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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菜白萝卜吃上好几个月,今年这大棚蔬菜一上市,卖得都快抢起来了。

周维方也知道,说:“我不往村里也跑得多嘛,多个朋友多条路,中午跟他一块吃的饭,这才来晚了。”

晚不晚的无所谓,罗雁就是吸吸鼻子:“居然没喝酒。”

周维方:“新摩托,他要喝酒了还能骑回去吗?再晚来不及显摆啦。”

人人都一样,罗雁戳戳他:“那你本来是打算先去哪显摆的?”

周维方:“当然是载你去兜风了。”

罗雁其实对摩托车兴趣不大,因为她觉得一定比骑自行车冷很多,但知道他惦记好久了,说:“那下一批货什么时候来?”

这就说不好了,周维方:“只能等通知,不过年前肯定没指望。”

遗憾他肯定是有一点的,可想到挣八百块钱又忍不住笑出声:“我本来要叹口气的,这给我弄的都惆怅不起来了。

罗雁也跟着笑,两个人像是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挠胳肢窝,半天都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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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接下来会稍稍的时间大法一下,写写雁雁的事业线。

晚安!

第162章

说了会话, 罗雁拿出明天要考的交通规划书来看。

周维方也是早有准备。

他随身带了个小算盘噼里啪啦地打着,察觉到自己动静大了就偏过头看一眼,发现身边的人一无所觉。

一开始, 他就不太想用这玩意的,怕打扰她学习,哪怕罗雁一直说没关系。

但只消两次他就知道, 人家是真的没关系。

莫名的,周维方想叹口气。

诚然他知道认真学习是好的,也知道不该打扰, 但就是私心里很希望自己也能得到她更多的注意力。

想着想着,他这边就安静了。

罗雁倒是很快发现, 看他怔忪的样子问:“怎么啦, 愁眉苦脸的。”

她这句话刚说到第二个字,周维方的表情就已经是心花怒放, 叫她怀疑自己是看错了, 迷茫地挠挠脸。

多可爱啊,周维方捏捏她的脸:“没事,就是想到要交的税,有点心疼。”

换谁谁不心疼,罗雁原来以为月收入超过八百是件难事, 结果他之前一家店就做到了,现在三家店加起来更是轻而易举, 算起来得交好几百的税。

她道:“往好处想,你挣得多呀。”

周维方潇洒地把头发往后一捋:“这也许就是有钱人的烦恼吧。”

罗雁鼓捣他:“有钱人,请帮我点一个巧克力蛋糕。”

周维方站起来摸摸她的头:“可以,但下次不许再说‘请’和‘帮’。”

于是罗雁拍掉他的手,颐指气使道:“快点去, 别磨蹭。”

周维方喜欢她这样,说:“得令。”

这人,到底什么毛病啊。

罗雁也想不懂,耸耸肩把书暂时合上,站起来动动手脚。

周维方只探个头跟走廊上的服务员点单,关好门回头一看:“是该休息休息。”

坐久了确实不舒服,罗雁抻抻脖子,猛地抬一下腿往前踢,但她使劲的方向没找对,整个人倒往前一歪。

周维方少时打群架锻炼出来的反应快,眼疾手快拉住她——没拉住,只来得及做了个垫背的。

罗雁等于是倒在他身上,下意识地吸口凉气。

周维方赶快问:“没事吧?哪儿疼?”

罗雁就是觉得胸口朝着他砸了一下,异样感特别明显——不是疼,就是觉得奇怪。

但这种事怎么好说的,她手撑着地借力赶紧站好:“没事,你有没有摔到哪?”

周维方一骨碌爬起来:“没有,你手我看看。”

他把罗雁左右看来看去,说:“得亏是穿得厚。”

罗雁哼一声:“叫你们老说我穿得像熊。”

这话可是冤枉人,周维方:“你哥说的,我没讲过。”

罗雁抬眼看他:“心里也没有吗?”

周维方不得不承认:“我心里想什么你怎么都知道,雁雁,你说我是不是天生就该栽你手里。”

说话就说话,靠那么近做什么。

罗雁推他一下:“站好了。”

周维方立正站好,听到敲门声说:“请进。”

京市饭店的服务员都是训练有素的,据说要求也很高。他们上菜从不瞎跟客人聊天,只说一句“请慢用”就走。

但到底是外人,人走罗雁才说话,想起跟他分享:“今天有个人来面试,我哥说就他了。”

周维方感叹:“他这人挑的,赶上皇帝选妃了。”

罗雁替哥哥说话:“是因为我才这么慢的。”

可是也奇怪:“市里其实抢劫这种案子比较多,耍流氓的我看也不多。”

因为流氓罪更重,早起来还有递情书后被举报就直接吃枪子的,但抢劫伤人这种还属于可改造分子,情节不太严重的话三五年出来的也有。

这事,周维方其实知道为什么,但也有默契地不提——提了,对那位下乡后被……的女同学好像也是种无形的伤害。

他道:“确实治安不好,听说南边还更严重些,大案不少。”

京市到底是首都,沿着长安街一线日日夜夜都有人巡逻,连街道居委会都抓得很紧,平常红袖章们也是到处走来走去。

但南边不一样,尤其广州是改革开放的第一线,据说人人富得流油,亡命之徒自然更多,连持枪抢银行这种事都有。

罗雁前两天才看到的报纸,现在自然有印象,说:“抢一千五百万,这得花到什么时候才花得完?”

周维方笑:“如果是一天吃两个蛋糕的话,能吃到一百岁吧。”

南边花钱可比京市容易,灯红酒绿的什么没有,满大街的舞厅已经不新鲜了,会铤而走险的人自然不是黄就是赌。

这种事,说出来他都嫌脏对象的耳朵,只道:“巧克力要化了。”

呀呀呀,罗雁赶紧坐下来,一边感叹:“有暖气就是好。”

又操心起来:“这两天更冷了,你睡阁楼能行吗?”

周维方:“能,婶儿送的毯子多暖和啊。”

今年京市流行拉舍尔毛毯,国棉八厂的过年福利就发这个,一人一条。家里棉被都是够用的,刘银凤寻思放着也是浪费,正好那天又收到水果,就让女儿给对象捎过去——人家男孩愿意献殷勤是一回事,自己总不能光进不出。

罗雁就是摸了一下,说:“我听人家说比棉被暖和。”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叫这么个洋人名字,但上面的花色一水儿的大红牡丹之类的图案。

热乎归热乎,周维方小声道:“红艳艳的,我睡上头还以为是自己要结婚了。”

罗雁想象他盖着红牡丹被子也觉得十分好笑,扑哧一声差点呛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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