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挲着衣料下的肌肤,感受着那层薄薄肌肉下蕴含的力量。

“这些都不算什么,”

贺邢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的睡意,温热的气息拂过阿影的耳畔,

“只要你乖乖的,少让我操心,什么都好说。”

他的手指轻轻捏了捏阿影的腰侧,带着几分亲昵的警告,

“若是敢不按时吃药,看我怎么收拾你。”

阿影只得点头,任由贺邢将全身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车厢里暖意融融,贺邢的呼吸渐渐平稳,似是睡着了。

阿影僵着身子不敢动弹,除了仍在揉按太阳穴的手,整个人都成了贺邢的人形靠枕,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怀中主人的安眠。

马车行进在积雪的官道上,不时碾过碎石,颠簸越发明显。

“……”

没一会,阿影强忍着胃里翻江倒海的不适,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脸色苍白如纸。

他死死咬住下唇,舌尖尝到一丝血腥味,生怕泄出一丝声响惊扰了怀中浅眠的主人。

另一只手悄悄按在小腹上,试图压下那阵阵作呕的冲动。

不知过了多久,贺邢悠悠转醒,一抬眼就看见阿影惨白的脸色,顿时皱起眉头:

“怎么脸色差成这样?”

他伸手探了探阿影的额头,触手一片冰凉,

“我去叫张雪过来看看。”说着便要起身唤人。

“不必!”

阿影急忙拉住他的衣袖,声音都有些发颤,

“属下无碍……只是有些舟车劳顿,休息片刻便好。”

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主人不必忧心。”

可惜贺邢何其敏锐啊。

贺邢的目光如实质般在阿影脸上逡巡,见阿影眼睫低垂,唇色淡得几乎与脸色融为一体,分明是在强忍不适。

“你给我实话实说,”

贺邢的声音沉了下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你到底怎么了?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休想我放过你。”

事已至此,阿影只得胡乱寻个借口:“属下……属下腿疼……”

“腿疼?”贺邢眉头紧蹙,“具体是哪里疼,指给我看。”

阿影迟疑地指向膝头,旧伤遇寒冬,这确实是稍微有点疼,以前还疼的更厉害,但是这种小痛其实无所谓。

贺邢伸手按了按他的膝盖:“是这里?”

见阿影点头,他便道:

“穿护膝吧。我衣箱里备着一双上好的貂绒护膝,原本是嫌麻烦不想穿的,给你正好。”

阿影连忙:“怎敢穿主人的东西。”

贺邢挑眉:“真稀奇,你连主人的床都能睡,主人的东西又有什么是你不能穿的?”

这话说得阿影耳根通红,他向来嘴笨,哪里说得过巧舌如簧的贺邢。

下一秒,贺邢屈指敲了敲车窗,对外面的侍女吩咐:

“丹云,去把紫檀木箱里那对白貂绒护膝取来。”

窗外传来一声清脆的应答。不一会儿,一个眉眼清秀的侍女捧着双雪白的护膝进来,那护膝用上好的貂绒制成,内侧还衬着柔软的云锦。

贺邢接过护膝,又道:“告诉车夫,若是再这般颠簸,就换人去驾马。”

丹云恭敬应下:“遵命。”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然后转过头来,贺邢伸手要解阿影的裤带,吓得阿影耳尖都要滴出血来。

阿影窘迫:“主人,万万不可,如此青天白日……”

“行了行了。”

见那副窘迫模样,贺邢这才大发慈悲地放过阿影,只将裤腿仔细卷到膝上,露出那双布满旧伤的膝盖。

阿影坐在榻上,看着贺邢几乎半跪在他面前要替他脱靴,惊得就要跳起来:

“主人怎可!让属下自己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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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邢却已经握住他冰凉的脚踝,指尖不经意擦过踝骨处的旧伤:

“这也不可,那也不可,都说江湖中人不拘小节,你怎么这般拘谨?”

这话很双标,不过贺邢自己就是道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是。”

掌心传来的温度让阿影浑身一颤,终究还是败下阵来,任由贺邢为他穿上温暖的护膝。

那貂绒触感柔软异常,恰到好处地包裹住膝头,带来阵阵暖意。

“如何?”

贺邢抬头问道,手指仍停留在阿影的膝侧,“可还舒服?”

阿影轻轻点头,声音几不可闻:“多谢主人……唔——”

然而,车厢在积雪的官道上艰难前行,轮下不时传来碾过碎石的颠簸声。

阿影强忍多时的不适终于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

他只觉喉头一甜,还未来得及偏头,便控制不住地俯身剧烈呕吐起来,慌忙之间,只来得及别过头去。

“呕——咳咳——”

秽物毫无预警地溅在贺邢昂贵的云锦外袍上,深色的污渍在墨色衣料上迅速蔓延开,散发出酸涩的气味。

阿影顿时面无血色,瞬间跪倒在车厢地毯上,连声音都在发抖:“属下罪该万死!”

他不敢抬头看贺邢的表情,只觉得浑身冰凉,连指尖都在发颤。

“……”

贺邢看着溅到衣服上的污渍,眉头紧紧蹙起。

这身墨色云锦外袍是用江南最好的绣娘耗时三月才制成的,用银线绣着精致的暗纹。

他下意识地想发怒,但看见阿影跪在地上不住发抖的模样,到嘴边的斥责又咽了回去。

跟个狗一样抖,有什么好怕的?

这么怕干什么?

“真是的。”

贺邢话说到一半,叹了口气。他正要伸手去扶阿影,马车又是一个颠簸。

阿影猛地捂住嘴,却止不住再次干呕起来。

这次他勉强偏过头,吐在了地毯上,但飞溅的秽物还是沾到了贺邢的衣下摆。

这下,贺邢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贺邢自幼爱洁,受不了这等污秽,他生来就有身份,后来学武也有本事,何曾见过这等。

但看着阿影苍白如纸的脸色和泛红的眼角,他终究还是没有发作。

“行了,我出去换个衣服,你把自己打理好,让张雪进来给你瞧瞧,到底怎么了,这车厢让给你了。”贺邢说。

然后他皱眉就离开了。

吐了一车,这还怎么待?

张雪过来之后,心知肚明这是孕吐,也没什么别的办法,稍微给了点酸的东西压压胃。

结果,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阿影又吐了三次。

每次都是猝不及防地呕出清水,脸色一次比一次苍白,额头上布满了冷汗。 网?址?F?a?b?u?y?e?ī?f?????ě?n??????????5????????

贺邢进去看的时候终于忍无可忍,用力敲窗喝道:“停车!”

车队缓缓停在官道旁。

贺邢看着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阿影,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无奈:

“真是服了你了,跟没坐过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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