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89


拍拍胸口把蛋糕顺下去,说:“你还别说,今年结婚大家都买这个,抢手得很。”

一说结婚,周维方想起来了:“弘扬估摸着也是正月里。”

哥哥串门少,发小们的事情就知道得少,罗雁当然更是无从得知。

她道:“那会在他们饭馆办婚礼吗?”

人家都关心是哪家的人,怎么谈上的,一到她这儿就一件事——在哪儿吃喜酒呢?

周维方揉搓着她的脸:“别人我管不了,等我们结婚的时候,肯定让你吃好的。”

罗雁含糊不清道:“我就没见过新娘子能吃好的。”

听,她默认以后要嫁给自己了。

周维方:“那也是别人,咱不管这些,就让你吃好了。”

罗雁反应过来这个话音不太对,拍他一下:“我们现在是处对象没错,我乐意就行。结婚,我点头没用的。”

结婚是一辈子很大的一件事,她自知很多方面都考虑不到,总得家里人都说好才行。

周维方还是有自信的:“在我这儿最难的就是你,只要你喜欢我你愿意,别的我统统都做得到。”

罗雁戳他一下:“你意思是说我毛病最多?“

周维方握住她的手指:“是说我们雁雁长得跟天仙儿似的,我这种凡夫俗子,那真是三生有幸,老周家的祖坟……”

停停停,罗雁说他:“油嘴滑舌,不跟你说了,看书!”

她一页一页往后翻,在这吃过晚饭才回家。

黄来顺的狗鼻子一闻就知道有好吃的,立刻摇着尾巴冲上来。

晚上点的烧鸭,有个鸭屁股。

罗雁专门给它带的,蹲下来摸摸它的头:“真是够机灵的。”

刘银凤看着开玩笑:“谁家的小狗真是随谁,顺儿跟你小时候一样一样的。”

跟我?罗雁眨巴眨巴眼。

刘银凤感慨万分,手比划着:“你也就这么高吧,你爸有时候下班了往家里带点什么好吃的,你一下能知道,哒哒就往他怀里跑。”

那时候丈夫年轻,还值夜班,夜里食堂能有个加餐,待遇好那几年一人是一个卤猪蹄。他自己肯定是不吃的,带回来加点水煮煮放面条,全家都能吃点油水。

一提,罗雁有点印象:“还给我们带前门的糖葫芦。”

一串有五个,爸妈和哥哥各吃一个,她能吃俩。

刘银凤比姑娘还记得点:“你哥咬一半,还给三方能剩一半呢。”

那会她就念叨,这么好的哥们,长大也别生疏才好,谁成想现在看来是生分不了了。

罗雁只是啧啧:“他俩的口水都混一块儿了。”

刘银凤突然用一种一言难尽的表情看女儿,揶揄道:“有时候也混混你的。”

咦呀,罗雁捂着耳朵:“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她掩耳盗铃地跑回房间,临关门上前:“我都忘了问,我爸呢?”

刘银凤:“上你崔叔家下棋了。”

下吧下吧,罗雁把黄来顺挡在外头,自言自语道:“就剩两科了。”

她连着两天考完,出考场的时候长舒口气,连蹦带跳地到车行,快到门口刹住车。

新来的张军抬头看她一眼算是打过招呼,低着头继续闷不吭声干活。

还是罗雁先问他:“小军,我哥呢?”

张军抬起肩膀擦擦汗:“收车去了,没交代话。”

那自己有话要交代,罗雁:“麻烦你帮我跟他说,我中午回家吃饭。”

她自己想得好好的,结果到家门口居然是铁将军把门,推开门居然连黄来顺都不在。

罗雁也就是发现带它出门的那条绳子不在,不然早满世界找狗了。

她估摸着是妈妈领着黄来顺上哪玩了,自己坐在客厅看电视,结果快到饭点还不见人影,心知午饭还是得靠自己。

做饭,她是会的。

可想到要洗碗要收拾厨房就把冰箱门又合上,到外头去找食儿。

外面也不好,风呼呼地吹。

罗雁缩着脖子闷头走,忽然觉得自己的围巾被扯住,下意识就要叫。

周维方赶快说:“你想什么呢,我叫你你都没听见。”

罗雁吸吸鼻子:“吃糖醋排骨还是吃炒肉片。”

真是天塌了她心里都这几样事,周维方笑:“咱两样都吃,你到小饭馆等会,我送个东西就找你。”

小饭馆就在胡同口,那全都是街坊邻居。

罗雁看他骑了车,说:“我往夹子胡同走,你忙完自己赶上来。”

也行,周维方:“你走慢点,我待会还能捎你一段。”

有个发小受了点工伤,最近在家吊着脚,他拎着营养品去探望一番,坐下来拉会家常就告辞。

可既然进了胡同,没理由不回趟家。

他给他妈拿了十块钱,也是没讲几句话就走。

于水兰嘀咕着:“这一天天风风火火的,半点不着家。”

可她也不想想,这个家里本来就没有小儿子可以留的地方。

但二十四岁的周维方也已经不为这些所困。

他办这两件事没少耽误时间,一路到夹子胡同才追上人。

罗雁都快走到了,说:“你先去看看要不要等座儿,我好饿。”

周维方答应一声往前骑,等她坐下来的时候糖醋排骨和炒肉片正好都上来。

罗雁一边吃一边问:“你刚干嘛去了?”

周维方:“二子不是伤了腿吗,我去瞅瞅。”

罗雁诧异道:“啊?我没听说。”

周维方估摸着:“你最近天天拿着书吃饭,说了能听着吗?”

现在一家人也都是吃饭的时候才凑一块,罗雁想想确实是,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周维方忽然提起:“我记得婶儿挺会做针线活的?”

一说这个罗雁可骄傲了:“看看我这一身,连大衣都是我妈做的。”

她虽然不好打扮,但柜子里随便拿一件穿着都是精精神神的。

周维方记得:“你小时候那衣服领子,每件绣的花都不一样。”

那会谁不是新三年旧三年,但罗雁很少穿旧衣服——倒不是父母舍得花钱,是哥哥穿什么都糟蹋得不成样,到她手里哪还有个好。

她道:“你要做衣服吗?”

周维方:“我以前是不知道这规矩的,早上给我大姐拿水果的时候,她婆婆明里暗里提了,说月份大了,娘家一般会给孩子准备几套衣服压平安。”

嘴上是说着“那都老风俗,我们家其实不讲究这些”,可明明白白就是点名了。

罗雁也不太懂这些,不过说:“给小朋友的东西肯定是自己做的最好。”

周维方也是这么想的,他本来想着去找个裁缝铺子,这会话赶话:“你不是说婶儿也挺愿意找点事做的吗。”

罗雁:“我们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