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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为什么向宝珠公主要这枚香囊了。
他将香囊系腰上:“母妃帮我谢谢姑姑。”
贤妃点了点头。
大皇子催促:“母妃快吃,包子快凉了。”
“你去忙吧,母妃会吃的。”
大皇子点点头:“母妃能帮我找两个人吗?”
贤妃:“哪两人?”
那对狗男女叫姜瑶、司马徽。
一个是普通农女,一个是罪臣之后。
一个不知在哪犄角旮旯,一个是南方钟鸣鼎盛之家的长子。
前者很难找到。
后者不用找,暂时也杀不了。
他也无法解释为什么要找两个六七岁的小孩,大皇子叹气:“算了。”
他现在人太小,皇子十三才能出宫建府,在出宫之前他的一举一动都在父皇眼皮子底下,再多想法也只能按兵不动。
“母妃,孩儿告退。”
贤妃点了点头。
直到大皇子走远,贤妃屏退下人,只留下身边的宁嬷嬷,将盘子里的包子放在地上。
被驱走的狸奴喵一声跑过来,迫不及待的享受美食。
贤妃平静的翻开佛经
“嬷嬷,他为什么不恨太子了?”
宁嬷嬷无法回答。
“娘娘,该放下的就放下吧,皇后都去了。”
贤妃攥紧了菩提子,声音发狠
“她的儿子还活着。”
宁嬷嬷劝她:“您要为大皇子想一想。”
贤妃脸上浮现了一丝笑,淡若云烟,稍纵即逝。
“我已经在为他想了。”
只要她不爱他,他就能活着。
没关系,日子还长,不到最后,就没有赢家。
*
席名回到家里。
他的继夫人连忙出来迎他
“老爷,您回来了。”
席名脸色黑沉,一言不发。
继夫人一看这情况,一边用眼色示意下人去书房安排,一边立刻迎他进房,为他宽衣解带,换下官袍。
小心赔笑道:“老爷,大公子在书房等您了。”
“您今天要去检查他的功课吗?”
席名用清水洗了手,看着小拇指的指甲,想到明德殿太子的嘲讽,阴森道
“去拿剪刀。”
继夫人心怯,不知他要干什么,又不敢违背他的话。
手抖着奉上剪刀。
席名立刻将他的指甲剪了。
剪完之后,起身去了书房。
继夫人长舒一口气,险些软倒。
她身边的侍女扶住她:“夫人……”
继夫人垂泪小声呜咽:
“我刚才就怕他拿剪刀进书房,万一大公子被他弄残了,下一个岂不就是我的钰儿了?”
她合着手诚恳祈求:“老天保佑让大公子好好活着,只要他好好的,我的钰儿就能好好的……”
侍女心疼的搀着继夫人,无言以答。
席府书房外面一个下人也没有,一道黑影落在书房外,压根不担心被人发现,光明正大的偷听。
里面的惨叫和稚嫩的哭叫传入耳中
隐约听到什么
“喊老师……”
“……把指甲剪了……”
黑影听着觉得怪异,心里不敢往那个方向去想。
直到最后一声高昂的‘太子殿下’,屋里动静停歇。
门外的黑影一个哆嗦,眼里闪过不可思议。
他迅速离开这里,去往皇宫。
第18章 跪着
“老狗!畜牲!彼其娘之!艹他奶公!”
“烂透的鸭子憋不住屎!脚底板流脓坏透了!”
“狗日的道貌岸然,朕要油烹了他!!”
明德殿齐帝叫骂了一柱香都没重复。
赤红着眼睛,炸开的头发,显然是气疯了。
齐帝是个矜贵的帝王,高手斡旋阴阳怪气间胜负分晓,极少口出粗鄙之语。
事实证明再有涵养的人,被触犯底线,也要流氓骂街。
祚儿在他耳边提了一句席名手上的香味儿怪怪的。
齐帝才近前接着扶他闻到了那股香。
只要在欢场行乐过的,一闻就知道怎么回事。
先帝登基后醉生梦死,宫殿里都是这股味道,腻的令人作呕,齐帝怎会闻不出来。
于是他才让人去席府查一查。
他没想到自己看重认可的人才背地里如此肮脏不堪,他还想过将席名指给太子当老师。
一想这事成真,齐帝顿时不寒而栗。
那肮脏胚子对祚儿心怀不轨,祚儿才三岁,那么小一人,什么都不懂,若被他下了毒手……
齐帝越想越怕。
心惊胆颤的回想席名与太子的接触。
他在祚儿重伤未醒时带席名前去看望,祚儿一醒就抱着他哭。
他当时还感慨席名与祚儿有缘,以为祚儿是伤口疼才哭,如今想想难不成席贱胚子趁他不注意对祚儿做了什么?!
齐帝像热锅蚂蚁来回踱步,心里脸上大写的悔字,这事就像一口老痰哽在喉口恶心的不行。
“去承祚殿!”
肥公公麻溜出去安排。
齐帝脚步匆匆去了承祚殿,门还没进就急着喊
“豚儿——”
祁元祚正趴在兽皮铺地的毯子上玩儿撞珠。
一堆珍珠被金色龙珠撞的四散开,下一刻他撑起脑袋望着门外,光着脚丫去迎接
“父皇~”
齐帝一把抱起儿子,看着没有丝毫阴霾的小脸,在左右两边叭叭两口。
祁元祚只觉得腮帮子被吸跑一瞬,惊的瞪圆了眼睛,一整个后撤着身子,灵魂出窍
“口水口水口水!系统我臭了!!”
祁元祚在脑海对系统尖叫,眼泪在眼眶汇聚,小嘴皱巴巴一撇
超委屈的哭了。
脸一个劲儿在齐帝身上蹭,最后埋入齐帝怀里哇哇落泪。
哭的那叫一个伤心欲绝。
齐帝却是放松了。
哭了好,哭了好。
要是受了委屈哭都不哭才糟糕。
他的太子就该在蜜罐子里泡着,一点苦都不能吃。
“朕都把你惯坏了,亲两口就哭了?”
齐帝嘴上唠叨,心里得意,冲着不长眼的奴才喊
“愣着干什么!去打水啊!”
他抱着儿子进屋:“豚儿不哭,擦擦脸口水就没了。”
“臭小子,这么爱干净,也没见你每日里自己洗脚丫,你小时候天天抱着脚啃,朕不让你啃你都不乐意。”
“现在嫌弃朕了?”
祁元祚还是哭,那能一样吗?
等水来了,洗了脸,祁元祚才收回眼泪,躺着等齐帝给的他脸抹保湿的香膏。
秋燥脸干,别看齐帝二十多岁年轻气盛,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带孩儿奶父了。
祁元祚的一切他不假手于他人,是真的不假手。
一是不信任,二是真喜欢。
他小心翼翼旁敲侧击:“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