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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背。被冰冰凉凉细碎的发丝触碰,少女在睡梦中稍微挣扎了下。

但周围并没有危险的气息。

因此也只是象征性地皱了皱眉,并没有彻底醒来。

美人侧坐在床榻上。

床往下凹了些,他思量许久,最终起身抬起指尖,去勾里侧香囊上细长的绳索,随着他的动作,不可避免衣裳蹭开在被褥上。

又是若即若离的气息。

余祈被发丝戳得实在难受。

床榻上丝丝缕缕好闻的味道,很快就顺势把人拉到了怀里。

或许是她以往睡觉就有抱玩偶的习惯,又或许是怀里的味道安心舒适,以至于她完全没意识到不对。

但好在压制住玩偶,就没有烦人的东西打搅她的睡眠。

被她禁锢在怀里的美人睫毛微微颤抖,一贯清冷的脸上此刻像是覆着薄薄一层红。

有些为难的抿住唇。

就这样子算计余姑娘。

很不合适。

他的心情沉浮,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指尖扯开腰间的系带,将自己一身弄得混乱,又扯开了些领口。

布料被他弄得都皱了些许。

他的动作小心翼翼,被少女圈住腰际,哪怕有些陌生但他还是适应了下来。

窸窸窣窣的声音。

扰得余祈不满地抬起手,压制住那动静的来源,将他指尖全然按住。

领口开着,淡雅清洌的气息缓慢飘来。

和床褥沾染上的味道一样。

余祈茫然寻着味道蹭了过去,冰冰凉凉的触感,她心安理得地将脸落在来源处。

睡得更好了。

刚才的烦躁一扫而空。

被胡乱占着便宜的花魁此刻完全动弹不得,就连指尖都被按住。

如果要挣扎起来,势必会弄醒对方。

他的耳垂绯红得不像样,完全不像是平日里那个颇具距离感的花魁,此刻有些抑制不住心口的频率,距离太近,就连呼吸声都不敢太重。

可屏息压抑太久,他只好堪堪侧过头闭上眸子,试图忽视对方的存在。

明明想好要算计对方。

却还是不可避免地觉得自己卑劣。

对方的心思单纯,也表明了对他的心意,还愿意为他赎身,也不强求于他,看起来似乎一点都不介意他不堪的身份。

每一个举动,都体贴细微。

他只不过是花楼里的落魄倌人,平日里都是供人抚琴弹曲,消遣逗乐的身份。

风临国一向对男子严苛。

像他这样抛头露面的清倌,放在明面上,有多难堪就不用多说了。

女子三心二意实在是太正常不过的事,对待男子基本上都是肉眼可见不耐烦的程度。

尤其是他们这样的身份。

一些挑逗诋毁的话不可避免。

此时他却得到了连普通百姓都难实现的钟情和专一,这太不真实,连他自己都不敢轻易地相信。

尽管猜忌,他还是想借着这人离开花楼。

不想接客。

是一想起来这些字眼都会犯恶心的程度。

这一晚,不仅是余祈睡得舒坦,她怀里的美人也放下了戒备之心,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美人醒得有些早,与余祈的作息不太一致。

他一整晚都睡得安稳,哪怕昨晚的烛火燃灭,他低头抵住少女的发丝,减缓了许多紧张的情绪。

不必怕突然有什么人把他拖出去。

醒来才发觉自己的手也搭在少女的腰间,两人几乎是互相汲取温暖一般。

漆黑的发丝交缠在一起。

分不清是谁的。

他垂着眸,视线落在颈窝处少女的发顶上,感知到她的呼吸轻轻扫过脖颈,指尖不自在地蜷缩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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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与人有过这么亲密的接触,哪怕是那日借口走错床,对方的距离也没有这么近过。

心尖像是被轻轻烫了下。

估摸着上次余姑娘醒来的时间,他才开始发出些动静,将怀里的余祈往外推了推。

被玩偶推开的余祈表示不理解。

她此刻已经处于快要清醒的时候,这时脑海里都是空白的,好不容易醒来就看见这幅景象。

美人捂着被子遮掩全身,可他衣裳领口开着的那里,白皙肌肤上的红印有些显眼。被褥遮挡住一些,但显而易见,顺着那红印往下还有些暧昧的印记。

对方还是一身外衣。

虽然已经全部松散开了。

余祈不解地坐起身,连平日里有的起床气都莫名其妙地消散了。

感知到手中的东西,她低头去看,明晃晃的罪证就在她手中。

是一根浅色的系带。

也就是对方腰间的系带。

余祈:?

她真是睡懵了。

不会还在做梦吧?

旁若无人地掐了下自己的手,没收住力,瞬间痛得松开。

她完全不知道她自己是衣冠禽兽。

心情有些糟糕。

看向那边红着眼尾,眸光潋滟的清冷小花魁,愈发觉得可能是她做错了事情,烫手一般,迅速将手中的系带松开。

不是没怀疑对方,可美人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余祈很难不先怀疑她自己。

“这是…怎么回事?”余祈说话都有些断断续续,显然是刚醒来,见证这样的事情大脑还反应不过来。

美人潋滟的眸子,此刻无意识地垂着又抬起,仿佛是在似有似无地勾着人一般。

只是他并没有这层隐晦的意思。

但这比明面上的引诱还要更讨人欢喜。

“软榻睡着不舒服,那晚余姑娘没回来,淮竹便在这休息了一晚。”

“但落了安神的香囊在床榻,昨夜睡不着,所以想着不打搅姑娘将东西取走。”

他的话没说完。

轻抬起纤细的长睫与她对视,仿佛含着些委屈,“是淮竹一时没注意,这才被姑娘按着动弹不得。”

余祈感觉听到了不可思议的话。

她十分有九分的不理解。

“你可以叫醒我。”她提醒了一句。

但瞧着美人怔然了一瞬,颤着睫,他整个人情绪都低落下去,眼眶都红了几分。

她预感不妙。

好感值不会哗啦啦地掉吧?

感觉美人要落泪了一般。

“不过话说回来,也怪我没整理床榻的东西。”余祈连忙起身,离美人保持了一段距离,“你先穿好衣裳,再与我说。”

她起身穿了外衣。

现在排除掉了她的嫌疑,不过她还是不明白淮竹来床榻的真正目的。

小花魁的那套说辞,在她这里,不太能站得住脚,他到底是想要什么?

余祈可是记得最开始那晚,小花魁拿着刀子要刺杀她似的。

怎么现在改变思路了?

总不能是软榻太硬,他睡不惯吧?

余祈感觉这个可能性比较小。虽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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