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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雁抬脚要踢他,被哥哥快速躲过,骑上车追在他后面:“你给我等着瞧。”

听听这狠话放的,路边三岁小孩都不如。

罗鸿自己就在胡同里长大,知道小朋友们多容易学舌,他幼时打群架的时候那嘴巴脏的,真是现在想想都汗颜。

忽的,他猛地捏住刹车,停下来:“行,等你了。”

罗雁给哥哥一拳才心满意足去上学,坐在教室里的时候想起件事,跟前排的季宁说:“不好意思,我忘了带报纸,周末搬家太忙了。”

她周六放学的时候说给星期一给人家带英语报纸的,结果一点都没想起来。

季宁自然说没关系,还问:“搬好没有?你忙你的,不着急。”

罗雁把书从包里拿出来放桌上:“搬好啦,我明天一定记得带。”

学习当然是件要紧事,但现在还有些更好玩的,季宁跟她分享:“你听说了吗?食堂要安大彩电。”

彩电?罗雁诧异道:“学校哪来的钱?”

季宁啧啧摇头:“咱学校穷得叮当响,说是一位华侨捐赠的,还要给食堂换新桌椅。”

即便罗雁去食堂去得少,也觉得不失为一件好事,说:“我还没看过彩电呢。”

胡同里倒是有那么两家人买得起,但她又不是那种去凑热闹的性子,至今都无缘得见。

季宁是住宿生,比她更加的兴奋:“我们宿舍楼出来就是食堂,多近水楼台。”

很多住宿生们其实是很少走出校园的,一来是课业繁忙,二来是学校里几乎提供所需要的一切。因此能有台电视,对大家的生活来说都是一种很好的调剂品。

连罗雁都说:“等装好我也去看看。”

季宁挑挑眉:“我关注进度,装好第一个告诉你。”

罗雁笑眯眯地说谢谢,听见打上课铃后闭口不言。

季宁也坐直坐正,不过在下一个课间要请她:“你要不要去舞会凑凑热闹?”

一说舞会,罗雁就想起来自己要跟周维方去舞厅的事,反问:“你会跳舞吗?”

这玩意,谁会啊。

季宁:“学生会有一个短期的速成班,你去不去?”

罗雁犹豫一下:“还是不去了。”

民族宫也可以学,虽然比起在学校不那么方便,但她觉得对自己来说反而是便利了。

季宁早猜到她不会去,小声透露:“有人让我打听的,你别生气啊。”

罗雁向来觉得被喜欢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只要不是那种出格的打扰都可以算作青春的回忆。

她也悄悄说:“不止你问了。”

季宁一点不意外,又说起班里谁和谁在处对象的事。

真是多亏有她,不然罗雁对班里同学简直是一问三不知。

她的目光微不可见地移动着,放学后揣着一肚子的新闻去找哥哥。

兄妹俩一边吃饭一边聊天,罗鸿说:“晚上我让三方来接你回家,我今天要晚点关门。”

他两天没营业,想着多多少少补一点工时回来。

罗雁也不说什么我能自己回家的话,因为现在天气冷,晚上八点之后街上的人都变得很少,尤其是快要年底,各种恶性事件又频发。

但她也知道周维方挺忙的,说:“我等你一块回家也行,最近不用天天去澡堂的。”

罗鸿嗤笑:“我一打电话,人家就屁颠屁颠答应了,说晚上给我捎宵夜。” W?a?n?g?阯?F?a?布?y?e??????μ?ω?ě?n?2?0?2?⑤?????????

罗雁摸着脸笑,给哥哥夹菜。

但她没怎么注意看,夹起来的有一大半都是姜丝,还邀功似的说:“您请吃。”

罗鸿难得瞪她:“眼睛长这么大都看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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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雁这才定睛看,赶紧把姜丝都挑出来,不过仍旧说些歪理:“入冬就该吃点姜,祛寒。”

罗鸿:“明儿我就在你每个菜里放姜,我看你还怎么犟。”

罗雁提醒他:“明天是星期二。”

有人送饭,哥哥有阴谋也实施不了。

行,看在明天好吃好喝的份上,罗鸿暂且放她一马,但吃完饭说:“你洗碗。”

这天冷的,罗雁洗完碗搓着手:“那我们今年还买洗衣机吗?没钱啦。”

打从前几个月买洗衣机也不要票,兄妹俩就在嘀咕这件事,但当时不光有钱的考量,还有一个就是没地方放——院子毕竟是公用的,这玩意又要插电,用的时候还要接水管,每用一次就得从屋里抬出来,实在不方便。

可现在家里有自己的院子,从柴火间就能接线到旁边的自行车棚里,上下水都很方便。

但钱上面,就变得不太便利了。

千把块钱的事情,罗鸿一时半会还真掏不出来,说:“只能再等一年。”

罗雁敏锐注意到哥哥有一些闷闷不乐,把话题往自己身上引:“我要是早点能挣钱就好了。”

罗鸿拆着自行车的零件一边说:“那我要说早知道不花家里那么多钱回城?”

再扛两年,也就没有上山下乡这回事了。

也不能这么比,罗雁:“肯定是早早回城的好。”

插队的苦,即便她只是耳闻都觉得沉重,更别提父母成日里挂在心头。

罗鸿不爱跟妹妹讲些道理之类的东西,耸耸肩:“那不就对了。”

知道知道,罗雁戳戳哥哥的背不说话。

罗鸿偏过头看她一眼:“没事做就去把外头的地扫了。”

中午的日头正好,罗雁把车行和连着的保卫科值班室的门口卫生都做了。

她这会一点都不嫌太阳烦,忙活完还搬着小凳子坐在外头看书,看见同学还活泼开朗地跟人家打招呼,生怕人家不知道她哥哥是干个体的。

受前些年姓资姓社的理论影响,现在干个体属于舆论风评不太好,家家户户以工人阶级为荣,尤其是像妹妹这样的读书人,说起来好像天生就应该站在个体户的反面。

罗鸿记得快开店那阵他偶尔跟人提起地方选在交大门口,十个里有五个劝他:“要不换个地方吧,对罗雁影响不好。”

毕竟唯成分论的阴霾还没散去,经历过的的人有隐忧是正常的。

连他自己其实心里都是犹豫的,只有妹妹一直怂恿:“开嘛开嘛,我们可以一起吃饭一起走。”

虽然听上去有种小朋友们上厕所都要手拉手的感觉,但罗鸿内心仍旧泛起波澜,不过也没必要说些肉麻的话。

他自顾自地干活,罗雁认认真真地看书,等时间差不多进学校好好上课。

晚上八点半,她才放学,一边把头发散开又重新梳好,一边往外走。

这种细节周维方哪里看得出来,不过看得出她见到自己心情不错,还朝前蹦了一步。

他只有更高兴的理,说:“买了羊杂,吃一口再送你回去。”

这种北风呼呼吹的日子里,能吃口热乎的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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