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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客气,能帮到皇女和殿下就好。”余祈没有再多问。
风祠年要离开,对她来说,没有什么影响,总之平日里,一天也见不了一面。能解决七皇子的事情,她也就不要每天派人去打探消息。
黑市都快要被她逛成自己家了。
她知会了揽星一声,安排马车送人离开,舟车劳顿,她反正是受不了了。
“淮竹去哪了?”余祈休息了会,才发现自己屋中没有小花魁的踪影。
她坐起来身。
守在屋子里的小侍回话:“公子在修璟院清点物件。”
余祈想起来她还没用过餐。虽然白日里垫了肚子,吃了点东西,可现在似乎又饿了。
衔玉瞧见主家摸着肚子若有所思,哪里还不明白,连忙上前:“小姐还未用膳,不如我去叫人准备。”
“好。”余祈点头,等吃饱喝足后,再出去找一下淮竹,瞧瞧他在清点什么东西。
总不能是昨晚说他不未曾细看,然后小花魁今日就去瞧了?如果真是这样,小花魁岂不是对她的话很上心?
其实当时说那种话,只是故意逗他的。
修璟院不愧是正夫的院子,整个布局都非常简约大气,说是简约,但该有的奢贵物件一个不少。屋子里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物件,有的装在盒子里,有的被层层包裹着。
单是拆开屋子里的一半,都耗费了一上午,这还只是堆放在修璟院的物件,其余两个院子里的还没清理。
“夜明珠,红珊瑚,玉翡翠……”青饮一笔一画地记着,“公子今日怎么起了兴致要来瞧这个?”
往日都是他一个人小心翼翼地收拾整理。
东西又多又重,他常常累得腰酸背痛。
不过一想到公子得到了余小姐的重视,还是心底高兴的。
跟着公子,工钱不少,就算是入了余府,也是照例给他发月例的,比以往在楼里的工钱要多得多。
再说了,若是公子一直受宠,他跟着也是享福的,因此,每次见到什么贵重的物件,他是最高兴的了。
“公子要不歇息会,我拆开递给你看。”
青饮是见不得自家公子这么累的,让公子自己拆,他一个领工钱的,心底怎么过意得去。
美人的指尖都被蹭出红印,手背不经意地划伤,渗出来几滴血,他完全没有发觉,还是继续查看底下的物件。
凝脂般的雪肤落下来鲜艳的颜色,似乎将那白脂之色染上些浅淡的梅印。
都是一些贵重的东西。
“公子!”青饮惊呼,看到血迹的那一刻心都提起来了:“你受伤了,快些放下来。”
“无碍。”
美人丝毫不在意。
只是平淡地看了眼渗透出血迹的地方,然后继续刚才断开的思绪。
青饮似乎很担心他的伤口,于是美人直接用指腹擦拭掉那几滴血,血也听话地不再渗透出来。
“好了,这没什么。”他的嗓音淡淡,双睫微垂,清冷的意味几乎要与所有人拉开距离。
余祈进来见到的就是这一幕。
小花魁像是被什么孤寂团团包裹,整个人显得十分落寞。
这两个词。
听起来就不太美妙。
“受伤了,淮竹不处理一下?”她走近了些,用帕子将他指腹的痕迹擦拭干净。
“不擦掉,难不成是要留作纪念?”
她端详着受伤的那处,像是被什么东西划过,不明显的伤口。
“不是。”美人无力地反驳。
“知道你不是。”余祈弯眸,将他手中的物件接了过来,“怎么今日来看这些?”
“我昨日只是随口说的。”她的嗓音温和:“淮竹不是说了喜欢我吗?看不看这些东西,都没关系的。”
把人牵着坐下,让青饮出去。
屋子里只留下她们两个。
“伸手,我看看。”余祈视线清明,摊开手心,双手握着小花魁修长白皙的指节。
血迹似乎又开始缓慢地往外渗。
美人好像这时才回过神,眉睫轻颤。
方才他像是被蛊惑了一般,余姑娘说什么,他便做什么,就像是被下了什么蛊毒。
伤口难看。
他想抽回手,却被面前的人牢牢按住,少女抬起眸,稍微松开了些手中的禁锢。
她皱了下眉:“怎么被按一下,就红了?”
余祈觉得小花魁是花瓣做的。
按一下,就开始泛红。
第19章 又被亲近了
明明她还没有用力。
不过好在伤口很浅。
“妻主说什么?”美人没听懂她的话,见她松开手,便收回了手,试图将手藏匿在袖口之中,将那伤口掩盖。
“没什么。”余祈浅笑了下,“幸好伤得不重。”
她话音落下,刚想将手垂下,就见小花魁抬起另外一只未受伤的手。
面色清冷。
指尖却乖巧温顺地落在她的手心。
美人的手背肌肤雪白,丝毫瑕疵都没有,似乎这个动作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余祈愣了愣。
就这么茫然地触碰着美人的指尖,一时之间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余祈有点不明白小花魁的意思。
为什么突然让她摸这只手?
但小花魁送上门的便宜不占白不占,余祈也就没松开,总之是小花魁默许的。
又不是她强迫的。
摸摸怎么了?
美人纤长浓密的睫毛蜷曲着上扬,眸子安静地与她对视,似乎什么意思都在眼神中表达清楚。
余祈恋恋不舍地松开小花魁微凉的指尖,这种触感让她心底冒出欢喜与留恋。
但也不能一直这么牵着,不然小花魁指不定会以为她是变态。
虽然是他自己送上门的。
“淮竹东西看完了吗?”余祈说的是这些赠礼。
小花魁来这里,很大可能是因为她的那句话,不过余祈没有追根到底。
她的神情正常,语气夹杂了些愉快,拿起来这些物件:“不如我陪淮竹一起看看?”
在征求完小花魁的意见后,余祈成功加入。
接下来就是整理一些东西。有些偏门少见的物件,就连余祈都记不清她是什么时候买的。
忙着店铺的事情,她大多时候匆忙,因此瞧上一眼就开始掏钱付款,这才对自己送的东西有些陌生。
她招手让青饮进来继续登记物件,至于她自己,就帮忙拆开之类的活计。
几个人相处十分和谐。
盒子里各式各样,让人眼花缭乱。
余祈有种拆盲盒的感觉,完全不知道下一个盒子打开,是一箱子的珠宝还是一堆字画笔墨。
倒是让她给玩上了。
空隙中,她想起来什么,回头去看小花魁:“淮竹不会一上午都在这吧,有用过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