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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贴住她的脸,吹了一口气。

“小宝?你怎么自个儿回来了?”

老妇人一慌,抱起它,摸向院里一口大水缸,又拨开底下的干草,露出一个矮小的洞口。

“小宝,要听话,别从窖里出来。姥姥要等二宝哥哥。”

暴雪骤至,扑在她背上。

矮童雪练直扑向洞口,还不忘转过头,贴上她的脸,露出森白的牙齿。

“好嫩的一窝小兔崽子啊,老东西,多谢带路!”

他食指画圈,一簇高速旋转的冰刃,向着洞穴直冲进去。

水缸、干草、土皮,都被轻而易举地搅成了烂泥。

孩子们惊声尖叫,也像被剥了皮,蹬着腿的兔子——

砰!

冰刃撞在一堵风墙上,四散炸开。

风墙又窄又薄,也随之碎裂。

矮童雪练初时一怔,见状尖声笑起来:“哦?区区风灵根,正好剥了皮,做成雪仆!”

话音未落,破碎的风墙中,就抡出了一把红木镶银,足有扁担那么宽的戒尺,将他照脸抽飞了出去!

砰!

那一下如炸雷一般,抽烂了矮童一只眼睛半边脸,伤口处的雪水淋漓而下。

矮童刚要挣扎,那红木戒尺又砸落,仿佛有千斤重,把他牢牢钉在了地上。

院门边,惠风身披重甲,一副夫子披挂的架势,三两步冲到雪人面前,抓起来,摔烂在地。

他气得脸色发青,一面抡戒尺,痛打矮童,一面伸手搀扶老妇人。

“杜姥姥,您可摔着了?”

“啊?噢,是惠风巡卫长啊。我没事儿,你怎么来了?我可没鸣冤呐。哎,什么声音?”

惠风瞪着矮童,戒尺虎虎生风,打得雪水满地横流,温声细语道:“天冷,我把柴劈了。今晚不太平,您让孩子们别出来。”

“放心吧,”杜姥姥咧嘴笑了,露出光秃秃的牙床,“谢城主把娃儿们交给我,我就是豁了这把老骨头,也会照顾好他们的。”

惠风陪她絮絮叨叨地说话,把人扶到井檐边坐下,又去捡那把破琵琶。

矮童睁大怨毒的独眼,看向他,幽幽冰花一闪。

两道鬼魅般的影子已从屋檐飘下,同时攻向惠风后背。

惠风把琵琶勾进怀里,冷哼一声。冰刀和冰锏划过他的身体,毫无阻碍,仿佛掠过漆黑的水流。

戒尺已落入他右手,回身轰出——

第三道刀光,更快一步掠过他后背。

那是一把幽蓝色的双刃刀。

惠风背后一凉,寒气从裂口中直灌神魂,半边身体失去了知觉。下一瞬,他的手背就覆上了厚厚的冰壳,连着红木戒尺一起。

怎么可能?

神智飞快消散,仿佛连思考的力气也被冻结了。

他左手已抓住了传讯符,指关节却无法屈伸,紧接着,背后挨了一脚重踹,哐当一声倒在了雪中。

独眼矮童扑上来,骑在他背上,左右开弓地扇打这具冰雕,还不解气:“蜈蚣大人,把幽冰刀借我一用,我要把他的肉一片片地削下来!”

他狼狈发疯的景象,并未激起同僚的同情。

有人笑道:“雪蜣,让你不精进功法,只知道捏雪团,这下被戒尺教训了吧?还抽瞎了一只眼,哈哈!”

雪蜣啐了一口,道:“那又如何?等老子战死后,从祭坛里回来,就能复原,还能多得肉香!”

雪蜈蚣不理会他们的争斗,抚摸着双刃刀,阴沉道:“只引来了一个。”

“黑甲武卫,不该成群行动吗?”有雪练道,“只解决一人,虽是个巡卫长,太过浪费。”

“还有这些小的,打打牙祭。”雪蜣道。

“愚蠢!雹师虽命我们杀人,却赐下幽冰刀,是让我们斩首——在雪牧童攻城前,除尽城中精锐!”

雪蜈蚣道:“不错,我们的刀,是留给硬茬子的。”

他很快露出一个狞笑:“至于你心心念念的小崽子,留着他们,不愁没有人送上门来。雪蜣,去吧,留一口气,弄得惨烈些。”

“精锐?”

铮铮——

背后传来一串古怪的琵琶声。

琵琶颈歪吊着,断弦在指下抽搐,啪嗒一声,小院上空阴沉的云层中,忽而跳荡过一道电光。

皱巴巴的五指一扫。

继而,惊雷乍响,五道粗壮白亮的光柱,向小院各处同时砸落,院中的一切,都笼罩在几可致盲的白光中!

电光催动火光,琵琶弦上,噼里啪啦电弧连闪,焦糊味冲天而起,那是烤焦的人肉,混杂着横流的雪水。

各色各样的雪练功法同时冒了出来,可五人皆被刚刚那一轮雷柱,劈得满身都是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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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的电流便如银蛇一般,顺着水流窜进了他们护体的雪笼中。

杜婆婆拨着琵琶弦,咧嘴道:“哎,哎,琵琶弦又断了一根,好在,老婆子我可是雷灵根啊。”

“啊啊啊啊!”

“什么?老婆子耳背眼瞎,听不清,看不见呐。”

【作者有话说】

雪练开始偷家,暴怒寡妇城主加载中[加油]

第189章 雪覆灯影

轰隆隆,铮铮铮铮!

闪电在琵琶声中狂舞,在影游城中撕出了一小块白昼。

这样的异变,并没有引来城门边巡防的黑甲武士。

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盯住城外的尸兽群。

又一阵巨响转来,灰尘滚滚,雪蜈蚣从雪雾中狂奔而出,兜帽融化,浑身焦糊。

气藏庙六人小队,居然刚进城就栽了跟头,只剩下了他和雪蛛。

二人都有保命的绝技,这才逃出育孤堂,眼前仿佛还烙着可怕的白炽光。

那老太婆居然还揪了几根花白头发,掷过来,每一根都电弧乱窜,追着他们劈!

雪蛛斗篷底下的八条腿,也断了一半,此刻爬在墙上,惊魂未定。

二人同时望向育孤堂的方向,雷云未散,战斗尚未结束,一把巨大的电光琵琶虚影悬在半空。

杜姥姥翘着一条腿,坐在一道霹雳上,舞动着两只胳膊,白发一跳一跳地,好不快活。

“雷灵根,雷陵池护法长老,杜烁娘。雷陵池被灭后,她没了踪影,竟藏身影游城,还镇守着一个小小的育孤堂,谢泓衣好大的手笔。”雪蜈蚣阴冷道,仰头吞服了一瓶丹药,让冰霜覆盖住全身伤口。

雪蛛低柔的声音道:“雹师大人说得没错,黑甲武卫大多缺乏灵智,只会照命行事。谢泓衣还网罗了许多高手,作为第二道防线。”

“雪练以外,都是杂种灵根。既然敢露头,就死吧,”雪蜈蚣道,灵药作用下,伤口长出了一条条蜈蚣腿,支撑着他的身体,让他更为灵活,“我们试了水,该让雪牧童的人,出力了。”

二人暗紫色的嘴唇,同时一翘。

雪蜈蚣将幽冰刀夹在两掌中,低声祷祝起来。

育孤堂中,到处都是战斗留下的冰霜刀痕,每一道都经过精心计算,在倾泻的雷暴中,依旧没有融化。

但这时,它们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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