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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房门吱呀一声,视线往后移。

罗鸿半睁眼睛,路过妹妹扯一下她的头发,出门上了个厕所,回来的时候清醒大半,喝杯水,伸长脖子看妹妹在干嘛。

罗雁给他看封面:“刚借的。”

麻雀店里的书,封面上都有个章,罗鸿一看就知道。

他道:“给钱了吗?”

罗雁定定看着哥哥笑:“给了。”

怎么笑得稀奇古怪的,罗鸿:“你做什么坏事了?”

罗雁:“哈,你自己猜。”

罗鸿又扯一下妹妹的辫子,打个哈欠:“懒得猜。”

没意思,罗雁拍开他的爪子:“一边去,别打扰我看书。”

说得挺正儿八经的,还不是在这儿打发时间。

罗鸿打个哈欠:“我再睡一会,中午别叫我吃饭。”

午饭当真没人叫他,任由他一觉睡到吃晚饭的点。

他睡醒看看手表,头一次觉得家里还挺安静的,出房间去洗漱醒醒神,然后把门锁上去找饭辙。

一路走一路溜,还是转到车行。

周维方在干活,看到他说:“来啦。”

罗鸿:“来你这蹭顿饭。”

徒弟下班早,周维方正愁没人管自己的晚饭,说:“你去给我买点。”

得,来这找使唤了。

罗鸿:“早知道我还不如去吃喜酒,正好雁雁也不想去。”

喜酒?周维方放下扳手:“她自己去?”

罗鸿:“估摸着是跟建军一家子一块走的。”

那就好,周维方放下心:“买点饺子就行,我要猪肉白菜的。”

还点上菜了,罗鸿给他个白眼,倒也没说什么去买饺子。

买回来他自顾自先吃,吃到一半周维方才有空坐下:“这几天生意不错,卖了十七辆车。”

每辆车的利润有个十块八块,加起来就不是笔小数目,罗鸿:“那过两天我再送几辆过来。”

左右看看忽然挑剔起他这地方:“我看你也挣了不少,还是找个像样的地方住。”

周维方下乡的时候住过地窝子,有片瓦遮顶对他来说都算条件不错。

他道:“等结婚再说,直接弄套好的。”

结婚?罗鸿:“你有对象了?”

周维方:“这不还没有,才窝这儿嘛。”

也是,罗鸿吃掉最后一口饺子,拍拍发小的肩:“将来谁跟你,谁享福。”

然后拍拍屁股上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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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我真心的快编不出名字了,有些咱们就暂时用一下代号吧,不影响理解就好。

第57章

罗鸿的夜班从大年初一一直上到正月十二, 最后一天上完浑身都有劲,大早上嚷嚷着要去看电影。

罗雁吃着早饭,看一眼哥哥:“闲得没事就睡觉去吧。”

罗鸿虚握着拳跟妹妹挥一下:“本来不带你, 现在你非得跟我去不可。”

罗雁最近在预习功课,但没有复习的时候那么紧张,想想说:“那你中午要请我吃饭。”

罗鸿打个哈欠:“行, 不过我得眯一会。”

他吃完也没回房间,索性在沙发上蜷缩着。

刘银凤看不下去,说:“你回屋睡呗。”

罗鸿含含糊糊:“懒得换衣服, 别让我躺太久,不然晚上睡不着。“

偌大一个人可怜巴巴地缩成团, 家里人看着都不忍心。

刘银凤轻手轻脚地收拾桌子, 罗新民蹑手蹑脚地出门上班,罗雁给哥哥盖一件外套, 看一眼手表回房间看书。

看没多久, 她出来把哥哥推醒。

罗鸿迷迷糊糊睁开眼,跟本能斗争了三秒,突然跳起来:“走。”

兄妹俩刚要出院门,拐过影壁就看到邮递员。

罗雁心中一动,顿住脚步。

果然, 邮递员看到她说:“有你的信。”

罗雁能有几个给她写信的人,接过来的时候兴高采烈, 瞅一眼哥哥不知怎么假装一本正经。

装给谁看呢,罗鸿:“拆吧,看完再走。”

周修和这封信跟前两封隔得很久,但以今天能收到来推算,大概是他刚到广州就寄出的, 因为写的都是他在火车上的事。

四天三夜的车程,居然能有这么长的内容,罗雁也很吃惊。

她不习惯让人家等,哪怕是哥哥也不例外,草草看过后收起来。

放进去好像生怕谁偷似的,摸摸口袋。

罗鸿调侃一句:“怎么不放鞋底?肯定没人偷。”

罗雁不好意思笑笑,撒娇一样:“哥~”

罗鸿拍一下妹妹的脑瓜子:“女大不中留。”

又道:“别几封信就被人骗走了。”

周修和寄来的确实只有几封信,不过是从今天开始一天一封,以至于叫人怀疑他回广州之后只做这一件事。

罗雁写回信都来不及——因为她的生活没有那么多可以大篇幅用来分享的部分,对比起来显得很没诚意。

但她觉得自己很有,正好瞥到墙上的日历,腾地站起来。

大白天的,家里只有母女俩在。

刘银凤被女儿吓一跳,问:“怎么了?”

罗雁:“妈,我出去一趟,中午不回来吃饭了。”

出去就出去,怎么一惊一乍的。

刘银凤盯着电视:“行,你骑车慢点,天黑得回来。”

妈妈不问出去做什么,罗雁也没主动提。

她戴上围巾和帽子,进房间里把所有的回信都揣上,奔向火车站。

罗雁只知道周修和的火车是正月十六下午到,至于几点几分完全不知情,到窗口问了一下。

工作人员说:“下午是有一趟广州始发的车,得两点多。”

罗雁看一眼手表,先在附近吃过饭,掐着大概的时间在出站口等,但兴许是路上在哪耽误了,她等个把小时也没看到人。

她被风吹得两条腿都是僵的,原地蹦跶得像只兔子,看到要等的人反而有点放不开,连挥挥手示意自己在这儿也不好意思。

周修和猜不到她会来,拎着大包小包往外走,冷不丁察觉到衣袖仿佛被谁扯住,还以为是贼,手肘下意识地往后撞。

他力气不小,得亏的罗雁穿得多,但架不住她心里委屈巴巴,说:“周修和。”

周修和一听声音就认出来了,匆匆回过头,手上的东西一扔:“罗雁,你没事吧,我不知道是你。”

他两只手举着也不敢碰她,眼睛上下的打量着。

罗雁没出过几次远门,但听过很多关于火车站的故事,说:“你东西赶快拿好。”

周修和这种铁路子弟当然更知道。

他看这里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勉强用一只手拎着所有东西,没敢拽她,但虚虚护着说:“那边人少,我们那边说。”

罗雁跟着他走到稍微空旷点的广场上,短短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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