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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

周维方都不用想:“肯定有空。”

不是,听这意思就是定好了。

罗鸿:“怎么不问问我,我没空啊。”

他没空有什么打紧的,刘银凤:“你都去看过好几次了。”

罗鸿纠正他妈的话:“我是去干苦力的,罗雁去的次数都没我多。”

罗雁偷偷踩哥哥一脚:“说就说,干嘛带上我。”

罗鸿也有理:“不该带上你吗?”

罗雁没法反驳,只得嘴巴动来动去地嘀嘀咕咕。

反正她骂人来回就那两句,罗鸿听着根本无所谓,看她都快跳脚才收起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问起:“爸,我怎么听说厂里发工资要发出个万元户了?”

这一片住的基本都是国棉八厂的职工,可以说厂子里的事就是胡同里的大事,能传来传去也不叫人意外。

但罗新民还是要说:“就你小子耳朵灵,是有这么个事。”

万元户现在不那么罕见,可领工资的可没听说过。

连罗雁都诧异地抬起头,嘴巴缓缓嚼着等下文。

罗新民是快退休的人了,只想安安稳稳过完剩下这两年,平常对这些风风雨雨不爱沾,说:“我也是听说的,这回不是有个绩效工资调整嘛,销售部小王也不知道怎么弄的,谈成好几笔大订单。按厂里新规定的标准,得给他发一千三。据说这不是一次性的订单,后头要是有的话,人家一眨眼就成万 元户了。”

为这,厂领导也是议论纷纷,到现在钱还没发下去,眼红的、浑水摸鱼的什么人都有,快乱成一锅粥了。

罗鸿倒觉得这事好解决:“以后不想给可以再改标准,这次不给谁还给厂里卖力,别叫人寒了心。”

周维方也是做生意的人,认同道:“这小王是个人才。”

人才不人才的,罗新民:“领导也有领导的顾忌,这回发奖金的钱是自留款,本来说好用不完年底多发福利的,风声早就传出去,他一人领这么多的奖金,全厂拢共一千号人,群众的意见怎么办 ,现在一毛钱打死人事都有。”

这样一说还真是难办,罗雁反正琢磨不出来,也没那个七窍玲珑心办这样的事,只是敏锐注意到周维方的表情变化,给他递个眼神。

也不是什么需要藏着掖着的,周维方道:“洪哥的厂刚建起来,正愁没有好销售,他要是知道这事,肯定重金来请。”

信息有时候也是钱,他到时候就这么顺嘴一提的事,至于人家怎么决定就不归他左右了。

罗新民跟着说:“现在私营厂福利好,车间有几位大师傅,南边儿花二百块钱请他们去呢,在厂里八级工都拿不到这个工资。”

可到底是离家太远,财帛就显得没那么动人心,可有的小年轻还是很愿意的去闯闯的,现在倒有几个车间露出那么点青黄不接的意思来,实非良兆。

说来说去,改革开放后方方面面都在变,速度快得叫人已经想不起几年前的事。

只是大家聊起来还残存一些记忆,你一言我一语吃完这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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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今天一觉醒来看到新增收藏为0,真的感觉天都塌了。

说实话我自己是觉得这一本虽然节奏慢,但写得也没有那么差,唯一给我的安慰就是营养液涨得很快,起码证明还有人在喜欢[求你了]

努力二更中

第178章

吃过饭, 罗鸿跟周维方都要去上班。

家里就剩三口人,罗雁觉得客厅比较暖和,用高凳子当桌子, 坐在炉子旁边继续写自己的年终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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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写到第三条,就听到父母在翻箱倒柜。

她抬眼一看,问:“你们找什么呢?”

刘银凤原地转悠着:“奇怪, 我那写礼单的小本子呢?”

罗雁记得那个本子,每当有什么红白事的时候父母都会翻出来看一看写一笔,用得还是很频繁的。

她道:“没在书桌抽屉里吗?”

本来是该在的, 刘银凤下意识地摸口袋,忽然想到什么, 盯着黄来顺:“是不是你叼走了?”

黄来顺哪儿听得懂, 甚至不知道是在质问自己,自顾自咬着中午没吃完的羊骨头。

刘银凤越看越怀疑它, 在小狗藏东西的几个地方摸来摸去, 结果还是一无所获,嘟囔着:“完了,肯定是叫这狗咬扔了。”

上头是他们结婚这二十几年的人情往来,现在哪里还想得起来。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罗新民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 开始使劲回忆着上面的细节。

罗雁看父母着急忙慌的样子,也跟着在家里找起来, 眼睛一转发现电视柜下面好像有东西垫着,弯下腰把它拽出来。

这一看,她道:“妈,找着了,肯定是我哥垫的。”

臭小子, 用东西也不看看。

刘银凤骂两句,翻开本子看说:“咱家弄不好就办这一回喜事,方方面面都得到位了,老罗,我说你记。”

记什么?罗雁瞅一眼她爸戴上眼镜认认真真的样子,眨巴眨巴眼:“你们这是在为我结婚作准备?”

刘银凤理所当然又“恨铁不成钢”道:“总不能是你哥。”

罗雁看一眼墙上的日历:“妈,现在还是1983年,您这也太着急了。”

厂里都发84年的日历了,刘银凤:“就剩这十几天,眼儿一眨就过去了。”

罗雁眨两下眼前的场景还是没什么变化,不过也想起来:“那我们年前同学聚会的时候,我是不是也跟大家说要结婚,让他们都来?”

女儿的事刘银凤都知道,说:“你们刚毕业,感情还在,是要通知的,回头给人家发帖子。”

又道:“你们班长会来事,大家都分配在各个单位,多联系多往来是应该的。”

罗雁倒没想那么多,她纯粹是出于积极参加集体活动的习惯,在心里把这事记下,看父母认真盘算的模样觉得自己也插不上手,接着写年终总结。

其实结婚的虽然是孩子,但一般忙的也都是大人。

刘银凤夫妻俩去看过婚房后就火速让黄老婆定下个好日子——84年4月28日,农历三月二十八,是个星期六。

本来他们是想选个星期天的,结果四月五月宜嫁娶的日子里都没有休息天,他们只能退而求其次选个星期六,把酒席的时间定在晚上。

日子一定,这件大事的筹备拉开序幕。

罗雁这几天回家看她妈在缝棉被,过几天回家看她妈在纳鞋底,再几天回家看她妈在绣旗袍。

连着半个月都是这样,她约会回来总算没忍住说:“妈,您眼睛都红了。”

刘银凤抬起头歇一会:“你爸也念叨呢,我就差这几针了。”

罗雁才不信:“昨儿您也这么说,不许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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