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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干脆在对方颈窝继续趴着,装作还没有醒。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难不成要说自己说了梦话吗?

怀里的小花魁久久没有说话,余祈还以为小花魁又睡了过去,但不经意间瞧见他耳尖的那一抹红,便知晓对方大概是已经清醒了。

“知锦?”她扶着美人的头,唤了一声,见对方似乎耳垂更红了些。

余祈忍住唇角的笑意。

“看来是又睡了过去,那我抱你回房了。”

她话语说得轻松。

指尖用了些力,刚抬起来美人的腰,对方就抬起头看向她,拉住她的衣裳:“妻主,我可以自己走。”

“醒了?”余祈松开手,把小花魁整理了下发丝,又道:“刚才为什么说我不要你?”

余祈还记着小花魁的话,她可不想被误会。

小花魁就算没睡醒说出这样的话,那肯定他心底对此有所怀疑。

难不成是还没给名分的事?

可落了贵夫的身份之后,再抬成正夫,这样子他的名声会不太好。别人会觉得他是靠什么手段爬上了不属于他的位置。

但若是一开始就是正夫之位。

也就没什么好说的。

“我会尽快处理好你籍贯的事情,早些让你做正夫的。”

现在,似乎也只能口头承诺。

余祈也没有办法。

不过现在生命值已经过了八十,等处理好连锁酒楼的事情,就能回京城找找别的办法。

之前性命难保,离京城又远。

一时半会没办法给原主报仇。

等到时候,害死原主的人见到她,发现被她们亲手淹没在水井里的人死而复生,必定会毛骨悚然。

余祈都有些好奇她们会是什么表情。

她收回心神,看向小花魁。

美人眼底有些犹豫,唇瓣抿得有些白,好一会才答复她:“不是这个。”

“我信妻主。”

余祈什么好东西都给他,下至仆从的契纸,上至商铺酒楼以及府邸的地契,全部给了他。

如此干净利落的全部给他。

对他的心意毋庸置疑。

只是,为什么不愿意和他欢好?

如若有情,在他情愿交付身子的时候,对方怎么会迟迟不愿意碰他。可妻主的种种表现,都能看出来对他的喜欢。

太过矛盾。

也就让他无法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

这种事情,让他搬到台面上来说,实在是有些难为情。

“你信了就好,如果是因为别的,什么时候说都可以,若是不想说,也没关系。”

余祈不想逼问小花魁到底是因为什么。

见他没有说出来,也就顺其自然地放弃追问。

余祈看了眼案桌的物件,随即起身,拉着小花魁起来,这下才看见他脸颊的一条红印,是被桌子边角压出来痕迹。

她伸手用指尖蹭了下那印记的地方:“觉得困,可以和我说的。”

“难不成我还能让知锦不睡觉?”

“痛不痛?”

她还记得小花魁对伤痛比较敏感,是摸黑磕碰了下桌子都能冒冷汗的程度。

美人贴着她的指尖,顺从地垂下来,方便她的动作:“没事的妻主。”

“我不困的。”

话落,美人就避开了她的视线。

显然也知道这是瞎话,睫毛轻扇,解释道:“只是昨日没休息好。”

“这样吗?”余祈若有所思。

昨日小花魁做了什么?

居然这样困。

亏得她还把人拉出去逛。

两人回了主屋,一路上交谈甚少,像是各自都揣了什么心事。

等余祈沐浴完回来,小花魁已经在床侧坐着等她过来了。

她绕过烛火,躺上了床,舒坦地转过身去,把小花魁抱在怀里,下意识地摸了摸在腰侧散开的头发。

小花魁也刚沐浴过。

身上有皂角的味道。

整个人抱起来又香又软,触感极好。

美人在她怀里欲言又止,被这样禁锢住也没有丝毫的生气,反而很喜欢这种近距离的安全感。

他是被需要着的。

而不是随意被舍弃的。

年幼时谢府入了地牢,家里倾尽所有,将哥哥赎了出去,而他,被轻易舍弃掉了。

没有一个人提出要给他赎身。

就连他自己攒来的银钱都用在了哥哥身上。

被拖入最不堪的地方受人折辱,那些人让他饿着,逼迫他接受这样的命运。他们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耳边说着,在他奄奄一息的时候,还不忘威逼利诱。

告诉他,现在他早就不是谢府的小公子了,以后只是花楼用来赚取银钱的工具而已。

后来成为清倌,待遇才好了许多。

他的面容漂亮,还未长开时便能看出往后的相貌,那些人总是会吊着他的一口气,让他不至于突然死了。

第23章 不做点什么吗?

现在都过去了。

他无需再去想花楼的种种悲惨的遭遇, 现在的处境,便是极好的了。

美人如墨的发丝散开,显得有些凌乱, 他漆黑的瞳孔闪过几分空寂, 似乎落入什么虚无之中。

熠熠闪烁的月光混着幽幽的烛光覆在墨色的发上, 给人增添了些距离感。

面容立体,轮廓清晰。

他眸子里的神色缓慢聚焦起来,想起之前妻主帮他涂抹药膏时, 理应见到了他腰间的守宫砂,但好像妻主从始至终都没有什么反应。

美人沉思了下,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抱着他的人身上。

修长的指尖不动声色地拨弄开对方柔顺的发丝,睫毛微颤地垂落, 最终还是扯了扯对方的衣角。

少女从他怀里退出来一点距离,然后看向他, 与他视线相接:“知锦,怎么了?”

她的嗓音像是含着月光般温润平和。

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的温柔, 想要什么都与她说个清楚。

“妻主。”美人停顿了下, 才继续道:“我们不做些什么吗?”

夜色朦胧,让他的话听起来都蒙上了一层银白的月光,听起来格外清洌好听。

哪怕话语有另一层意思, 但也难以让人往那种角度思考。

“做什么?”

“你不是困了吗?”

余祈茫然, 望着面前清清冷冷的小花魁,然后认真地仔细思考了下,到底有什么没有做。

就算绞尽脑汁,她也想不明白。

这句话还能有什么意思?

总不能是小花魁要行夫妻之事吧?

“是什么事没有做?”她干脆把问题再抛给小花魁。

少女眼底流露的清澈几乎要让对方埋起来脸。美人面色原本就有些为难, 现如今能到这步也已经是极力做出来的举动了。

他只能停顿住,摇头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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