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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妄图让他至少吐出住址。

没用,睡得很香。

贺一言先是想给他开个房,后又觉得把一个醉汉独自扔外面不太放心。弄回家?贺一言想到那两只狗。

唉,算了,无所谓,他本来就没想装什么,他光明正大也能使唤楚鸿。

贺一言开车回家,把楚鸿背上了楼。

被背的姿势令人感到怀中有依靠,不知道楚鸿是不是把贺一言当阿贝贝了,搂着脖子狂蹭。

贺一言被蹭得难受,往后一甩,以头抢头:“老实点。”

出了电梯,开门,进屋。

没有闻过的味道!两只小狗狂吠。

“嘘!”贺一言伸出食指。

普鲁摇尾巴坐定,按头利多。

贺一言现在的住所也是租的,因为没想过将来是不是一直在申江,房东长期在国外,双方都很稳定。房子是两居带阳台,一间卧室,一间书房。

自己的床,私人空间,不比在外面条件所限。

贺一言把人放到了沙发上,他没有什么照顾人的经验,也非常反感醉酒的行为。

此时的楚鸿浑身瘫软,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濡湿,口鼻散发着酒味,像一团浸过醪糟的年糕。大概酒后口干,他舔过,嘴唇红且泛着水光。

贺一言蹲在沙发边,楚鸿今天的羽绒服好像和他之前拍过的是同款不同色?他没忍住,又拍了拍,依旧是膨膨的。羽绒松软,缓慢复原,现在像一只烤泡的年糕。

阳台没关滑窗,一阵风涌进来。楚鸿打了个轻颤,下意识缩紧身躯,靠近热源。喉咙震动,吐出含糊的调子,带着醉酒的懵懂。

贺一言被楚鸿拉住了手,他有些恍惚,手指的触觉像挠在心尖的羽毛,飘忽不定的一下,很快便再难找到那感觉,叫人心中莫名又空又慌。

他怕楚鸿摔下来,给人往里推了些。

该吹冷风的是他。

贺一言翻出一包巧克力爆珠的云斯顿香烟,来到阳台,关上滑窗。

撕开包装就透出淡淡的巧克力香味,带点奶油余韵。齿端咬破爆珠,火焰点燃烟丝,一口下去,却寡淡了很多,没有想象中的香甜。

喜欢的东西,他不会常常体验,街机是一周一玩,巧克力是一月一品,诸如此类的东西,贺一言把它归入软瘾。一是怕多了就索然无味,二是怕真的上瘾。

尽管平时抽很多普通的烟。

口欲是一种代偿,来自于压抑的别的什么欲望。

不管是精神还是身体,他希望一切都在他的控制内。

这样的状态过去一直维持得很好,云斯顿每次打开都足够香甜。贺一言拿下香烟,夹在指间。

啊,突然耐烟了。

抽完那一支,贺一言回到室内,又来到了楚鸿旁边。

像是一种实验,也像是一种试探,他半跪在沙发边,缓缓地靠下去,双手环过楚鸿的腰,一点一点挤压出羽绒服的空气。

青年的身体在层层叠叠的布料下遁形。贺一言收紧双臂,侧脸贴靠在楚鸿的胸膛,竟然幻觉般闻到了奶油的香甜。

巨大的不可言说感在胸中炸开,几乎要吞没理智。

恶魔的声音在头顶盘旋,撕碎他,毁灭他。

不断收紧的双臂终于让醉鬼开始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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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一言猛然坠落。

*

卫生间响起哗啦哗啦的水声,磨砂玻璃透出一点橘色的光。

啪嗒啪嗒,黏腻浸渍整个掌心,指节用力后泛白。

水汽在狭小空间的瓷砖上洇出湿痕,挂壁的水珠一道一道滚落。

虚空中有一双眼睛,睫毛是被打湿的,眉峰紧绷,瞳孔在昏暗中放大,像风雨欲来时的天,又仿佛痛苦一般,眼睑缓缓收紧,水淌过,瞳仁在水中慢慢晕成了雾,逐渐失焦。

贺一言看着那双眼睛,看到他迷蒙地上抬眼珠,看到他眼睑轻跳,看到他彻底闭上眼。

贺一言收拾完一切,清爽整洁地出来。

他觉得自己清醒且理智地疯了。

翻了一床新棉被出来,给楚鸿搭上,看到那张睡死的脸,心中有气不打一处来,连带着手上的动作也粗鲁,一整个呼到他脸上。想了想,又怕把他憋死,往下扯了点。

只能照顾成这样了,关灯。

贺一言进卧室,关上门,躺到床上。贤者时间,可以仔细盘一下刚才发生的事。

其实也不用盘,四个字,他想*他,再四个字,想*死他。

这种理智和身体分离的感觉,他其实很熟悉。

往前可以追溯到读初中的时候,有一次物理差两分满分,一个粗心而致的失误,很小的事情,但在当时的贺一言看来,天塌了。理智告诉自己不能哭,拿着卷子没忍住,挂上两行平静的清泪。旁边考三十多分的同学非常热心地安慰他。

现在想来这位同学脾气真好,没两耳光扇飞装B犯。

老实说,这些记忆已经离他很远了,毕竟这个年纪还提成绩、提学校的人,等于说成年后一事无成。

如果不是今天的意外发现,贺一言也不会想起这些陈年往事。

熟悉意味着,他其实没有很好的方法解决或者避免这种感觉,所以讨厌。

对白藏那种行为厌恶,也有一部分来源于此,人类区别于其他动物的地方,本应该在于能管控自己的身体。

这股火,冲楚鸿,也冲自己。

为什么是楚鸿?

楚鸿心里会怎么想?

如果某一天他没控制住自己呢?

贺一言辗转反侧,翻来覆去,失眠失得神经衰弱。

最后实在睡不着,把书房的椅子捞到客厅,正对着楚鸿坐下。

普鲁察觉有异,屁颠屁颠跑了出来,趴在贺一言脚边。利多也跟了出来,贺一言索性把他抱在怀里。

这么一盯,就是一整晚。

*

楚鸿醒过来的时候惊呼一声:“——卧槽。”

根本来不及回忆发生了什么,躺在陌生的房间,陌生的沙发,陌生的被窝,狗主人的头上长着贺一言的脸,两只狗凑在沙发边狂摇尾巴,哈巴哈巴。

“你……”

“我要上厕所!拜托拜托!”楚鸿蹦了起来。

“那边。”贺一言抵着额头,往斜后方一指。

啊……上完厕所,搓了把脸,漱了个口。

还是嫌弃自己,诶,这一身味。

昨天昨天,昨天干啥来着,团建,沙漠掘金,然后吃饭。

喝多了。更新一下喝酒上限,白酒半瓶,保险起见,可能半瓶都不到。

绝了,后面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应该没做什么奇怪的事,他酒品还可以,据友人回忆,喝啤酒断片的时候就是睡觉。

“你又睡里面了吗?”门外传来贺一言不耐烦的问话。

“没有没有,”楚鸿回话,“贺总监,我能在这儿洗个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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