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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修好了吗,别想偷懒,快来生火摘菜。”

于是分工合作,他们预备饭食,识迷师兄妹塑身造人。就这么忙碌了整整三个日夜,等到第四日清早,新做的御史被偃术驱使着,走出了暗室。

众人围上来看,他一颦一笑毫无破绽,拱手向他们施礼,“初来乍到,有失当之处,万望见谅。”

阿利刀诧然,“他说得有模有样!早前小五醒来只会说一句你好,他竟然说了三句!”

艳典上前询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说:“鄙人李樵真,鹿门人氏,奉旨巡视中都,侦办太长公主坠楼一案。”

三偃见状,纷纷鼓起了掌。见顾镜观和识迷出来,忙欢天喜地告诉他们,这个新偃可比他们当初强多了。

识迷是第一次和师兄共事,果然口诀学得再多,也不如手把手教授。师门的一套流程恪守规范,但有时候剑走偏锋,可以事半功倍。

她一高兴,拉住顾镜观的手央求,“师兄,这是小试牛刀,等下次有了充足的时间,你再仔细指点我。”

可惜手还没放开,院门就被打开了。陆悯出现在门前,那目光从她手上掠过,神情倒是没有任何改变,反而浮起一个笑,向顾镜观拱了拱手,“先生辛苦,看来一切顺利。”

顾镜观还了一礼,引偃人到他面前,“目下简单的问答不是难事,但若涉及朝堂政务,他就无能为力了。太师若有需要,可以事先传授他,但最好让他少与人接触,以免百密一疏。”

陆悯颔首,“往后他只需露露面,余下的事我自会安排。”抬手击掌,白鹤梁疾步从外面赶来,他偏头吩咐,“将御史大人送回陪院,派几个人在外戍卫,若有人到访,就说御史病了,不见客。”

白鹤梁道是,躬身比手,“大人请。” 网?阯?F?a?b?u?Y?e?í??????????n????0????5????????

那偃人昂首阔步走出宅邸,只要不道破,任谁都看不出他早已不是血肉之躯。

接下来就剩私事了,陆悯调转视线一瞥三偃,三人吓得噤若寒蝉,他还是温和的面貌,对他们道:“外面有车等候,你们先回九章府,我和女君随后就到。”

虽然他打怕了他们,但偃人天性忠诚,纷纷转头看识迷,等着她的口令。

识迷根本不想应付他,冲口道:“我还要向师兄讨教机关术,不回去。”

可这话显然引发了他的不满,他的眉慢慢拱起来,“讨教不急在一时,往后有的是机会。你已经三日不在九章府了,参官和内赞问起,我不好敷衍。还是回去吧,想来的时候再来就是了。”见她固执,驻足不前,他又换了个话

风,“若实在舍不下,那就把顾先生一并带回去。我让人另外辟出一个清净的院落,供夫人自由来去。”

如此以退为进,识迷只得认栽。九章府如今是个铁桶,进去容易出来难。就算这处宅邸也有人监视,但凭借师兄和第五海的身手,哪天想离开,没人能拦住他们。

不情不愿地转身朝门上走,她听见陆悯假模假式向顾师兄致谢道别,自己霜打的茄子般坐进了车里。

不多时他登车,在她身旁坐下,她扭头朝窗外看,态度很鲜明,梁子结大了。

“你余怒未消?”他也不急,缓声道,“要如何才能让你息怒呢。眼下的一切,其实并没有任何改变,唯一不同是偃师从暗处走到了明处,你我坦诚相见罢了。”

她置若罔闻,使劲扭转的脖子愈发显得伶仃。

“还是气我伤了三个偃人?他们不知道疼,修补过后,不都已经复原了吗。”

她仍没有任何反应,他等了又等,哂笑道:“看来是技不如人,恼羞成怒了。”

反正不管他怎么说,她都不为所动,他看着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抬手抚了抚前胸道:“你扎我那一刀,伤口很深,流了很多血。可审台的公文堆积,我还得忍着剧痛,不让任何人看出端倪,难道我就不可怜吗?阿迷。你还是理一理我吧,也许你我能商议出一条互利的路,不比赌气强?”

她终于转头看向他,“别说漂亮话了,有什么事求我,直说吧。”

果然是快人快语的女郎,不服软,永远都必须是他有求于她。

他浮起一点笑,慢慢靠向她耳边。她察觉了,像被针扎了一样怒目相向,“你再揩我油,小心我扇死你!”

他蹙眉,“共谋大事,不能扯着嗓子喊。我不靠在你耳边,怎么和你相商?”

识迷这才勉强把耳朵往前递了递,“说的若是废话,我还是会对你不客气。”

所以不能含糊,他得尽量简明扼要。手里的扇子仿佛能阻断向外倾泻的嗓音,挡在唇边轻声道:“龙城里那人,我看他不顺眼很久了,想求女郎助我一臂之力,除掉他。”

果然不是废话,且撞进她心坎里来,识迷上下打量了他两眼,“就你这样,还想当皇帝?”

“不能吗?”他一肘支在竹引枕上,摇着折扇道,“天下本就是四处征伐夺来的,建功立业为求家宅安宁,若是连这个都保不住,那为何还要替别人卖命?”

“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野心?”识迷乜斜着他问。

他想了想,淡淡一笑,“我十二岁入仕,看无能之人高坐庙堂呼风唤雨,与其说是野心使然,莫如说是为天下苍生。”

一个心怀苍生的人,竟然坑杀了二十万虞人,说出来真不怕打脸啊。

所以窃国之人都如他一样,满嘴冠冕堂皇,背地里做尽恶事。她也无需厘清他究竟是为什么要撬了圣元帝的王座,只要一切对她有利,管他人脑子打出狗脑子。

她问他:“你密谋已久了吧?进行到哪一步了?”

他谈起这种事,照旧是清风过境,一派恬淡,“燕朝定都白玉京后不久,我就退居中都营建陵寝了。重安城以西有京畿十三卫和东宫三卫,都属帝王亲军。重安城以东有边关十六卫,是我一手栽培的,若论兵力,旗鼓相当。”

“那你打算开战?让我们做出一个傀儡大军,助你打进上都去?”

可他却沉默下来,良久才道:“燕朝一统,前后打了十年,十年征战民不聊生,若是接着再打,这天下得来也没什么意思了。”一面说,一面抬眼望住她,“莫如神不知鬼不觉,替换了龙城中的人。如此可以不动兵戈,百姓少受些苦,我也可以独揽大权,让这乾坤按照我的意思扭转。”

听他说完这番话,识迷心头顿时擂鼓一样大作起来。她惊愕地望着他,不明白难道他真有千里眼顺风耳吗,她自以为隐蔽的事,他居然一样都没错过。可他并不戳穿,反倒顺势而为,无非是不想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不把彼此推到绝对对立的层面上罢了。

就如顾师兄说的,目标一致,尚可同行。识迷道好,“上都守卫森严,确实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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