暂勿忧心,若寻到云玄臣,自当将还阳珠奉上,家师从天衍灵脉中取得至源灵气,特命裴师弟亲自送来,应于虞师弟消除痛楚有些用处。”
苏显卿话毕,裴暄之便捧着宝盒上前,将宝盒递到虞寄松面前,恭敬道:“家父有言,万望前辈莫要推辞。”
虞寄松轻轻接过宝盒,看着比上次见过时能康健几分的少年,心底忽然生出一个疑问。
裴寒舟不知耗费了多少好东西才将当日孱弱的妖儿养成如今稍见气色的状态。
好东西全砸在明显不可能真正完全康复的人身上,这样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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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念头在这个疑问之下转瞬从他脑海中炸开。
只有一个孩子到底不行,失了便什么都没有了。
他又不是裴寒舟那等可将裴家暂让他人代管的人,虞家累世家资,何必只纠结于这一子半子的得失?
照儿既然废了,他也伤心了许久,旁支趁他伤心欲绝时蠢蠢欲动,如今他该做的,是立即振作起来扼制此等势头,再娶几房妾室,使长房香火延续下去才是。
“多谢裴掌门,有劳三位小友雪夜跑这一趟。”
此番前来又得许多宝物,虽说虞家并不缺这些,但是,这些天品级的东西,用在照儿身上,已经显得浪费了。
应该说,照儿病时,尚且给他未来的弟弟妹妹们留了许多天品宝物……
颜浣月回去时,房中冷冰冰的,裴暄之还没有回来。
她先将炭盆给他烧上,又将小榻边桌子上的小炉点上煨了一壶水。
这才推门出门正要去藏书阁那边寻他。
谁知还没走出几步,就见他拢着斗篷刚从宁无恙的飞剑上走下来,提着一盏晃晃悠悠的灯,身后还跟着苏显卿与宁无恙。
远远见着她,宁无恙便笑道:“这大雪的天,你这急着出门是要做什么去?”
颜浣月说道:“是为找裴师弟去。”
宁无恙笑道:“他又迷不了路,宗门里也没有虎狼,你担心个什么?害怕他跑了不成?”
苏显卿停住脚步,凉凉地说道:“师父命我们去给虞家伯父伯母送东西,你既来接他,便带他回去吧。”
颜浣月见裴暄之一声不吭地往这边走,便上前接过他手里的灯,说道:“二位师兄去喝杯茶再走。”
宁无恙笑道:“不必跟我们客气啦,这天气,我还是早些回去吧。”
说着便跟着苏显卿御剑而归。
颜浣月嘀咕道:“竟安排你大雪夜去给他们送东西……”
裴暄之垂眸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因我之故,父亲心中有愧。”
颜浣月默了默,转身往小院中走去,“皆与你无关。”
待进了房中,裴暄之解了斗篷挂在一旁,径直去了西侧间沐浴。
颜浣月立在门边问道:“你用过晚饭了吗?”
裴暄之在内室低低应了声:“嗯。”
可她还没用过饭。
颜浣月将炉上的热水倒出,煨了一炉山珍汤,又在小炉边沿放了几块点心烤着。
等点心烤软了,就坐在桌边吃了起来。
裴暄之出来时就见她在吃点心,那些点心大都是买给他的,她平日不喜吃那些。
他一边系着素白寝衣的系带,一边凉凉地问道:“姐姐今日怎么没心情用饭?”
颜浣月咬了一口点心,抿了一口茶,说道:“有事绊住了,没顾得上。”
点心里面的馅有些化了,烫,她咬了几口便呼着气放在一旁,进侧间沐浴去了。
裴暄之走到桌边,拿起那半块点心很自然地一口一口吃掉,又将她方才喝过的茶饮尽。
颜浣月带着一身水汽回来时,桌上已摆了几样简单的饭菜。
裴暄之窝在小榻上,一手支在鬓边,一手执卷,正安安静静地看着书。
她方才听见外面有些响动,“你做的?”
裴暄之“嗯”了一声。
颜浣月惊喜道:“咱们的厨房不是一干二净吗?”
裴暄之漠然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