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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想睡软榻,才霸占了花魁的大床。
对方身上的痕迹却也不像是作假,很明显就是她占了小花魁的便宜。
这又是个男女大防的女尊世界。
男子把贞洁看得比命都重。
小花魁最开始的时候,看得出来他极其注重这个,所以也没有这么做的道理。
她忍不住在心底检讨了自己几句。
不能随便冤枉人家,清冷小美人被她说得眼眶都红了,或许真是对方说的那样?
毕竟她是客人,小花魁怕她恼怒,没叫醒她也许是情理之中?
余祈轻声叹气,试图清醒一点。
她真是要被对方的样貌给蛊惑了,一直在给小花魁找理由。明明这种事情,她应该要生气的,她是很不喜欢莫名其妙的人躺在枕边的。
美人的穿戴好衣物,系带被重新系上。
余祈停住思绪,转而看向他。
他脖颈处的那一抹微红被布料半遮掩着,像是被人落下了什么专属意味的印记。
余祈将视线移开,落在他的白皙精致的脸上,“下次可以直接喊醒我。”
是要揭过此事的意思了,可美人似乎不想这么轻易地结束此事。
“昨夜,姑娘占了淮竹的身子。”他的嗓音有些慢,“虽说没有做到那步。”
余祈单是听着,就大概明白昨天的事情是小花魁搞出来的。
“嗯,是要我负责的意思?”
第8章 名分
“姑娘的意思是不愿?”美人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侧,眉睫还带着些未散开的水光。
声音低低。
余祈按了下太阳穴,有些不明白小花魁的脑回路。
明明答应过给他赎身,他现在这是在做什么?完全没有必要多此一举。
“不是不愿,只是赎身的事情我早已答应过你,自然是会做到的。”
“淮竹如今想好要和我走吗?”
明明是小花魁自己说的要再考虑一会,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做了什么。
但美人要的不仅如此,他走近了些,漆黑的眸子轻轻晃动。
清冷的美人此刻像是为情所困一般,指尖几乎是亲昵的贴住余祈的手,抬起来顺势放在他的脸侧。
纤长的睫毛蹭了蹭她的手心。
是完全出乎意料的举动。
余祈整个人都僵硬了一瞬。
“出了花楼,姑娘要给淮竹什么身份。还是说,只是在外院里先养着?”
是在蓄意引诱对方。
却能感受到美人对此事的生疏,好像从来都没有过如此主动的时候。
美人浓密卷翘的睫毛根根分明,颤动的频率有些频繁,止不住心底的情绪波澜,贴在她手心的面颊都有着丝丝热意传递。
余祈刚想抽回手,对方就率先将她松开,嗓音落寞,“淮竹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余姑娘。”
他的视线都快要落到尘埃里。
一向清冷的花魁此刻低头示好,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
想给他赎身的女子大有人在,却极少能入得了他的眼,这种事情需要慎重考虑,毕竟是人生大事。
美人垂着眸不语的天姿容颜下,又极其勾她的心思,余祈很快就有了判断。
感情什么的,都可以后面再培养。
“淮竹是要做我的正夫吗?”
“余姑娘是在说笑?”美人唇瓣微抿,面色的红意散去了些,清冷的气息收敛起来。
随即他低下了头,视线平齐,“淮竹不敢奢求正夫之位,只要姑娘愿意给淮竹名分,便心满意足。”
“好,我去准备银钱替你赎身。”余祈瞧着对方面上,看起来真的不在意她的正夫之位。
有些不太理解。
放着大的位置不要,要给她做小?
不过她也不打算现在和人说清楚,反正娶进来后,他就知道了。
“淮竹等我些时日就好。”她弯了下月牙弧形的眸子,也并未再去计较昨夜淮竹的举动。
虽说对方存了些小心思,可实在是让她睡得舒服,美人身上的味道也好闻极了。
想来有小花魁在,她以后都不会失眠。
她得去找老鸨确认下赎身的价钱。
最近实在是花钱如流水,又因为是在花楼这种风花雪月的场所,各种传言四起,几乎是人尽皆知的地步。好多人邀她做客,探查底细。
转身出了门,余祈心情有些放松,下了楼,莺莺燕燕的男子入目皆是,胭脂水粉的味道充斥在整个楼间。
喧闹无比。
许多的声音掺杂其中,听不太清楚具体的话语,但能从他们的动作和表情中也能领会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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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祈悠扬的心情下落了些,心想着得快些将小花魁从这种地方带出来。
突然被转角急匆匆的人给撞了下,来人衣袍松散,是明显女子的打扮,面上没有遮掩。
白得发亮。
几乎一眼就能看出是男子的相貌。
有些偏可爱的邻家弟弟类型。此刻眼睛里含着泪,右脸上还有难以消散的红印。
他几乎是扯着她的衣角,躲在她的身后瑟缩,“你帮帮我,我是七皇子,等我皇姐来了,必定报你的恩。”
“怎么了?”余祈从原主的记忆搜寻到七皇子,长开了确实是这幅长相。
面前的人与年幼的七皇子,是有七八分相像的,只是这皇子怎么从京城到了这地方?
那几人见到余祈,也不敢得罪,但嘴上还是不肯轻易放过她身后的人,“冒充皇嗣,真是好大的胆子。”
“这位公子入了花楼,不就是来寻些乐趣吗?”
“怎么,是刚才我们伺候得不好?”
她们几个人聚在一起,却只敢对着余祈身后的人说些难听的话。
身后的人明显还在发抖,“我真的是皇子。”
面前的女子在他身前,那些人才有所忌惮没有上前,于是他抓着面前人袖口的手更用力了些,生怕对方抛下他不管。
“说够了吗?”余祈视线落在那喋喋不休的几人身上,“你们是兰城哪家的小姐?”
那女子的脸涨红了些,连忙去看身侧一同前来的女子的脸色。
见知府千金也面色不虞。
这才有了些底气。
“余小姐才更应该报上名来,在兰城闹得满城风雨,难不成家中无人吗?”
“我身边的这位可是知府的嫡长女。”
“余小姐不知道,到了别人家的地盘,要忍着些脾气吗?”
她一口气地说完。
回头去看,却见原本站在她身侧的几人离远了她好些距离,仿佛她们只是过路人一般。
“听见了。”少女视线跟着飘进后退的几人身上,不知喜怒,难以揣度她的意思。
知府的女儿倒是知进退,见这视线难以躲开,于是圆滑地道了个歉,利索得很,完全看不出这人刚才找人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