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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你。可替换之后你打算怎么办?让圣元帝退位让贤,把皇位禅让给你?以前倒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事,不过继位者大多遗臭万年,你要是不在乎,想干就干吧。”

他却没有面对无上权力时的贪婪嘴脸,慢悠悠道:“做皇帝和掌权,是两码事。或者可以长久让偃人撑着门头,咱们生个孩子,送进龙城做太子。这样也不错,自己的骨肉自当尽心扶持,等你我老了,找个僻静的地方花前月下,像寻常人一样等死就好。”

识迷唾弃不已,“竖子猖狂,居然还想和我生孩子!”

他说有什么不对吗,“我们拜过堂,喝过交杯酒,我只信任你,这辈子也不可能再亲近别的女郎了。生个孩子,这孩子身上流着你我的血,再多的恩怨情仇都可以一笑了之,不好吗?”

“你的想法不可能这么简单。”她嗤笑一声道,“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就算生了孩子,那孩子身上一半的母血也不能替你续命。”

他怔了下,“我实在从未考虑过这个,你把我想得太坏了。”

还能说什么呢,一个坏透了的人叫屈,他有脸辩驳,你却没耳朵听。

九章府的后门廊洞开着,马车径直穿过去,奔跑在长街上,不多时便在虹道前停了下来。

识迷没等他起身,自己先跳下马车,快步赶往独楼。眼梢瞥见他跟上来,她冷着脸道:“自今日起,我事忙不见客,请太师不要打搅我。”

他跟在她身后,她说一句,他就否决一句,语调坚定不可撼动,“为免引人怀疑,最好不要有变动,一切还如以前一样吧。”

识迷忿然回头,“也就是说,我已经很想宰了你了,你却还敢硬着头皮和我同吃同睡?”

他淡淡一笑,“夫人何必杀我,留着我,反倒会有很多助益。不论是中都也好,上都也好,棋盘太大,你没有能力把控全局。百姓何辜,不要让权力变动,连累他们再受战乱之苦了。”

言之凿凿,句句在理。其实她冷静过后也仔细思量过,无论何时战争都是下下策,就算中都六卫落进她手里,她也没有能力驱使这庞大的军队。一旦盲目开战,最后无非尸横遍野,她的目标只是杀圣元帝及谋臣报仇,犯不着大兴兵戈。至于陆悯这狗贼,暂且忍一忍留他狗命,到最后再清算不迟。

打定了主意,便没有再和他争辩。走进楼门,染典他们已经在院子里等候了,看见她进来,齐齐松了口气。

反正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这阵子为了周旋,浪费了许多时间。她撇下他,迫不及待上楼忙去了,留下陆悯在院中站着,一回头,发现三偃正戒备地看着他。

面对这三个被他狠狠伤害过的偃人,他多少有些不自在,摸了摸鼻子道:“我与阿迷已经和解了,你们也要体谅我。伤你们不是目的,只是手段,人遇见了迈不过去的坎儿,难免出此下策……”

阿利刀随即接了话,“你有没有想过,迈不过去坎,是因为你腿短?你应该让阿迷给你把腿加长,而不是卸下我们的胳膊。”

染典和艳典虽然

眼底有惧色,但仍旧十分赞同阿利刀的话,咬着后槽牙附和:“没错。”

饶是陆悯这样的人,遇见了不开智的偃人,也只有语窒的份。

果然什么人造出什么偃人,这三偃很好地沿袭了主人说话的方式,有时令人深深无力,有种冬瓜长在茄子树上的古怪感觉。

和他们争辩吗?他们甚至没有复杂的思维。最后他只好无奈地转身走了,庆幸自己有心,能自如地控制自己的言行。

那厢识迷可算甩开膀子了,从头一天干到次日三更,累得肩胛要脱臼,才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到内寝。

内寝燃着灯,碎金帘子折射出满室跳跃的金芒。她原本打算一头扑倒的,却愤恨地发现床上躺着个人,侧身睡着,睡得正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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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她撑着腰, 觉得真是可气透顶,为什么回来还要忍受这人和她抢床,他没有自己的卧房吗!

她原本想退到外寝去的,那里有张罗汉榻, 可以供她小憩。但脚下蹉了两步又犹豫了, 榻上的垫子不够厚实, 躺的时候长了,实在容易骨头疼。

怎么办, 要不再将就一下吧, 反正马上天要亮了, 天亮他就会离开的。

于是蹬了鞋,爬到另一头躺倒, 身体刚沾上床板,那个身影就悄无声息地崴在了她身旁。

“为什么这么疏离?”他带着含糊的鼻音道,“我等了你很久,你总不回来,我就忍不住睡着了。”

识迷不想和他说话,转身背对他, 毫无意外地, 他又靠了上来, 喃喃说:“阿迷,我伤口疼得厉害, 你替我看看吧。”

识迷抬起手,扣住了自己的耳朵,佯装没听见。

他却不放弃,在她耳边喋喋不休:“我上过药,不知怎么一点用都没有, 恐怕要化脓了。你替我看看吧,这是被你扎伤的。“

他实在太啰嗦了,啰嗦得识迷光火,边骂边转回身撕开了他的衣裳,“你倒是睡足了,有力气和我闹。我刚上床,你知道吗!”

然而这伤口看样子确实不太好,只偏离肋间红线一点,皮肉外翻,无法愈合。

她定定看了两眼,叹息着取过床头的小瓷罐,挖了一勺胶砂在掌心,然后咬破手指挤出两滴血,糊墙一样糊住了他的伤口,“好了,明日就能和皮肉相融,烂不了。”

他抬手盖住了眼睛,既似委屈,也似抱怨:“我没想到,你居然起了杀心,你想杀我。”

识迷顿时眉毛倒竖,“你不也把我关进鸟笼了吗!我告诉你,我一生有仇必报,要不是看在还能合作的份上,你见不到明日的太阳,懂吗,小子!”

“小子?”他愕然。

但就算不平,也只能摸摸鼻子认了。毕竟自己确实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好在脑子转得够快,否则这梁子结得太大,恐怕终其一生都无法化解了。

换个话题吧,千万不要执着于谁是谁非。他的视线落在她咬破的手指上,“你平时就是这样取血?”

识迷倒回去,合上眼道:“以前不能让你察觉,自然要割隐蔽处。现在没什么可遮掩了,这样取血不是最便捷吗。”忽然意识到,所谓的隐蔽处恐怕又会让他浮想联翩,便抬起一条腿,让裤腿垂委下来,“不是心头血,你别想歪了。”

他这才看清她小腿上竟有那么多条伤口,密密匝匝,纵横交错。

他没有发表高见,很好。识迷随口道:“既然想驱策偃人,自然要付出点代价,你不必感动。”

可他再开口时,一如既往的不讨喜,“我是觉得,明明可以划得更规整,却弄得如此杂乱无章,有些可惜。”

她蓦地瞪大了眼,“你说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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